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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麽说,她也是堂堂的格格,谨守礼仪,如今竟教他这般轻薄戏弄,心里不由得惊怕惶恐。

  可她是个处子,根本不了解祁云对她的所作所为除了泄愤之外,还有一股男女问原始的情慾和本能的独占慾在作祟。

  祁云撇嘴嗤笑,出乎意料地放了她。宁忻紧抓着衣襟,羞急地挣扎着爬到床角,脑子里只剩一团混乱。

  他的双眼闪烁着深沉的慾望,冷声谑笑道:「怎麽了?这会儿怎麽低声下气地求起我来了?你的冷静、你的清高、你的义正词严到哪里去了?」他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回床中央,接着不顾她的哭减拉开她的手,扯开她的衣襟,紧紧地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不要这样,五阿哥……」宁忻狂乱地摇着头,身上的力气渐渐用尽,泪水不停淌落,「我……我们可以一起请皇上……收回成命……」她抽抽噎噎地哭喊着。

  祁云望着她泪眼汪汪却仍美得动人心魄的芙颜,心头猛地窜过一股浓烈的柔情,他顿时僵住身子,惊讶於自己对她异常的饥渴和莫名的感觉。

  他不该对她产生爱怜之意的,她只是一个骄矜跋扈、心机深沉的傲慢女人,他万不能教她美丽清妍的外表所迷惑。祁云不断地提醒自己,今日这一切全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可是,为什麽他会觉得心疼、不忍和难过?此刻,他竟有一股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抚慰的冲动。

  见着她胸前裸露的雪白肌肤上烙下他红紫的抓痕,他的眸光不由得转为不舍和爱怜。

  但当他的视线缓缓上移,接触到她颈项上垂挂着的明珠时,他的眸光又转趋阴冷,神情又回复原先的无情残妄。

  她颈上所戴的琥珀色明珠,正是他十二年前打破的,为此,皇阿玛下令打了他二十大板,更召集手艺精湛的巧匠将明珠修复,还她一颗完好如初的明珠。这在当时是一件困难至极的工作,让皇阿玛伤透脑筋,也让他认定了她是个无理取闹、骄蛮任性的女孩。

  而事实也证明这几年来,她仗着自己身为硕亲王府的嫡长女,为所欲为,任意欺陵芷芯,排挤宣瑾,这些事蹟早已传遍宫中,可是皇阿玛竟被蒙蔽,将她指给他,教他如何能接受?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有他的因应之道。这桩婚事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他要怎麽对待她、处置她,则全由他作主。自古以来,丈夫便是妻子的天,夫君的任何要求,做妻子的是不能也无力反抗的,除了绝对的服从还是服从。

  思及此,祁云撇唇勾起一抹狂邪的冷笑,他会让她知道,想成为他的妻子没那麽容易,要想得到他的眷宠更是难如登天!

  他幽深的黑眸蕴含着一丝残忍的笑意,邪恶地盯住宁忻仓皇凄楚的小脸,低笑着道:「我不会请皇阿玛收回成命,相反的,我还会如你所愿娶你。」

  说到这里,他更加俯身将自己的脸贴近她的脸庞,灼热的气息直接吹吐在她细嫩的粉颊上,让宁忻不由自主地浑身轻颤。

  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他不是对她厌恶至极,为什麽还肯遵从皇上的旨令娶她为妻?

  看出她眼中的疑问,他露出一抹邪魅又嘲讽的笑,唇角邪谑地勾起,讥笑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我对你的观感并无任何改变,除了这张美丽的脸外,你根本不够资格成为我的正妃。」

  他残酷冰冷的话语像利刃般刺进她的心坎里,为了掩饰这椎心的痛楚,假装毫不在乎,她撇开眼望向别处,刻意忽略他凌厉的注视,水眸里除却仍於眼睫的晶莹泪珠外,剩下的净是淡漠和清冷,彷佛将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她的表情惹怒了他,却也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乱。

  为了拂去这种不该有的奇异感觉,他陡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颚,粗鲁的举止完全不在乎是否会弄疼她。

  「听着!」他几乎是凶恶地吼出声,深幽的眼瞳中有阴冷的怒火跳动着,「是你硬要嫁给我的,你可得有些心理准备,日後在宫里的日子可不比你在硕亲王府里那般风光自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我的地盘上,容不得你骄蛮撒泼!」

  宁忻忍着痛,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只能直直望进他的眼里。头一次,她的眸中闪着无言的愤怒,她知道他是存心伤害她,吓唬她,这激起了她性格中倔傲的一面。

  「你这是在向我下马威吗?」她冷冷地道。「既然你这般讨厌我,成亲後,我们各过各的日子便是,我会离你远远的,不让你看了心烦,如何?」

  祁云冷嗤一声,嘴角露出一抹残酷而略带暧昧的邪笑,看来莫测高深。他健硕的躯体刻意抵住她柔软的娇躯,将她压进床褥里,缓慢的摩弄着,蓄意让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空隙。

  「你……」宁忻倒吸一口气,惊恐无措地瞠大眼瞪视着他。

  他的手再次攫住她胸前的柔软,刻意揉疼她,锐利阴沉的黑瞳始终牢牢地锁住她的双眸,薄唇倏地扯开一抹恶意的笑。

  「我劝你别打这种如意算盘。」接着他黑眸一眯,大掌再度使劲揉搓着她的柔软,「成亲後,你便是我的人,你这张美丽的脸、曼妙的身子全都为我所有,我怎麽可能只将你摆着而不索求我应得的报偿?我从不做亏本的事。」

  他话里的意思极为明显,宁忻的脸色倏然刷白,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无助地迎视他邪态的目光。

  彷佛自出她的恐惧,他的手指滑过她细致的脸颊,然後将嘴唇凑向她耳边,以无限轻柔的嗓音略带恶意地说:「日後,你的身子只能任凭我玩弄,你必须毫无异议地将一切奉献给我,任我处置,而我只会在愿意临幸你的时候,随我高兴,恣意地占有你,除此之外,你可别奢想其他,你不会是我唯一的女人,更别想得到我的爱宠,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他残忍的宣告教她心口猛地一窒,痛苦地揪疼,她的身躯发着抖,脸色万分苍白。到了此刻,她才真正明了他对她的厌恶有多深,却不明白自己何以无端招惹上这样狂邪骛猛的男人。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不是我的主意,我并不想嫁给你呀!」宁忻无助地摇摇头,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哀求他似的,细微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绝望。

  「现在後悔已经来不及了。」祁云的嘴角逸出一个冷笑,觉得她的问话非常有趣。

  他突然放开她,并站起身来,「你回去吧,现在我不会要你,不过,我倒是很期待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讥讽地笑道,然後移开视线,挥手要她离开。

  宁忻咬紧了唇,勉强站起身来,她的双腿还是虚软的,胸口仍泛着一股难忍的痛。她蹒跚地走出他的寝房,怀抱着伤痕累累的心,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第四章

  眼看着大喜之日渐渐逼近,宁忻的心绪更加愁惶无惜,更有股逃离一切的冲动。

  这几日以来,她简直茶饭不思,浑身紧绷得根本毫无食慾,整个人瘦了一圈,却丝毫不减她清艳的姿容。

  接连两日,香妃托人为她带来一套价值不菲、做工精细的凤冠霞帔,还替她准备妥了丰富的嫁妆。这些原是身为父亲的硕亲王该打理准备的,然而硕亲王因为偏爱小女儿,这几日忙着安慰芷芯都来不及,哪有心思为她筹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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