梅儿微微一笑后走开。
「旭,又被梅儿瞧见我们在……我觉得好难为情喔。」确定梅儿离开后,雪千馡才从皇甫曜旭的怀里露出染上两朵红云的可人俏颜。
「我们是情人,亲吻是天经地义的事,被瞧见又何妨。」他毫不在意的说。
「话是这么说,可……算了,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情人嘛。」她本来就不是个墨守成规的女子,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呢。
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她一下后,他牵着她一同走向帐房。
***
是日,皇甫曜旭与雪千馡共乘一骑来到郊外。
「旭,我觉得能够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她的幸福毫不掩饰地显露在脸上。
「怎么说?」皇甫曜旭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拉着缰绳。
「短短一个半月来,因为你的关系,我接连谈成了好几笔生意,收入少说也有好几十万两,而且你还很爱护、照顾我,我真的好快乐、好幸福。」她握住他抱着自己的大手,感动得眼泛泪光。
「能够拥有妳,才是老天爷对我的最大恩赐。」现下就算有人拿全天下的财富和他交换,他也不会放开她。
「那我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对啰!」
「馡馡,嫁给我好吗?」
皇甫曜旭突如其来的求婚让雪千馡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馡馡,妳不愿意吗?」见她没有说话,他心急如焚。
「你要娶我?」她傻傻地反问,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对,我要娶妳,而妳非嫁不可。」他一反方才的温柔,霸道的低语。
「如果我不嫁呢?」她试探的问,其实她早就想嫁他为妻了,可总不能要她开口吧。
「不嫁啊,那算了,我皇甫曜旭不会强人所难。」他看出她的心意,才敢放心这么说。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啦!」这次换她急了,她已经认定他,他若是不娶,她岂不是没办法嫁了。
他微笑不语,突然,两匹骏马从另一个方向奔来,而坐在马上的人正是他所熟识的人。
第六章
停下马儿,徐亦爽朗笑道:「兄弟,真巧啊,居然会在这儿遇见你。」
「曜旭哥,好久不见,你的气色不错喔。」宋燕儿将马骑到徐亦身旁,与皇甫曜旭的坐骑面对面。
看了两人一眼后,皇甫曜旭率先下马,跟着把雪千馡抱了下来,而徐亦夫妇也随后下马。
「曜旭哥,这位应该就是雪千馡姑娘吧?」在遇见他们之前,宋燕儿已从夫婿徐亦口中得知他们两人的情事。
「妳认识我?」雪千馡惊讶问道,以为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宋燕儿,却不小心给忘了。
「不算认识,但我晓得妳是雪府的大小姐,也是曜旭哥的情人,这些全是亦告诉我的。」挽着徐亦的手,宋燕儿笑得好不开心。
「莫非两位就是徐亦公子和徐夫人?」雪千馡猜测地问道。
「叫我燕儿就成,别叫我徐夫人,听起来好象我多老似的。」事实上,宋燕儿还比雪千馡小上两岁呢。
「千馡妹妹妳好,我叫徐亦,是曜旭的朋友。」徐亦笑着对雪千馡伸出手。
雪千馡望向皇甫曜旭,迟疑该不该响应?
拍掉徐亦的手,皇甫曜旭占有地从身后抱住雪千馡。
「兄弟,不过是握个手而已,没必要这么小气吧。」徐亦不怕死地主动握住雪千馡的小手。
皇甫曜旭见状,气得恨不得将徐亦大卸八块。
「燕儿,替我照顾馡馡。臭小子,你给我过来。」皇甫曜旭怒不可遏地走到一旁的空地。
「亦,你完蛋了,活该!」宋燕儿幸灾乐祸的说。
「娘子,记得替为夫的求神保佑啊!」徐亦亲了下宋燕儿的脸颊,走向皇甫曜旭,很快的,两人便开始大打出手。
「他、他们……」雪千馡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不想看见任何人受伤。
「伟大的玉皇大帝、佛祖、观世音菩萨,还有天上所有的神仙啊,希望你们保佑亦全身而退,若真要让他受伤,断手断脚就好,千万别收了他的命啊。」宋燕儿双手合十,煞有其事的说着。
「我、我去阻止他们。」宋燕儿的话和两个男人益发激烈的动作让雪千馡心惊胆战,生怕他们真会缺手断脚,甚至没了性命。
宋燕儿闻言赶忙拉住她。「等等,妳若是过去,会遭池鱼之殃的。」
「可是他们……妳不担心徐公子受伤吗?」雪千馡急得都快哭了。
「放心,他们会适可而止,不会真的受伤的。」宋燕儿很有把握的说,因为她相信他们会为了最爱的女人而保护好自己。
「真的吗?那妳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妳说那个啊,我只是说好玩的,妳别在意!」
雪千馡还是很不放心,一方面是为了打得互不相让的两人,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自身的幸福。
「千馡,别担心了啦,没事的。」
「嗯,燕儿姑娘,其实我……」雪千馡欲言又止。
「叫我燕儿就好,别加姑娘,怪生疏的。妳是不是有心事?」宋燕儿很喜欢雪千馡,并非因为她和皇甫曜旭的关系,而是单纯的喜欢她这个人。
「我告诉妳,可妳千万别笑我喔。」
「嗯,我保证不会,什么事情啊?」
雪千馡红着脸把皇甫曜旭求婚又反悔的事告诉宋燕儿。
「我明白了,妳想嫁他,可又不好意思开口,是吗?」这事两年前她也曾发生过,对象当然是徐亦了。
雪千馡轻轻颔首,不知所措地绞着手巾。
「别慌,我教妳一个方法,绝对行得通。」宋燕儿附在她的耳边,把两年前自己用过的招术全教给她。
「这、这不好吧?我不敢。」雪千馡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
「妳若不敢,那我就没办法了。」宋燕儿耸耸肩,反正决定权在她。
当雪千馡犹豫不决时,皇甫曜旭和徐亦走了回来。
「打完啦?还过瘾吧,要不要再继续?」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切磋武功」,宋燕儿早就习惯了。
「馡馡,妳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皇甫曜旭不理会宋燕儿,弯腰与雪千馡额对额,担心她是不是受了风寒。
「我、我没事。」雪千馡结结巴巴地否认,想到宋燕儿告诉她的方法,小脸不禁涨得更红。
「曜旭哥,千馡大概是累了,你快送她回去吧。」宋燕儿当然知晓雪千馡脸红的真正原因,不过她不会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馡馡,天色不早了,回家吧。」说完,皇甫曜旭走过去牵马。
「曜旭、千馡,我们先走啦,后会有期。」徐亦跃上马背喊道。
「再见,有空来照城县找我们玩喔。亦,等我啦!」宋燕儿跳上马,踢了下马肚,跟上徐亦。
看了一眼好友的背影,皇甫曜旭小心翼翼地将雪千馡抱上马,再坐到她的身后。
「旭,我……」她想和他说成亲的事,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什么事?」他拉了下缰绳,让马儿转了个方向。
她摇头不语,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她摇头,皇甫曜旭也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骑着马往雪府的方向走去。
***
夜深人静,雪千馡独自坐在床上,她的身旁摆了好几本春宫图册,而本该陪在她身边的皇甫曜旭则是洗澡去了。
「要不要做呢?」她真的好矛盾,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反复考虑后,她终于下了决定,走向衣柜,开始换衣服。
就在她换好衣服的同时,皇甫曜旭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