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要去,但——”
“那就留下。”
他的手指仿佛迷失了方向,说服地沿着她背后凹陷处抚摸着,当她的身体拱迎向他时,她脆弱地问:“你认为这样聪明吗?我的意思是我留下来……”
“也许不智。”他柔柔地笑着,用嘴戏弄地吻她已然肿胀得发抖的嘴唇,“但我保证给你一间更大更舒适的房间,那会比你一个人在旅馆中好得多。”
“这就是我所害怕的。”她沙哑地承认。
“你并没损失啊,反而得到一大堆……”
“卡达……”
他的嘴唇很快地又找到她的,她呼吸困难地停止了挣扎,那奇妙的刺激使她的抵抗全部都消失了。
“说好,亲爱的。”他在她唇上催促地要求着。
“不行。”她软弱地坚持着快要粉碎的理智。
“但你将要说好。”他说服地说完,即寻到她的胸部,轻轻拉下她的胸农。
“卡达……”她无助地低吟,陶醉在他的热情里。但她知道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继续迷失下去,她温柔地恳求着:“不要逼我,亲爱的。”
过了一段时间,他抬起头看她,眼里充满了欲望,“芬娜……”
“让我们按秩序来做。”她温柔地制止,用手托着他的脸。“好不好?卡达。”
她看到他的眼里的欲望渐渐消去,化转为理解。
“依你所说的,吾爱。”他轻轻地在她小小的鼻尖上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火炉、背向她。她知道他是在调整自己,等恢复了理智后,他转身对她说:“这儿有几间卧室,随你选,你不必害怕。”
他暗示地逗趣说:“我会控制片自己,一直等到你完全合法地属于我。”
芬娜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站起身轻轻地摸着他的手。轻声说:“谢谢。”
他转身握住她的手,俯身吻着,她看见他无法掩饰的爱。他的手紧紧捏了捏她,然后转身去倒酒。
喝完酒后,疲倦开始包围着她。她将头倒向椅背上,闭起眼睛。但过了几秒钟,突然意识到有东西重重压在她膝上。她迅速睁开了双眼,是她的手提袋,卡达温柔地对她笑着。
“给我车钥匙。我去拿你车上的东西,并叫阿沙加将你的车拖出来,然后带你去看看房间。”
“我很抱歉。”她疲倦地将钥匙拿出来交给他,“我想大概是因为开了一整天的车,又喝了太多酒。”
“还有陶醉于我的热情之中。”
“对,还有陶醉在你的热情里。”她懒懒地重复着。当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时,仍找得到欲望恶魔潜伏的影子。
他们的笑声突然停止,两人的眼光联结在一起,他们交换着只有他们懂得的语言,她疲倦地张开手臂迎向卡达,深深饥渴地吻着他,他们的手臂紧紧箍着对方,然后卡达温和而不情愿地松开她。
“先别走开。”他轻声说,眼眸中深处闪出欲望的火花,然后卡达独自离去。
☆ ☆ ☆
五天以后芬娜与卡达躺在一处海岸僻远的沙滩上,浴在冬天的太阳里,一枚闪亮的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使得这几乎不可能的梦完全成真了。
回想她到达卡达家那天晚上一连串所发生的事,仍使她昏眩不已。卡达遵守诺言让她单独在房里度过一晚,第二天早上则不顾仆人好奇与充满疑问的眼光 而共吃早餐,然后他们各自去办事,卡达去参加会议,芬娜则出去买了一大柜的衣物。阿沙加,那个在她到达时接待她的仆人,已将她的车拖出,停在车库里。
这一天的天空奇迹似地像芬娜快乐的心情一样明朗,当她轻快地穿梭于商店之间时,几乎用光了她银行里的存款。卡达曾开支票给她,但被她拒绝了,回来之后,她马上打电话给巴苏夫妇,让他们放心,并将与卡达的喜讯告诉他们。她几乎快乐得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事,赶紧为自己这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准备着。
他们在下午两点结婚,婚礼并不是在她所想像的非私人场面的豪华大饭店里举行,而是在距离卡达家不远的小教堂。一位年纪较大的牧师替他们证婚,证人则是卡达的两位好友,之后他们飞到答里岛,卡达已预先安排好一辆车子接应他们南下的旅程,经过了四天快乐的日子,她仍难以相信她不是在作梦。
她滚到他身旁,支起手肘去研究躺在她身旁、肤色古铜、身体健壮的男人,如同往昔一般,她心跳加速。那银色的头发垂在他宽广的前额上,使他看起来像个小男孩。那刀雕似的面孔已无往日的紧绷,沿着他古铜色的颈部向下注视到宽阔的胸膛,突然她抓起一把沙子洒在他肚子上,他张开银色的睫毛,瞬间,他们的位置改变了,她发现自己躺在卡达身下。他宽大的臂膀在她身上张开,遮盖了太阳,他的手臂紧紧捆着她,充满兴奋地看她。
“不能在这儿,卡达!”她着急地抵抗,马上猜到他的意图,但他的嘴唇飞快地突袭下来,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破坏了我的美梦!”他假装生气地指控她。
“是吗?”
“我梦见我们正在结婚。”
“白痴!”她笑着,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胸膛,然后挣扎地坐起来,满足地看着海浪的泡沫打破平滑的沙滩。卡达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安静地坐在她身边。一股特别牌子的烟草芳香充斥着她的鼻孔,在他们婚后这四天,他们彼此都压抑着自己不去谈论严重的话题,这似乎是他们的默契,但芬娜现在已无法按捺住这份好奇。
“卡达。”她懒懒地玩弄沙子。“我并不想特别谈玛莉,但你是何时开始怀疑她不是你所相信的那种人?”
卡达将剩余的烟蒂压进沙里弄熄后,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我想那是在我读过父亲的遗嘱之后。”他解释:“父亲指定我做玛莉的财产管理人,一直到她二十五岁。而且遗嘱中明白规定,如果她有任何不好的行为,她的财产将被没收。那时听起来觉得很奇怪,但我现在了解了。”
芬娜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玛莉不断要求芬娜必统保持沉默,她尝试地问:“她的财产整个都被没收了吗?”
“我还没决定。”他的声音冷默而简短。
“她是你的妹妹,卡达。”
“我异父异母的妹妹,你的意思是这样吗?”
“我们别把事情弄复杂了。我知道你仍然非常关心她。”
他的手激动地抓着她娇弱的肩严厉地说:“在她逼死我父亲而不承认之后吗?”
过了一会儿,她安静地想了想,然后转身面对他,趴在他膝盖上充满自信地用手轻轻抹去他眼中的哀伤。
“原谅她,亲爱的。”她温柔地要求。
“我为什么要原谅她?”他的睑绷紧了。
“因为我现在太快乐了,以至于可以原谅她任何事,我希望你也有这种感觉。”
他眠紧了嘴唇,低头凝视她温柔的黑眸。然后抓住她在他脸上滑动的手,轻轻吻着她的手心。
“也许我会安排一下,每年给她一些。”
“这样好多了。”当他轮流地轻吻她的手指时,她笑着说。她用手轻轻抚摸他的面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为什么对我起疑?是因为你父亲在你继母死后,曾遇到贪心的女人吗?”
“一部分是,我想。”他承认,沉重地皱起眉头,“我告诉我自己,你是个来历不明的小人物,只是为了淘金。再加上一些防御心理,所以我虽然被你吸引住,仍无法彻底消除怀疑。”他沿着她的手臂抚摸至她平滑的肩膀以及她裸露的颈部。“我在过去六年里曾尝试忘掉你,但从未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