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军霎时惊喜万状。“有兴趣!当然有兴趣!”
“那么就请他跟我的秘书联络,约个时间见面讨论一下如何?”
“没问题,没问题。”文军的嘴咧得好开,如果没有耳朵阻挡,恐怕就咧到脑后去了。
中等身材、老寅敦厚的岳庆山也伸出手。“岳庆山,石美铃是我的女朋友。”
聂柏凯笑笑与他握手。“听小苹果说你也是来给五人帮鉴定的?”
岳庆山腼腆地点点头。“是啊,不晓得会不会很难通过啊?”
“放心,我们会帮你,男人也要合作一点才行嘛。“聂柏凯拍拍岳庆山的肩头鼓励道。
“邵育升,卫玉蕙的男朋友。”从头至尾一直盯着跑车的邵育升没有再移视线的说道。“你这跑车……好像没听过有……什么型号?”
“卫玉蕙的青梅竹马,是吗?”聂柏凯随意瞥一眼自己的跑车。“我自己设计的,委托欧洲车厂制作,所以这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跑车。”
邵育升这才惊异又钦佩地盯着聂柏凯直瞧。“你设计的?哇!厉害!我能看看里面吗?”
聂柏凯从裤袋取出钥匙打开车门让他进去,然后望向袁恩鹰。“你追马嘉嘉多久了?”
高大魁梧、标准运动员身材的袁恩鹰苦笑道:“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四年了。”
“是吗?”聂柏凯眨眨眼。“至少她今天选的是你不是别人,或许你应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袁恩鹰若有所悟地沉吟道:“是啊,她找我没找别人啊……“也许什么?”马嘉嘉拍拍他的肩。“想搞什么鬼吗?”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袁恩鹰慌忙摇手道。
“没有就好。”马嘉嘉不再睬他,转而不怀好意的盯着聂柏凯。“我说,大帅哥啊。”
聂柏凯搂住走回他身边的果果。“什么事?”
“你的荷包……”
“饱饱的。”
五人帮狡猾的互视着。”还可是你说的哦?”“我说出口的话从无虚言,也不打折扣。”
“行!够爽快!”马嘉嘉一声吆喝。“同志们!冤大头说没问题啦,走!今天不乐不归。”
“怨大头?“聂柏凯愕然道。
果果娇俏地对他挤挤眼。“不就是你吗?”
远在大西洋彼岸──金发碧眼、高壮英俊的里奥正在聆听手下的报告。
“她前天就到台湾了。”
“我知道了,你去帮我订机票,愈快愈好,顺便准备行李。”
手下出去了,里奥仍站在窗前沉思。
“里奥,你要到哪里去?”
里奥慢慢转身看着门口红发碧眼的中年美妇,玛兰.柯本特。“母亲,你别管这件事。”
“我能不管吗?他是你的弟弟啊。”
他不屑地冷哼一声。“他可不是父亲的儿子。”
玛兰难堪地看着他。“里奥……”
“他把原本属于我的财产抢走了,现在连我所爱的女人也……”
她急道:“那些是他的,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从来不曾属于你过。”
“是吗?”里奥阴恻恻地笑了。“你父亲留给你的呢?”
玛兰无奈地叹一口气。“那些也是他的。他出生时我父亲就特别立下了遗嘱,柯本特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那你呢?我呢?我才是你的长子呀!柯本特家的一切应该是属于我的才对!”他怒吼道。
她歉然地谓叹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他父亲是我父亲为我安排的丈夫,所以我父亲才把一切都留给他……里奥,你父亲也留给你……”
“留给我什么?他用命换来的一个小小帮派!”里奥恨恨道。“如果你父亲不把你和父亲赶出来,父亲也不会……——“里奥!”她哀怨地喊着。“你不明白,有一些事你不知道……别怪我父亲,他也是不得已的。”
他冷侧地看着她,“好,我不怪你父亲,毕竟他也是我的外租父,但是……”
他的双眼陡地射出一股寒芒。“我一定要讨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的女人!”
“里奥,求求你,那些是属于他的,不是你的啊,里奥,而且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和珊蒂的婚约,是珊蒂的父亲一相情愿的公布这个婚约,也是珊蒂自己爱上他,坚持要嫁给他,他一直不肯啊!里奥,你应该向珊蒂……”
“你以为我没有吗?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她的眼里永远只有他!”里奥声嘶力竭地吼道。“所以只有让他消失了,珊蒂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而那些属于我的也会回到我的手上,你明不明白,母亲!有他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他,你要选择谁?母亲!你要选择谁?”
“里奥……”
“不必再说了,你只要作好你自己的选择就行了。”话一说完,他便大步走出去了。
留下美目含泪的玛兰苦涩哀愁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圆圆啊,明天就要截稿了,你又要错失一次晋升的机会喽。”小黄在任圆圆桌前幸灾乐祸的挖苦道,“再不加点油,又要负责校对一个月了。咦!你总不会原本就打算在杂志杜里校对一辈子吧?”这段话引起办公室其他同事一阵笑声。
任圆圆无趣地斜睨他一眼,又继续她的誊写工作。
小黄看看没有反应便耸耸肩回到自己座位上──一个巴掌得两只手才拍得响。
邻桌的莉莉也凑过来低语,“圆圆,一年多了,比你晚进来的都升了,就只剩下你耶,要不要我帮你?我可以帮你校对,让你多点时间到外面跑跑,怎么样?”
“谢了,不过,这样也没啥咪路用。”任圆圆胸有成竹地说道:“我自己会有法子的,我只是尽量不想去用那个不到最后关头不得使用的办法而已,否则啊,嘿,嘿,到时候整个杂志杜都要翻天喽。”
“真的?假的?”俯身在背后偷听的主任编辑沈云开口道。
“哇!”两个女孩子猛地跳起来。“哩是魔神仔啊?惊死郎啦!”
“这样没胆量?”沈云摇摇头。“圆圆啊,你要加油啊。只要开个头,以后就能抓到诀窍了。新、鲜、趣、众,把握这四个要领就是好的报导。”
“新、鲜、趣、众?啥米碗糕?”两个女孩子都满头雾水。
沈云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上任圆圆的桌子。“新,不是旧闻就叫新。鲜,少见叫鲜。趣,会引起人家的兴趣叫趣。众,大家都有兴趣的就是众唉。Understand?”
两个女孩子乖乖点头。
“没用啦,都混了一年了,我看改行也许还可能会有点出息。”杂志杜里的王牌记者全露馨刚进门就泼人冷水。
“哼!说什么风凉话,谁不知道你的新闻都是怎么来的,还不都靠床上功夫得来的。”任圆圆咕咕囔囔道。
柳眉倒登、杏眼圆睁,全露馨怒极娇喝。“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看看!”
哈!连生气都娇滴滴的,难怪人家会把新闻都塞到她的三角裤里。“我说你的”功夫“好,才能得到那么多新闻啊,我说错了吗?”任圆圆状似无辜地说道。
“你……老总,你看看她,自己不行还这么嚣张,我就不懂你留着她干什么?
浪费薪水麻,外面请一个校对员远比她便宜呢!”全露馨拉着出来看“风景”的总编辑直撒娇。
“她……”可怜的总编辑一开口便被截断。
任圆圆呼一声站起来。“什么叫不行?什么叫浪费?本小姐哪轮得到你来评断,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裤腰带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