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攸捏皱手上的信,气愤不已,什么随便找个男人!她疯了吗?
第九章
也许是不服气米瑷萝的玩弄而想当面教训她,也许是因为放不开她,柏攸竟然真的到每个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找人,但结果都扑了个空,另外他也在媒体上刊登寻人启事,还亲自拜访她的父母,也打过电话找她,但她依旧不见踪影。
「总裁,您想米小姐会不会不在台湾?」高杰问,倘若米瑷萝还在台湾,不可能找不到。
「不在台湾?」柏攸陷入沉思。
「我要到夏威夷去,立刻替我订机票。」半晌,柏攸恍然大悟,她在信上是说都去过,并没有说是一起去,他怎么没注意到这点!
高杰领命颔首,拿起手机至电航空公司。
「总裁,两个小时后有班机,会太赶吗?」
柏攸摇头,什么太赶,他还嫌太慢哩!
* * *
夏威夷
柏攸一下飞机,没空稍作休息,直奔上次投宿的饭店。
「柏少爷,欢迎光临,您还是要和上次一样的房间吗?」柜台小姐亲切且不失恭敬的询问。
「米瑷萝是不是住在这里?她在哪间房间?」柏攸焦急地反问,如果连这里都不对,那她究竟在哪里?
「是,米小姐确实住过这里,不过她在前天就已经离开了。」
「什么?离开了!」柏攸大为震惊。
她不是说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吗?
半个月不是还没到吗?
「是的,另外米小姐要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您。」
接过和之前五封信同个款式、同个颜色的信封,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不知是懊悔还是愤怒?他打开信--攸,你未免也太笨了吧!
我已经提示得那么明显了,你竟然还走了那么多冤枉路,害我在这里等到快要发疯,不过呢,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女人,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去过两次,我给你一个提示,就是我的姓,快来找我吧!
如果没来,我说不定真的要嫁给别人哦,再告诉你一件事,有个男人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我、很疼我,而他现在就住在我要去的地方。
「该死的,这摆明是要我大海捞针,她的姓?米……」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国家和米有关?
是中国吗?中国人以米饭为主食,还是美国?米跟美的音念起来很类似,或者答案是别的?
就在柏攸想到快要抓狂时,手机响了。
「什么事啊?」他口气极差的问。
(总裁,您见到米小姐了吗?)高杰心想八成没有。
「没有,那个笨女人居然走了,还给了个烂提示,要我依照提示去找她。」柏攸说得咬牙切齿。
(总裁,我是认为不管米小姐留了什么提示给您,您到机场询问各航空公司的柜台,或许就可以知道米小姐的去处。)不是高杰智能过人,而是因为他不是当事人,较为冷静罢了。
「我怎么没想到,高杰,你真不傀是我的好帮手。」柏攸真是急昏头了。
(多谢总裁夸奖,祝总裁早日与米小姐碰面。)高杰由衷地说。
* * *
瑞士日内瓦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柏攸的俊颜上出现明显的疲惫之色。
通过海关后,他打开手机,迅速的拨下一组号码,结果响了半天,电话竟然又转入语音信箱。
「笨女人,妳快给我接电话,我已经到瑞士了。」他怒气冲冲的对着语音信箱大吼,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他没有理会旁人好奇的目光,欲打第二次电话,米瑷萝却快一步传简讯来。
攸,你真厉害,竟然猜对了,我现在人在……离最后期限还有一个钟头又十五分钟,快来找我吧!等你哦。
米瑷萝还在这段简讯最后留下一个大大的红唇。
柏攸顾不得疲倦,快步走出机场,叫了部出租车。
一个多钟头后,他来到简讯上的地址,等不及司机找钱,他迫不及待的下车,又气又急的猛按门铃。
半响,一个东方男人来开门。
「萝儿呢?她是不是在里面?」柏攸把应有的礼貌拋在脑后,推开来应门的男人,不请自人。
「攸,你终于来了,时间刚刚好,不早也不晚。」米瑷萝指着墙上的挂钟,欣喜地笑了下,他果然还是在乎她的。
柏攸走向米瑷萝,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攸,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整他,谁教他不肯见她,又把她丢在饭店,说她只是他寻欢作乐的对象,依他这几天的态度看来,摆明是自欺欺人嘛。
柏攸毫无预警的将米瑷萝拥入怀里,然后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欺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惩罚和浓浓的思念。
她没有抗拒,完完全全的顺从他。
「攸,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她瘫在他的怀里,酡红着粉颊问。
他推开她,佯装冷漠。「不对,我从来没有爱过妳。」
「没有爱过我?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他不是说不爱了,而是没有爱过,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单方面的付出,他从未在意过她,他对她的疼爱、温柔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
不会的,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明明在乎她、明明爱她,为什么不承认?他可以为了她离婚,为什么到头来又要否认对她的感情?
柏攸缄默不语,表情愈冷心愈痛。
「攸,你在气我整你对不对?」对,一定是这样。
「我是气妳这阵子的所作所为,但我从来没有爱过妳,我要的只是妳的身体,我之所以来找妳,就是为了跟妳把事情说清楚。」该死的!他不是要说这些,他明明……「你花费那么多时间、心力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告诉我,你不爱我,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不,她不相信。
柏攸选择了沉默。
「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爱不爱我?」她曾告诉自己,不管如何,一定要坚持下去,但现在的她还可以吗?她遗撑得下去吗?她真的不太有把握。
柏攸依旧不语。
「柏先生,你明明喜欢瑷萝,为什么要说谎?」说话的人叫黎证,他就是方才替柏攸开门的人。
「他就是妳信上说的那个男人?」柏攸不禁妒火中烧。
「对,他叫黎证,既然你不爱我,我要跟谁结婚,应该跟你毫无关系吧?」死柏攸,我恨死你了。
「结婚!妳要跟他结婚?」柏攸激动地咆哮。
「对,我就是要跟他结婚。」米瑷萝正在气头上,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闻言,黎证不禁傻眼,他们根本不能结婚埃「我不许,听到没有,我不许。」柏攸无法接受她为别的男人披上婚纱,为别的男人绽放她的娇美。
「你有什么资格不许,你不是不爱我吗?既然不爱我,就别管我,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不想做你发泄欲望的工具,不要……」她可以学着勇敢面对外界的一切指责,但他的不爱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瑷萝,妳冷静点。」黎证抱住泪流满面的米瑷萝,心急地安抚。
「该死的,不许你碰萝儿,她是我的。」柏攸欲从黎证怀里抢回米瑷萝。
米瑷萝却紧抱住黎证不放。
「不,我不是你的,你不爱我,我不是你的,我不是……」爱一个人为什么那么难?爱一个人为什么那么痛苦?不要了,她不要爱了。
「柏先生,我看你还是先走吧!让瑷萝冷静一下。」黎证担心柏攸再这么闹下去,米瑷萝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