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轻儿,他们到底在说谁呀?莫名其妙的。"闻人杰听得糊里糊涂。
"他们说的正是我猜到的。"南宫雪轻咬着下唇,默默转身离开。
可怜的闻人杰不得不再次跟着失魂落魄的人儿,从城的这头走回那头。他想把这事问个明白,但看到南宫雪轻凝重的神色,又胆怯的不敢开口,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她回到山庄,正想吩咐下人给他俩开饭,却见伊人毫无食欲,怀揣心事的往练功场走去。
是去找她大哥吗?呵,也许吧。既然他们兄妹有话要说,他这个外人就不便搅和了。还是找回下午那几个婢女,继续按摩去。
※ ※ ※
月光正明的院里,树叶轻颤,因为有一支剑挑上树端,又刷刷的落下,剑锋沉着的一扫,赛过十月秋风,叶儿纷纷落地。
"大哥的剑法果然长进了。"南宫雪轻立在门口,笑道。
"有闻人庄主指点,不长进也难。"南宫恕见到她,立刻收了剑。
"我看是大哥过于聪明,不用勤加练习,也能进步神速。"她眼波轻动,直指人心。
南宫恕似不愿与她饶舌,转开头冷冷道:"早点回去歇着吧,夜里风大。"
"大哥,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吗?"从后面贴住那宽阔的背,她双手绕上高大的肩,"你总是这样冷冰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
身子僵着,没有反应。但她听到的心跳声却似乎加快了,背脊也似乎温暖了。
"我知道你现在是肯定不会理我的,"南宫雪轻语气幽幽,但樱唇随之绽放一抹笑,"不过,换了时间,你终究还是要理我的。"
侧耳倾听,那心的声音像是失去了韵律,"咚咚咚"激烈敲着,却又强忍住,不想给人发觉。嘿嘿,无论他怎么装,她终究还是会察觉的。
"大哥,怎么办呀?"南宫雪轻知道自己此刻一定笑得很恶劣,"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他的身子一怔,心跳顿时听不见了。
"他对我好好,像大哥一样高,像大哥一样漂亮,像大哥对我……这样好。"她明亮的眼睛探到前方,逼视南宫恕的表情,"怎么办?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他喔。"
"是……闻人杰?"沙哑的声音终于开口。不细听,听不出其中的咬牙切齿。不细看,看不到那脸上想杀人的表情。
"嗯……"南宫雪轻卖了个关子,忽然一指头顶,大叫,"呀!哥哥,树上有条蛇!"
话音刚落,一只强有力的臂膀便搂住了她的腰,快捷的避到一旁,快得就像影子般,无声无息。
"蛇在哪?"南宫恕仰望树丛,急切的问。
"已经跑了。"南宫雪轻盯着他的步法,笑意浓得化不开,"或者是我眼花,树上根本没有蛇。"
微愕的眸子转向她,不知她在玩什么花招。
"不过,该看见的,我都看见了。"
她得意的拂拂发,赤红色的丝带在夜色中随风荡开。浑身的金铃也叮叮响个不停。
第八章
聂逸扬看到了留在桌上的字条,急急忙忙更了衣,一开门,便发现那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妙人儿站在花墙边。
"你终于现身了?"南宫雪轻盈盈笑,找了根藤蔓当秋千,坐上去荡起来,声音也慢慢飘过来,"为什么躲着我?"
他伸手扶着她的背,怕藤蔓断了,或是怕她一不小心的摔下来。平素俊朗的笑脸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
那日,在走廊上强吻了她之后,便再也不能回到从前肆意玩笑的模样了。怕她气他,也怕……自己会忍不住又想吻她。
"扬──"南宫雪轻忽然柔柔的唤着,对上他那双愕然的眼,"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哎呀,真是糟糕,人家想来想去都不晓得应该怎么叫你才好。逸扬哥?扬哥哥?还是……直接叫哥哥?"她诡异的笑了笑,"乾脆就叫'扬'好了。"
扬?僵着的脸舒展了一点点。她不觉得这样像在叫"羊"吗?不过,总算等来了她的亲热,随她叫什么都好。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她今晚的神情有点古怪呢?
"啊!"南宫雪轻趁他不备,掐断了藤蔓,一个踉跄,摔了下来。不出所料,那快如闪电般的手法果然将她稳稳接入怀中。而她也使劲钻进他的胸膛,小手贴上去,磨蹭他的脖子。
"扬,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喔,像檀香一样好闻,嘻嘻。"她色色的吸着鼻子,鼻尖碰到了那颗滚动的喉结,肌肤相亲的一刹那,对方的呼吸急促起来。
唔……该怎样勾引一个男人呢?这样似乎已经生效,但仍嫌不够。
她凭着本能,伸出小舌,舔了舔那喘息的脖子,忽听一声低吼,绕在腰间的双臂紧了紧。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嘶哑道。
"在干什么?"月光下,她睁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仰望那个青着脸的男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勾、引、你!"
激情不禁挑逗,他再也忍受不住,滚烫的舌伸入那圆润的小口,硬而挺的不住往里延伸,搅拌探索,惹得她不由自主的含住这份炽热,忘情的吮吸,小手插入他的发,随着激荡不停的抚摸、揉拉,忽轻、忽重……
这是第二次,他狠狠的吻了她。
呵,对了,就这个味道。所有的猜测沉淀于心,答案浮出水面。她红着脸微笑,放任自己跟随他的气息沉沦。
大掌骤然握住了她不规矩的小手,声音低嘎,眼神迷离深邃。
"停!"他说,"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再次贼笑,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悄悄的耳语传过去,让那张红得发紫的脸顿时僵硬,"那就让它……发生吧。"
就像一道雷击,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意识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他一把将那娇小的身子抱起,冲进屋内,踢脚关上门。床边的纱廉,轻轻一拂,便半遮了下来。
虽说应允了他,南宫雪轻仍是很紧张。搂着脖子的小手环得牢牢,不敢松开半分。
聂逸扬微微笑,在她唇上浅啄一记,温暖的呼吸吹到她耳畔,"别怕,有我在。"
缓缓扯下那两只无力的小手,拨乱腰带,将她浑身的衣衫轻盈的褪尽,只剩那一片红菱做的肚兜和轻薄的底裤。他的唇俯下来,轻咬那微露的雪峰,指尖沿着肚兜边缘灵巧的游走。
"大哥……"南宫雪轻惊慌的抓住那厚实的肩,她感到自己在渴望着什么,但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像患了风寒,浑身发热,而心头在颤抖。
"没事的,让我来,慢慢来……"他微眯双眼呢喃着,五指一撕,伴随伊人的惊呼,红菱裂为碎片,无限春色,展露无遗。
"这样……喜欢吗?"渴望的唇覆上去,轻吸着那枚撄桃,搭上一只手,揉捏着另一枚,似要把所有的柔情与相思揉了上去。
南宫雪轻仰着头,暖意已渗透每一根神经,止不住的摇晃着身体,口里呼出纲细的呻吟。大哥……干么这样吻她?他可从没有这样亲过她,羞死人了。
感到她的娇羞,他更是恶恶一笑,唇舌缠绵的往下舔吮,直至……把头埋进她的底裤。
"啊──"那触动全身经脉的感觉,骤然攫住了她。南宫雪轻弹跳起来,慌张的望着正闭眼陶醉的俊颜。
"大哥,大哥……"她想推开他,但愈是拍打,他的嘴舌就愈是放肆,像勒不住的野马,狂放的逗弄着她最敏感的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