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蛇王和狼神两姐弟都属于某个地下组织,这个组织不但以杀人为业,甚至密谋推翻明朝。当时的段绯玉听了,皱皱鼻子,不屑地轻哼着,“真是的!这么做无意义而且无聊至极,谁当皇帝还不是一样,百姓安乐业才重要。”
回想起她说的话,耿苍离忍不住摇头轻笑。
他的绯玉呵,难得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是有些长大了……
???
耿家的生活因为有耿苍天夫妇的归家,和小生命的产生,冲淡了不少耿苍离即将离开的哀愁。就在这段紧锣密鼓筹备一切事宜的期间,轩辕堡终于有了消息传过来。
原来上官驭突然改变行程,是因为跑到东北去救自己的爱人。由于事情刻不容缓,才会临时取消大理之行。如今一连系上,就代表上官驭喜欢的姑娘已经脱离险境,他方和他们联络上了。
消息中还指出,上官驭喜欢的姑娘遭遇到了很严重的折磨,差点而要了她的小命,为此,上官驭非常地不能够谅解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因此他决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人,他希望到时后耿苍离也能够在场。
而轩辕堡二当家谷绍骞娶了皇帝最喜爱的小公主,但其中经过并没有详述,令他们颇为好奇。段绯玉咬着笔杆,一个人在房间里吃吃地笑着写日记--
这几天就要准备启程前往杭州了……哇!那会是怎么样的风景呢?去过的人总是绘声绘影地诉说着杭州的美、杭州的好,究竟杭州有多好?有多美?
放下笔,她忍不住想像着存于梦幻之中的杭州西湖是个怎样的美景。
吹干纸上的墨汁,段绯玉很满意地看着簿子上的点点滴滴。
敲门声突然响起,传来段碧海的声音,“老姐……”
“什么事情?”她收妥本子,这才上前替他开门。
“你们要去杭州对不对?”段碧海一脸闪亮地问着。
“对呀!我们要回杭州成亲……干么?你也想去?”知弟莫若姐也,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渴望。段碧海开心地猛点头,笑咪咪地看着姐姐。
“不准!旅行是很累的,你的身体吃不消!”段绯玉想也没想地便拒绝,开玩笑,她可不能冒这个危险。
弟弟可是爹娘的命根子。
“这不公平!”段碧海不平地抗议着,“你答应过我,要带我行遍天下!”
“前提是你的身体要好。”段绯玉坚决地摇头,双手开始忙碌起来。以前会那样答应弟弟,是希望他努力养好身体
“老姐……”段碧海垂着一张俊脸,跟在段绯玉的身后。“求求你让我去啦!我保证我会照顾自己的身体!”
“不行,爹娘不会答应的。好了啦!我要换衣服,出去啦!”段绯玉不耐烦地推开他,昨天和耿苍离约好今天要去看雪莲开花,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得赶快决定好要穿哪套衣裳。
“不要!你得帮帮我!”他真的好想好想去杭州。
“段碧海,你太久没有被我打了是不是?”段绯玉一边说,一边狠狠地赏了段碧海脑袋一个爆栗子,揍得他衷哀叫。
“老姐,你每次都这样,一边说一边扁我!”他摸着头,脸皱成一团。一定是老姐害的,每次哪里不打,都打他的头,把他打笨了,所以现在遇到问题才想不出办法来解决。
“谁叫你一直烦我?”段绯玉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弟弟很缠人,“你闹够没有啊?我要和耿苍离去山上看雪莲开花啦!”
雪莲百年才开一次花,她在数年前上山玩,不小心迷路却凑巧找着了雪莲,每年都会固定上山几次看雪莲有没有开花的迹象,前些日子上去的时候,发现这株雪莲长出了花苞,看样子这次她有机会可以亲眼看见雪莲开花了!
打发了一直缠闹不休的弟弟之后,过没多久,仆人便来传话说耿苍离已经在大厅上等她。
她匆匆忙忙地奔出去,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苍离!”她的声音活泼有朝气。
“好了?”他低头看她,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裳,腰带则是用黄色、蓝色、绿色丝线绣成的繁复花纹,将她纤细的腰肢衬托得盈盈不及一握,让她看起来更加地窈窕。
“你好美。”她娇俏甜美的模样让他看了十分心动,更想现在就把她拉回屋内,将她当成一份珍贵的雪莲细细地珍藏在自己的身下,好好地呵护。
玫瑰花般的粉嫩染上她的双颊,增添她无限的妩媚。只见她浓密的睫毛轻颤,樱桃般的菱唇微启,含笑地道:“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想错过雪莲花开喔!”
“如果你现在是我的夫人,我一定把你当成珍贵的雪莲给吃了!”他低头在她耳边如此轻声说着。
“讨厌,说话越来越不正经!”她眼含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往门外跑去。
耿苍离大笑,然后便跟着追上她。
段府门前的杜鹃花吐出了花苞,看样子,春天已经到了。
???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当段绯玉兴高采烈地和耿苍离从山上下来,才刚踏进段府,便听到段碧海旧疾复发的消息。
“旧疾复发?他的病不是好了吗?”他知道段碧海小的时候身体很差,可是当他后来看见他的时候,段碧海健康得很,怎么会突然旧疾复发?
“没有……”段绯玉眼睛睁得大大地,全身还不停地颤抖着,可见她相当地震惊与害怕,“他的病……只是暂时被压下来而已,虽然大夫说有完全痊愈的可能性,但是如果……如果他再度发作的话,那他……那他……”
段绯玉话说到这里,整个人突然一软,往前倒了下去,幸好耿苍离动作够快,在她跌伤以前,紧紧地抱牢她。
“那他会怎样?”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令大家措手不及。
“他只剩下三次的机会……”段绯玉紧抓着他的袖子,紧紧地攀着,“最后一次便会。”
“绯玉!”承受着指甲刺入他肌肤的疼痛,他知道她有多害怕。
“我好怕……苍离……”她不停地颤抖着,无法控制那从内心涌出来的恐惧,“碧海平时虽然嘻皮笑脸的,对生活也总是那副傻大呆的模样,可是他对他自己的病却很敏感,却体贴得不想让我担心。”
“碧海到底得了什么病?”耿苍离对于段碧海的病只是听过大概,并不是很清楚。
“他的胸口有病。”段绯玉比着自己心脏的地方,“从小就会痛,所以他不能跑、不能跳,有时候甚至连走路都有困难。”
她详细地描述着弟弟的病情,途中还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她从小替段碧海病情所写下的纪录全都拿出来,让耿苍离边走边阅读。
还没有走到段碧海的房间,便听见段黔航企图镇定的变调嗓子不断地安抚着段碧海,“碧海,你要忍着,大夫很快就来了。”
所有以前照顾过段碧海病情的仆人都围绕在他的房门外,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忧心。
“爹……我……好痛!”段碧海痛苦夹杂着喘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仿佛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爹!”段绯玉想也不想地冲进去,直扑内室。
“绯玉!你看见大夫没有?”段黔航着急地拉着女儿的小手,视线频频往门外瞧着,“啊!贤侄,不好意思,碧海的病突然发作,恕伯父不能善尽主人之职。”
“无妨,伯父。”耿苍离看着在躺床上痛苦喘息的段碧海,体贴地道:“有没有什么小侄可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