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岳某人担待不起。”说话的同时,他已让朝他扑来的四名壮汉分别倒向不同方向了。
“你……”范振鸣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想到岳继禹的身手竟然这么了得。
“别过来!”他掏出枪威胁着他,若早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他绝不会这般低估他:“我叫你别过来!”眼见岳继禹又朝他迈进了一步,他想也不想地立刻开枪
“啊——”范振鸣惨叫一声,因为—颗子弹贯穿了他的手掌,手上的枪随即落地。”不可能……”
范振鸣忍着痛,吃力地将另一只手伸进口袋准备引爆炸弹,然而在按下遥控器的那一刻,另一枪射穿了他的手臂,令他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抓住这绝佳的时机,岳继禹飞快上前一掌朝范振鸣劈了下去。
“怎么会……”倒地之际,他睁眼看向安然无恙的大楼,露出疑惑又惊讶的神情,“我不……甘……”一阵黑暗袭来,他再也无法开口了。
岳继禹急忙奔向前,根本无暇注意已经陷入昏迷的范振鸣,他的心全放在那个被警方人员层层包围下,护送出来的谢均菱身上。
“谢小姐真勇敢,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靠自己挣脱丁束缚,准备向外寻求支援。”率先冲出来的一位警察劈里啪啦地赞道,完全无视岳继禹心急的表情,还拼命挡路, “而且她还很冷静,不哭不闹……哎哟!”
岳继禹再也受不了地用力推开他。
“继禹……”谢均菱总算在重重人墙之中看见岳继禹了。
“你没事吧?”岳继禹一把抱住她,心中激动万分,“有没有哪里受伤?”将她与自己拉开一点距离,上上下下仔细检视着,在看到她手上、脚上全是伤痕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继禹……”空洞的焦距总算再次凝聚,紧张恐惧的心情自此得以放松,“哇!我好怕喔!我真的好怕好怕,我还以为我很快就要死了,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冠人、崇尧,还有你了……”紧紧抱住岳继禹,她抽抽噎噎地大声说着,“好后悔……没早点跟你说我……我爱……你……”
原是浓情密意的情话宣告,却被谢均菱断断续续地说成这般德性,也难怪听到这里本该感动得痛哭流涕的岳继禹,只能无奈地傻在当场,而后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来平复呕得要死的心情。
“我也……呃……噢……”令他觉得拗口的爱意还在吞吞吐吐中,岳继禹就很狼狈地被推到一旁去了。
“姑姑!”
“冠人!”
劫后余生的谢均菱并没有把爱情当作是她的唯一,她念兹在兹的亲人也是很重要的。
“你没事就好!”谢冠人开心万分地搂着他姑姑,“没事就好!”
“嗯!”谢均菱又哭成大花脸了,“好险我还见得到你们!”她的心仍有些惊魂未定的。
“畦!不公平,”冯崇尧在一旁跳来跳去的,“我也要抱,我也要和姑姑抱抱嘛!”
“傻瓜!”谢均菱笑骂他一声,随即单手将冯崇尧拉过来,三个人就这么又抱又叫、又哭又笑的。
“这一次,我总算不负你所托了吧!”桂祥山走到被人遗忘的岳继禹身旁,笑容满面地对他说道。
平安地救回被害人,又成功地将范振鸣及他的手下一网打尽,哈哈!这一切真是太美好了。
“是啊!”岳继禹摆出调侃笑容说着,“你们警方总算还有点用处。”
“喂!”桂祥山可不服这句话了,“你怎么能这么说……”
“舅舅!舅舅!”这次轮到桂祥山被推开了。
“畦!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耶!”冯崇尧兴奋地又叫又跳,他们搂抱三人组目前还连在一起,“我当时在车上看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呢!”得意洋洋的岳继禹一把将谢均菱拉过来搂在怀里,因为情况特殊,所以他勉强允许这两个臭小子抱一下他的女人,但他可没说他们可以这样一直搂着她不放。
“真的!”谢冠人同样佩服得紧,“真的很厉害!”
“什么?”只有状况外的谢均菱搞不清楚大家在谈什么,“什么很厉害?” ,
“哈哈哈!”岳继禹的笑声感染了每一个人,“你想知道的,我统统都会告诉你的。”
黑色的夜幕已在不知不觉中褪去,婉转清脆的鸟鸣声传来,晨曦透过天空的云朵,散发出层层梦幻的色彩,昭告着天渐渐亮了的讯息。
是啊!黑夜过去,黎明来临,又是一天新的开始了。
事情的落幕是结束在谢均菱不敢置信的尖叫声中,因为那三个自以为可以将她保护得很周到的大男人们,竟然选择不告诉她这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脾气,而且不断地再三告诫他们,若以后胆敢再对她隐瞒任何事情,她绝不轻饶!
而这三名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由于震慑于谢均菱的河东狮吼,只敢乖乖地点头道是。
就像这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从投发生过一样,生活的运转恢复了它原来的步调,春去夏来、夏定秋临、秋收冬至,四个季节依序轮替着。
然后在隔年那个如梦似幻的春季来临时,一场欢天喜地的盛大婚礼举行了。
谢均菱穿上岳继禹特别为她订制的白纱礼服,由干爹桂祥山将她的手交给了岳继禹。
满载着所有熟识与不认识的人的诚心祝福,他们俩在神坛前互相许下了生生世世的盟约,以吻为誓。
他是最俊帅的新郎倌,而她是最美丽的春天新娘,幸福无边无际地蔓延着……
婚礼的高潮是由桂祥山所掀起的,因为打了一辈子光棍的他,从认了谢均菱为干女儿的那一天起,就将她视为己出,所以当谢均菱与岳继禹步出礼堂的那一刻起,他就跟全天下其他为人父者一样,极度不舍与难过,紧接着……
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桂祥山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哭了起来,吓坏了—干下属与参加婚礼的人。
最后当两位新人乘着加长的礼车离去时,婚礼也在所有人的欢口乎声中完美落幕。
啊喔! 只有一个人没有加入这般疯狂的行列之中,那就是冯崇尧。
他手里拿着刚刚谢均菱丢给他的新娘捧花,然后呆呆地坐在台阶上仰望着晴空。
嗯……下个结婚的人哪……
总之,那样的未来距现在远得很,还是先让咱们期待今晚吧!
尾声
今夜的星空似乎特别澄澈,高挂天边的那—轮明月,清晰透净得令熠熠星辉也得黯然失色。
是啊!这应该是个美好又浪漫的夜晚哪!只要她没有意识到那件事的话……
谢均菱站在新房的落地窗前紧蹙着眉,这栋位在郊区的豪华别墅是岳继禹送给她的新婚贺礼,也是一直到那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岳继禹的生计不是靠那间破侦探社在维持,也不需要她替他节东省西的,因为他手中握有的股票现值,让她在刚知晓时,还失去控制地足足尖叫了三十秒。
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重点是是今天晚上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未经人事的她此刻本来应该是害怕、紧张,或许可能还会带着点期待、兴奋……
不过那已经是五分钟前的心情写照了,现在她则是……唉……
“在想什么?”洗完澡,步出浴室后,只见谢均菱一脸心事重重,就连他走到她身旁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