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这个没教养的畜生,我才不要你的爱,我只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听到没?”
筱枫不断的摇晃她的头、扭动她的身体,她不要让他有机会吻上她的肩,她不要让他在她身上刻上耻辱这两个字,她不要啊!可是她的手紧紧的定住她的头,按著她的头缓缓的下降,两地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的层盖上她的,啊!不要啊!她的心在呐喊著,当她的唇夺走她的初吻时,地想也不想的就狠狠的、用力的咬住他那蛮横无理的唇。
“啊!你这个臭女人敢咬我,看我怎么整你。”他恶狠狠的擦去嘴角渗出的血,他像头野猷般不斯的在她身上捶打著,当他发现她陷入昏迷时,他脸上露出的是狰狞的笑,慢慢的他褪去自己的衣裳和她的,他狞笑著注视全身赤裸的她,这一注视让他兴奋且发狂的占有了昏迷中的她。
筱枫甩甩头,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让痛苦的往事涌现,她只是──只是兑得必须打开她心受的锁,让她的亡魂能够出来透透气儿的,她哪想得到积压十五年的沉会溶解她坚强的面具,合把她所有的自信全打散呢?
而她──却花了整整十五年的时间重整那个受创的自我,她更花了十五年的时间用辛酸、用血泪串成的一针一线缝合迸裂的伤口,原先她以为她痊愈了,她救了陷入痛苦深渊中的自己,她哪里知道,这一切完完全全是被美好蒙蔽的假象,只要一个小小的暗示就足以攻破她所有心豉上的防备,她又将跌进恶魔的怀里,再也没有资格做她自己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不是人对不起干妈及林玲了吗?当年要不是干妈救了陷入昏迷且全身上下都是伤的她的话,那么她就不可能活到今天的,当初如果不是林玲总在她最失意的时候默默的陪伴自己、鼓励自己的话,那么她就不可能活到今天的。
想到林玲,她的心忍不住隐隐作痛,想到和林玲好不容易建立的友情,却在外界异样的眼光看待下让林玲为了不想让她再度陷入痛苦深渊,于是林玲一个人悄悄的办了休学手续,连一声再见也没说就离开了她。
而今天她之所以能够成长,能够完成大学教育,能够有今日的成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干妈和林玲的帮助、鼓励及牺牲,要不是她们,也许她不会活得比任何一个人有自信的。
是啊!我怎能因为沉痛的过去,再度让干妈及为她远渡重洋的林玲担心自己呢?不行的,绝对不行的,她严厉的警告自己,要加强这个意念,她决定今晚到干妈那儿看看。
管人杰推开洗手间的门,刚好把筱枫眼里、脸上、心受上的痛苦全看在眼里,他慢慢的、轻轻的关上门,他把时间和空间还给她,虽然他冲动的想跑到她前面去,虽然他动情的想抚去她眼里的伤痛,虽然它的心涌上阵阵让他无法抗拒的温柔──他想,真的好想把她瘦弱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可他不敢,毕竟他和她才第一次见面,他怎可造次呢!
这是另一个她吧!他闭上眼晴想,眼前出现刚刚在会议上的她,是那么的充满自信、是那么的出色、是那么的娇柔.是那么的可爱,这样的女孩深深的吸引著他,虽然他坚持不会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的理论,可那是在他还没遇见那棵能够占据他所有心思、释放他潜藏的温柔、冰锁熊熊爱意的树啊!
而现在他的心、他的理智、他身上所有的神经告诉他,是她,就是她,她就是让他甘愿放弃整个森林的那棵树,不管是刚在会议上的她也好,或是躲在洗手间舔舐伤口的她也好,他也不管她还有多少个他不知道的一面,他要她,他要走她了。
打定主意后,他轻轻的敲著洗手间的门,然后坚定的推开门造人。
“对不起!”他歉然的对正慌乱擦去脸上泪痕的筱枫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你没打扰到我,”筱枫苦笑的说,她的心却不安的问著:他看到了吗?
“看你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眼里的关怀让筱枫的心涌上一股暖流。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她淡淡的说,不知怎么搞的,他的关心把她心头的阴影和不悦全赶跑了,现在她的心是一片清明,她全身的细胞好像活火山似的正蠢蠢欲动,好久不曾有的畅快在她血液里奔腾,如果情境允许的话,也许她会高吼一番,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对于她的突然改变,让他心头打了个好大好大的问号。
“没什么啦!”她避而不答,只是一迳的盯著他看。
“为什么这样看我,难道我脸上多了只眼睛,还是我头上长了两只角?”
“没的事,我只是想到我竟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洗手间聊起天来,就觉得很好笑,难道你不觉得吗?”
“觉得什么?”他一脸迷惑的问,但他的心仍忍不住赞叹──眼前巧笑倩兮的她是多么的让他著迷啊!
“很好笑啊!”筱枫小声的重复先前说的话,同时她也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投来的灼热目光,因为她不想被那道热力烧伤。
“我可不免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只知道能和你认识是我的荣幸。”
他认真的口吻,让她瞪大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我说错什么吗?”见她不发一语,他担心不小心说错话,会成为她的拒绝往来户。
“什么?”
她避开他镜里那只炯炯有神,其中还透著她不甚了解的光芒的眼睛,彷如她若不避开的话,她心底所深藏的沉痛秘密和过往会被他看透,这不是她能力范围内所能处理的,也不包括在她未来的计画里,她的未来不需要其他人的参与,尤其是男人,所以她才会在工作上力求表现,所以她刻意为自己塑造女强人的形象,为的就是要避开男人的追求和纠缠。十五年来她的身后也不乏追求者,当他们知道她的副理头衔后,不是跑的跑就是逃的逃,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没有跑开、没有逃开,反而在洗手间里对她表示对自己的好感。
天!他应该跑开的,他应开逃开的,可是他没有,他眼里闪著的是真诚和欣赏的光芒,筱枫的心在此刻可其是乱成一片了,面对他让她觉得好像有股无形的感情枷锁,无视于她副理的头街硬是加诸在她身上,难道是世界变了?地无奈的想著。
“我说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还是你觉得我很讨厌?”他拚命的要拦截她逃难似的眼睛,可无论他多努力,就是无法让它的眼神和自己相遇,因为他相信一旦她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相遇后,一定可以产生如爱情小说里那种电光石火的感觅。
“没有,你没说错话。”她一如过去应付对自己产生好感的男人般,缓缓的摇著头。
“你很敏感。”
这回换他开口不语了,良久,他才说。“怎么说?”
“算了,我该走了。”她低下头看了下手表为呼。“天哪!”
“怎么了?”他急急的追问,眼裹尽是失望和落寞。
“对不起!我真的该走了。”她对他歉然的笑笑,故意忽视他眼里的失望和落寞。“再见!”
望著她如急惊风似而远走的身影,他有些失望的扭开水龙头洗著手,忽然有一个问题在他脑海裹闪现,天!我忘了问她的名字了,他努力的回想先前开合时,陈董是否有向他介绍过她,好像没有,啊!有了,他如果没记错的话,陈董好像叫她汪副理,至于她的名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