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渴望能多些靠近他,多些时间和他相处呵!
爱—个人,会让自己变得软弱而没有原则吗?她陷入莫名的沉思。
“没关系!我不勉强你,不过我相信我的直觉,你会是名有才华的音乐家。”岳烈日把她的沉默当成拒绝。不急!还有时间不是吗?他是不会放过她的!休想!“但是晚上的酒会,你该陪我去了吧! ”
他的表情像是天真无辜的孩子,令人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韩雪雁看着他的眸子,却又看见于他一闪而逝的激光。
自从认识他起,她就时常看见这种光芒在他眼底跃动。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种讯息?
“你放心,会有加班费的。”他又是那种无辜可怜的样子。
韩雪雁的心跳漏了一拍——他那副模佯真是迷人得紧呀!
“不是那个问题……”老天!她的脸—定义红了,她最近怎么老爱脸红呀!
“那就是可以喽!”他露出孩子气般的笑靥。
有时连他自己也很佩服自己——他的演技简直好得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岳烈日深深地明白,对付韩雪雁只能来软的,不能用硬的,她不吃权威那—类的玩意儿,
要擒住她,得用蚕食,一点一滴地让她交出她的信任、她的情感,还有,她的心。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不喜欢有人提起她的父母,但那也不要紧,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而且是要她亲口告诉他!
韩雪雁看着他的笑涡,有些讶异。
他也能这么大真无邪地笑着吗?这样看来可
爱多了,没有了高高在上,不可靠近的气
流,他居然是如此地平易近人。
和他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她意识到他也是有爪子的。
但她明白,身为一个领导者,太过温吞没魄力也是不行的;有时,在某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人的确得戴上某种程度的面具才可以保护自己,得以完成某些目的。
可是有时候韩雪雁也会猜测,那么自己所看见的“岳烈日”,会不会也只是他的一张面具,而不是真正的他?
他会是那种在什么样子的人面前,就戴上什么样面具的人吗?
那么真正的他到底是在哪里,又是什么样子?她突然很想知道。
韩雪雁紧闭了下眼,才下定决心似地直视着他深邃的瞳眸,“我和你去。”
“荣幸之至!”精光乍现在他眼底,岳烈日巧妙地掩饰了他邪气狂放的笑容,让自己看来仍是诚恳有礼。
或许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并不低?更或许——她爱上了他?
他为这样的推测而感到得意,但他拒绝去追究真正的理由,只宁可相信那是因为有利于他的计谋才会产生的情绪。
* * *
当他们到达酒会会场肘,所有人的目光全在一瞬间移到他们身上去。
哇——真是男的俊俏,女的窈窕呐!
岳烈日穿着一身黑色的三件式西装,修长的双腿撑起在架子般的身材,让会场内所有女性的眼睛全变成了心型泡泡。
再加上他气宇轩昂的架式和优雅高贵的气质,再有教养的淑女看见他也只会变成一只流着口水的女色狼。
而韩雪雁则穿了’一聋剪栽简单大方的黑色晚礼服,一头及腰的长发还是被挽成了髻,只是黑粗框的眼镜成了无框眼镜。
难以解释是为了什么原因,但在岳烈日看见她长发披垂,取下平光眼镜时的柔媚娇态,他就决定让她继续维持原样,连礼服也选得安全、保守,只要高雅整洁就好。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她为何老是那—○一式的发型,而且坚持不换隐形眼镜,她很明白自己的“缺点”。
还有,也是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具有能以惊为天人这句话来形容的事。
“啊!老二和韩雪雁都来啦!”老是洋溢着热情的岳行云拖拉着岳朝曦来向岳烈日“请安”,“韩雪雁真漂亮!”说完就执起美人的手,想一亲芳泽,不料还没让他占到便宜,美人就被换位置了。
“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吧!”岳烈日笑得非常“温柔”。
“哈哈哈……”岳行云干笑两声,赶忙躲到岳朝曦后面。
老二又露出那种奸邪的笑容了,他再不逃只怕连骨头也会不见。
“就等你们。”岳朝曦处变不惊,“衣服选得很好。”他勾起了薄唇,扫了韩雪雁一眼。
岳烈日顺着岳朝曦意味探长的目光看去,终于明白老三所说的“选得好”是啥意思了。
韩雪雁身上的礼服虽然保守却贴身,全然忠实地勾勒出她修长勾称的女性弧线,再加上她皮肤雪白,穿起这种深色的衣服更是魅惑人得紧。
她就如同是一朵清新高洁的白荷花,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就连他都会忍不住因她姣美的曲线而有所“冲动”,就更别提其他的正常男人了。
当下,岳烈日真有把在场一千人等的眼睛全挖出来,不让他们看见的念头。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有什么立场做这些无聊的事?
韩雪雁看见少有负面情绪的岳烈日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了不算好看的脸色,不免困惑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很端正呀!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力·嘛!为什么他看来似乎不大高兴?
岳朝曦看见岳烈日下沉的俊颜,呵呵笑着转身离去,岳行云还朝他伸出大拇指以表敬佩之意。
向来意气风发、无往不利的老二居然会有如此吃的表情,真是令人痛快呀!
别说他们没有手足之爱,太完美毕竟不是好事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老二会对韩雪雁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呢?
莫非……岳行云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老三真正的用意!呵呵呵……看来老三也挺老奸的嘛!
“岳先生?”韩雪雁在岳家另二人走远后,才困惑地眨着眼,不明白兄弟三人之间在打什么哑谜。
“没事!”没事才怪!
察觉自己“破功”的岳烈日又摆出他的招牌笑脸,右手则像是有自我意识般的搭上了她纤柔的腰际,低头在她耳畔亲昵地低语,“侍会儿跟在我身边,别离我太远,嗯?”
她因着他的靠近而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话到了她耳中全成了小蜜蜂的嗡嗡声,成了毫无意义的讯号,但她仍胡乱地点头充当回应。
天!她的心跳快停止了!
他占有欲十足的动作落在其他人眼里,俊男美女的组合令在场的男女全发出扼腕的叹息、怨叹自己和他们相见恨晚。
“咦?这不是韩雪雁吗?”一个咬着雪茄,穿着亚曼尼西装的男人走向他们。
韩雪雁心底一惊,反射性地抓住岳烈日的外套寻求支撑的力量。
这个声音不是……
“把我忘了吗?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对方继续说着,视线落在岳烈日身上,等着这个后辈把他给认出来。
“杨老师。”韩雪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和昔日教过她钢琴的老师打招呼。
在这种音乐家云集的场合本来就会碰到熟人,她居然会忘了这一点!
这是她本来一直极力不想涉足的世界,但她却因为岳烈日而打破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坚持和信念。
女人果然是爱情的奴隶,为了爱—个人可以勇往直前,不顾一切。
“现在钢琴弹得好一点没?身为名指挥家韩轩的女儿,又和现在最有名气的音乐家在—起,‘技巧’应该比较好了吧!”杨老师说话的方式很有礼貌,但却没有半点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