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禄劭于的语气沉重,凝视法霂的目光写着满满的不舍。
“你知道就好,每个人都有缺点,你也一样,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小霂,不要辜负她好吗?”
法霂之前的三个男友会选择和她分手,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她那一碰上感情便会变得神经质的个性,她有想过要改,但还是改不了。
禄劭于沉默不语,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所以又何必轻易点头;倘若他答应了却做不到,岂不是更伤人。
司徒嫈嫈没有继续逼迫禄劭于许下对法霂永远不离不弃的承诺,毕竟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倘若有一天他们真的分开,她和贝葆儿也会好好陪伴法霂度过失去挚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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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斜射在白云上,形成美丽的彩霞。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法霂感觉头昏昏的、胀胀的。
“霂儿,你醒了,会觉得不舒服吗?”禄劭于焦急询问,大掌温柔轻覆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
她想坐起来,却因为全身虚软而使不上力。
他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并帮她盖好被子。“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必须好好休养几天,别乱动。乖。”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她泪眼迷蒙地瞅着他。
他爱怜轻抚她憔悴的苍容,“霂儿,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要你冷静几天,况且我也说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天晓得,没有见面的这两天他是多么想她,至于为什么不去找她,说实话,他也不知道。
她赌气地挥开他的手,激动质问:“那为什么你不打给我?我又没有做错事,你要我冷静什么?”
他深叹一口气,无奈极了,她是没做错事,可是……唉!
第六章
倾盆大雨毫无预警地从天空落下,打湿了没有准备雨具的人们。
“霂儿,你先好好休息,有话等你好些再说,好吗?”禄劭于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法霂争辩。
“不好,你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要不我就不休息,还要绝食抗议。”法霂要是真拗起来任何人都别想劝服她。
“霂儿。别闹了,什么绝食抗议,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他不悦皱眉,认为她就算不是为了他,也该为自己好好保重身体。
她重哼一声,没有说话。
“好,算我服了你,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他根本什么都没做,也没有背叛她,他真的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这两天你为什么都不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你都在做什么,还见过什么人?”她一次问了那么多问题,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找你是因为要让你好好冷静几天,不要胡思乱想,但想不到却变成现在这样,至于这两天我在做什么,当然是在工作了。另外,我今天中午还和苏出去吃饭,这样够清楚吗?”他不想隐瞒所以据实以告。
“什么,你和苏出去吃饭!你真的和她出去?”激动起身,她现在的模样一点都不像病人,反倒像是……呃,母夜叉。
他把她压回床上,免得她过于激动而伤了身子。“霂儿,你冷静点,今天要是我和苏有不寻常的关系,我会那么老实告诉你,我和她出去吃饭吗?”
同样的情形若发生在以前的他身上,他会老实告诉身边的女人,她们不是他的惟一,因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女人,可现在不一样,爱不爱她,他不敢肯定,但他确实在乎她,况且他是真的没主动和其他女伴联络或有所牵扯。
“是这样吗?你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没有骗我?你不是为了保护她而不敢承认?”她的心开始动摇,在信与不信间徘徊。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徒增烦恼,好吗?”他和苏虽然有过性关系,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
“我……”该吗?她该相信他吗?
“霂儿,我真的有那么差、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他露出受伤的表情。
“可是你以前真的很花心啊。”她又不是故意怀疑他,谁教他前科累累,让她无法完全信任。
“你也说那是以前,现在我身边真的只有你,相信我好吗?”可爱的霂儿相信吧,别再虐待我了,他在心中这么说着。
“等等,你刚才说你和苏出去,就你们两个吗?”她难掩嫉妒地问,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边吃饭边聊天的景象,她就十分不是滋味。
天啊,怎么又回到原来的问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我们是在外面用餐,总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演出活春宫吧!”
“别人或许不可能,可是你很难说,说不定你们真的有在大家面前肆无忌惮地接吻,甚至做出更……那个的事。”她把他看成不顾世俗目光的大色狼。
“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呼,忍住、忍住,千万不要动怒,忍、忍、忍。
“可是我……”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好怕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而他和苏之间其实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霂儿,你要是真的那么不信任我,我们干脆分手算了。”他不是真的要和她分手,而是在赌,赌她的心、赌她对他的感情。
“呜——不要,我不要分手。”她急得哭了,她爱他,也已经习惯身边有他,失去他,她知道肯定比死还痛苦。
“那你就相信我,男女朋友之间不是应该互相信任吗?”他心疼地抹去她的泪,柔声说道。
“嗯,那好吧,我相信你,你真的不可以背叛我喔。”她抓住他的手,极度没安全感地要求。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什么?”
“嗯,好饿,我想吃……吃锅烧意面好了,然后我还要一碗花生豆花跟一杯大杯波霸奶茶。”她饿到几乎可以吞下一头牛。
“那我去帮你买,你休息一下。”太好了,她终于肯相信他,终于不再歇斯底里、疑神疑鬼。
“好,那你要快点回来喔。”
“我知道了,买完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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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天的休养,法霂在主治医生的首肯下出院。
禄劭于特地来接她出院。
向照顾她的医护人员道谢后,法霂跟着禄劭于来到医院的专用停车场。
“于,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坐上车子,她提出疑问。
把行李放到车子的后车厢后,他进入驾驶座,没有回答。
她系上安全带,打开音乐。
他发动引擎,技术熟稔地将车子倒出停车格。
就在他们离开医院停车场时,法霂的手机响起。
她有些手忙脚乱地从皮包里拿出手机,“喂,哪位?”
“小霖,是我啦,葆儿,我现在在中正机场,我要到米兰去。”贝葆儿正在走往登机门的走道中。
“嗄?你为什么突然要去米兰?”法霂纳闷地问。
“我到米兰再打电话给你,我该上飞机了,替我跟嫈嫈说一声,拜拜。”语落,不等法霂反应,贝葆儿切断通讯后关机。
“搞什么鬼,怎么说走就走!”法霂小声抱怨。
“怎么啦?”禄劭于望了眼她绝美的侧脸后把视线移回前方。
“葆儿突然说要去米兰,不晓得她在搞什么鬼。”她鼓起腮帮子,纳闷地回答。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和贝葆儿见过一次面,直觉得她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女人。
“嗯,等等,这里好像不是回我家的路耶。”他们该不会是迷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