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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头,“还有得耗呢!好啦,你进去吧,我再给你电话。”

  褚煜目送她离去,心里像打翻了瓶瓶罐罐,酸甜苦辣混在一起,一叹,沉沉回头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对李妲而言可说是酷刑。周捷软硬兼施,喜怒无常,始终不肯放弃。一方面,实在是对李姮用情很深;另一方面却是不甘心,而且不甘心的成分居多。

  然后是一家小道杂志绘声绘影地把褚煜和李姮的事报导出来,又是添油加醋,捕风捉影。称李姓女记者意图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做凤凰。并认为这可能又是褚公子的风流艳史外一章,掠夺起别人的未婚妻来了。

  报社里的谣言也是满天飞,人人拿有色的眼光来看李姮。

  周捷也不好受,自觉面子尽失,生起气来,就耗着他们之间的婚约,存心和李姮过不去。

  李姮夹在这些混乱当中,想褚煜,却不敢见他;怕见周捷,却得天天与他照面。真是为难极了,觉得不如死了干净,把一切都丢开。

  然后,发生了一件意外,扭转了他们的命运。

  第九章

  一天周捷和李姬大吵,之后骑着摩托车飞驰离去。充满愤怒的他时速超过了一百公里,然后,突然在交叉路口,一部计程车冲过来,从侧面撞上他,他当场撞断了颈椎和双腿……

  李姮接到电话后,仿佛被电殛一般,呆住了。她六神无主地抓起外衣冲出去,跳上计程车,赶往医院。她呐喊着;天啊,求你宽恕我,求你让周捷活下去,不要让他死,我愿弥补一切。

  周捷动了整整六个小时的大手术,才挽回了一条命。肇事者已逃逸无踪,一位善心的计程车司机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医院,在周捷的记事本上第一栏找到李姮名字,所以第一个通知她。

  她费力地打电话通知他的家人,并且向公司请了假,经过了一夜的煎熬,显得心力交瘁。

  周捷的切结书是她代签的,刹那间,她知道,他和她的命运早已连在一起了,怎么去分呢?

  望着他札满布条渗着血水的身躯,紧闭的嘴唇泛着紫青,似乎奄奄一息。李姬愧疚得无以复加,如果不和他争吵,他就不会出事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和他争呢?她望着他,恳求着:固捷,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

  几位同事听到消息后立刻赶来,纷纷安慰她,看见她心力交瘁的模样,非常不忍,频频劝她回去休息。她却不肯,非等他醒来不可。

  医生说,只要他熬到醒过来就会没事的,李姮心里不断重复着医生的话,焦虑地望着周捷,等待他的苏醒。

  周捷昏昏沉沉地熬过了几十小时,费力地睁开眼睛,一看是李姮,又安心睡了。

  李姮终于放下心:他终于活过来了� �

  周捷的母亲一手接过看护的工作,嘱她回去歇息,文郁也放心不下,请医生给李姮打了一剂葡萄糖,怕她支撑不下去。

  李姬在家睡了一觉,醒过来后,又赶往医院。

  周捷清醒了,看见她,眼泪掉了下来,李姮安慰他:“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

  然后,他又安心睡觉。

  李姮必须回公司上班,因为周捷的意外,公司的人力不够分配,早已人仰马翻,千催万催地盯她回来上班,也不管她的心力如何有限,于是,她只得打起精神工作,下班后又赶往医院探视周捷。常常,她把褚煜打来的电话留言撕碎了,扔进垃圾桶。她知道,褚煜和她,早已山隔水远,各自一方了。

  他等不到她的回音,觉得有异.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直接找到她家。

  文郁开门,看见是他,冷淡地说:“你来做什么?”

  “我找李姮。”他说着便跨进去。

  “难道你闹得还不够?放手吧,褚煜,这样对你们都好。周捷好不容易捡回—条命,你就饶过他们吧。”

  “他出了什么事?”褚煜很意外。

  “他出车祸,差点送了命。要不是和李姮吵架,他也不回出事!”文郁责备李姮。

  “伯母,这话不公平。车祸是意外,是他自己不小心,干嘛归咎李姮?”

  “我不和你争论。”文郁冷哼一声:“反正我劝你死了心吧。”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李姮走了进来,一见是褚煜,疲备的脸起了一阵痉挛。她自顾自地放下东西,给自己倒了杯水。文郁盯着她瞧,等她怎么处理。

  “妈,我和褚煜出去一下,马上进来。”

  文郁望着她,很凝重的表情,充满不信任。

  他们走到门口,李姮站定了,望着他,慢慢地说:“褚煜,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死命地盯她,愤怒地说:“为什么他出了车祸,我们就完了?

  这不公平。”他拥住她。“我不放弃的。”

  “我发现我还是爱他的,”她狠了心,推开他。

  “褚煜,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但是周捷和我,我们彼此相爱。”

  “你说谎!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说谎,你只是同情他,你只是你他妈的怜悯他,你以为他会出事是因为你的错,你想赎罪,对不对?”他摇撼着她的肩。“你清醒一点,怜悯不能持续一辈子的。”

  “好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请你走吧,我自己的事自己会负责,只要你不要再来烦我。我求你好不好?我们本来好好的,都是你,都是你来搅局,使一切变得好混乱。请你离开,好不好?”她明知这么说是不公平,是不对的,她却说了,只为了使他离开。

  他放开手,深吸一口气,往后退,冷笑说:“好,好,是我自讨没趣,是我自作多情。我走,我等着看你伟大情操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等着看你自作自受!再见。”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姮的泪已经流干了,艰涩地望着他坐上车子,看也不看她一眼,绝尘而去。她的戏演完了,觉得再也没有力气,按了门铃,然后,昏倒在地。

  周捷的颈子和双脚都装上了钢架,复原得很慢,医生表示他需要很长时间的复健,但是应该可以恢复正常。

  “李姮,你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周捷总是这样地向她说,深怕她弃他而去,“如今我是个废人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别说那种傻话,我不是在这里吗?你妈在旁边呢,也不怕她笑?!”她摇头对他笑,接着又说:“好好养伤吧,等你好了就没事,还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的?”

  她是安心下来了。立意抛开与褚煜的感情,一心一意对周捷,弥补她的错。

  她逼自己忘掉褚煜,全心全意地照顾周捷,似乎日子就将这样过下去。她仍不时想起他,在意他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放在心底的。

  周捷休养了一整年。这一年,李姮付出了所有时间和精力,包容了他的坏脾气和挑剔——在漫长的复健过程中,周捷的脾气喜怒无常,非常不好服侍。有时候,连他母亲都受不了的,李姬却一一承担了下来。

  文郁有时候看了也不免为李姮担心,怀疑自己这一向的坚持到底对不对?看她两头奔跑的疲累,瘦得只剩皮包骨,除了心力之外,连周捷的花费都是她在负担。文郁有时问她,她却说:“反正都是要嫁他,有什么分别?”

  周家并不富有,仅算小康。几个兄弟都各自成家立业了,自难照顾周捷。他们也认为李姮既是周家未过门的媳妇,自当由她分担,这也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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