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果然是你。”木青得意的盯著筱枫见著他之后惨白的脸。“想来老天爷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没想到今天我在台北徒劳无功找你一整天后,带著满心的失望回家,没想到你竟然趁我和妈不在的时候回来了,你说这不是老天爷冥冥中的安排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筱枫气呼呼的瞪著他看,心中隐藏的过往悄悄的爬上心头。“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我哪有胡说,你可别忘了,我们在法律上虽没有夫妻之名,可早在十五年前我们就有了夫妻之实──”他轻浮和贼溜的眼不断的在她身上移动著。
“够了,”她打断他的叙述,不安的扭紧只手,她的心也跟著呈螺旋状绞扭著,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肯放过她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高兴不行吗?”他无视于她脸上的痛苦,目前他只想赶快浇息那无意间被她点燃的欲火。
“你要干什么?”他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进,他眼里的邪气让她全身像发寒般头抖著。
“你……你……拉我……远一点。”
见他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她深呼一口气,强自抑制在心头凝聚的害怕,她的声音宛如秋天飘零的落叶般战栗。
“你再不离开我的房间,我可要叫了。”她试著用严厉的口吻说,可是瞥见他不受威胁的笑,她知道她失败了。
“你叫啊!我相信像这样的深夜绝不会有人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只为了你毫无意义的呼叫声,再说我不认为你爸爸能阻挡我即将要做的事的决心,就像十五年前他无法阻挡我占有你的纯洁一般。”
“你敢──”
“我不敢吗?”他强悍的气势直向她逼进。“我们可以试试啊!”
“你别过来,你再向前一步,我真的要叫了。”
“叫啊!快叫啊!”他冷冷的干笑著,眼里全是让她绝望的欲火。“告诉你吧!你的尖叫声不但无法使我打消再度占有你的念头,反而像火上加油般助长我的欲火,所以──如果你聪明的话,就乖乖的配合我,要不然我含给你好看的。”
“你这个无耻、卑鄙、下三滥的小人,你如果敢碰我一下,我会跟你拚命的。”怒火在她眼里燃烧,她锾锾拉开抽屉,一只手在摸索著,当她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后,她脸上燃起不让他好过的气焰。
“你以为小小的一把剪刀就能让我打退堂鼓吗?”他不屑的看著她手中握著的剪刀说。
“告诉你,我江木青不是被吓大的,不管是武士刀、西瓜刀,我都不看在眼里,所以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如果你不放弃在你脑海里的邪恶念头的话,那么你不妨试试看它的威力。
“那我倒要试试看。”说著,他重新移动他的步伐,直到和他的身子不到一公尺的距离。
“知道吗?你是我这些年来,所见过最让我动心的女孩。”他伸出手轻抚著她细致的脸颊。“不管你的肉体或灵魂,都将臣服在我脚底下。”
“我呸!”她嫌恶的喷他一脸口水,那把剪刀直钩钩的握在她手上。“你再走进一步的话,这把剪刀将刮破你的肚皮。”
“是吗?”他不相信的扯动眉毛,然后像要刺探它的勇气似的,他又朝她逼进一步。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想刺探我的狠劲。”她谨慎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她全身的肌肉绪得紧紧的,握著剪刀的手也些微的头抖著。
“既然这样,我只好先解除你的武装,虽然那把剪刀威胁不了我,但我还是小心点的好。”他嘲弄的笑著,然后不管会不会弄痛她,狠狠的把她手中的剪刀夺了下来,毫不在意的把它放在书桌上。
“来,让我亲一个。”他哂笑著,像要展示他雄性的魅力似的,他把整个身子贴向她,那张脸不斯的在她脸上搓摩著。“你是砧上肉,等著宰割,不过你放心,我江木青虽是个不懂情趣的粗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善待你的,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你得到应得的快感的。”
“放开我。”她挣扎著,一双手不断的在他胸前拍打著。“我不会就这样任你宰割的,除非你把我打昏。”
“不可能的。”他摇摇头说。“我不会像上一回那样趁你昏迷中占有你,这一次我要你清醒著知道我占有你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同时我更要清楚的看到你每一个表情不管是痛苦的,或是嫌恶的,我都不会放过。
“你……你是个变态。”她咬著才说。
“随你怎么说,现在就请你好好的享受即将发生在你我身上美好的事吧!”对于她的辱骂,他毫不在意的耸耸肩,环住她的手加重了力量,他那原本在她脸上摩挲的嘴,狠狠的吻上她。
“我不含让你得逞的。”她不停扭动著头,全身上下正在酿聚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她要以这股力量对抗他使用的暴力,她不再是十五年前的小女生,这一点他还没有搞清楚。
她的宣言对他构不成威胁的,他连说都懒得说,只是一迳的用身子在她身上搓摩,此刻的他完全宠罩在发烫的欲火里。
筱枫强忍住心头那股作恶的感觉,她冷静的忍受他的侵犯,她在找寻可以救自己的机会,她不会让他达至目的,同时她会让他死得很难看──为了自己十五年前所受的屈辱。
“你是木头人啊!”她僵硬的身体终于惹火他了,只见他目露凶光、龇牙例嘴怒瞪著她。
地无视他的怒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好,这是你自找的。”他恶狠狠的撂下话,随即像恶虎扑羊把她推倒在床上,他像久不知人间肉味般啃噬著它的每一寸肌肤。
她像木头人躺在床上,任由他凌辱自己,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其实她心里非常明白,在这样的深夜里没有人可以救她,即使是父亲也是无能为力,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她了,是的,她要自己救自己。
她的安静及不反抗让他沾沾自喜,让他忘了危险正在向他招手,他更让自己沉醉在她散发成熟风韵的女人香里,丝毫没有发觉她在书桌上摸索的手;她找到了刚被他夺下的剪刀,他更自喜于自己的勇猛及将要被城掠的的胜利中,当她手中那把剪刀不偏不倚刺向他时,他不相信的睁大眼瞪著她,抓住她身体的手因为愤怒而加重力道,筱枫秀气的脸因疼痛而扭曲著,为了要让自己安然的脱离他的钳制,她想也不想又在他身上狠狠的刺上一刀。
“你竟然──”他的话还没说完,随即扑倒在她身上不省人事。
天哪!我杀了他,我杀了他,筱枫惊惧的望著手中淌著鲜红的血剪刀,刚刚充聚在她心头的勇气在这一刻全瘫了,慌乱的她把剪刀丢在地上,使出浑身的力量才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望著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他,她慌急的、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发生什么事了?”汪一中在睡梦中被筱枫的尖叫声吵醒了,急急的跑到筱枫的房里问著,当他看到躺在地板上的木青时,血色从他脸上溜走了。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青怎么会在你房里?”当他老眼瞥见筱枫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时,他心痛如绞的替她整理衣裘。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她喃喃的重复著这句话,她的神志还没有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