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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这招叫什麽?好厉害!”佩服之馀,她又质问:“为什麽不早些使用?”“这招是弹指神功,只要任何一样小东西在我手上都可以是暗器,她是被我用捡起来的小石子打中由池穴。至於为何不早些用?我只是好奇,想看看面临险境的风公子,有什麽应变能力?哪知竟是把我卖了。”巽大子挖苦道。

  “你这麽说就污蔑了我,我衡量过轻重,你有武功,我没有,你留下来,可以找机会脱身,要是留我,在被那个女土匪糟蹋前,我可能就咬舌自尽了。”她不平的说。“对不起,错怪你了。”他诚意地说。她的想法不能说有错。

  “本来就是!”她理直气壮地说。

  巽太子默然,他心里有着浓重的不安。

  风波臣没保护自己的能力,那麽在明争暗斗的宫廷里,她岂不是很危险吗?看来,他得派武功最好的人暗中保护她。

  &&&这一路可说是多灾多难,然而瘟神却未见远离。

  等巽太子飞骑回新潼县报官,将盗匪绳之以法後,这一来一往,天都黑了,他们还在望月亭。不久前下了一场雨,他们在望月亭躲雨,但有躲跟没躲一样,这场雨来得又骤又急,伴随着狂风,雨泼洒进了望月亭,她和巽太子登时成了落汤鸡。虽然衣服穿得不少,但秋风劲峭,再加上衣服被雨水泼湿,感觉上像只穿件单薄的罗衣,又凉又湿;风波臣两手环抱在胸前,瑟缩地躲在亭柱後。

  “我们是要在这里吹一整晚的风?还是到前面不远的山洞生火取暖?”巽太子移动脚步,为风波臣挡风遮雨。

  他的小动作,她了然於心。

  “山洞。”风波臣冷得牙齿直打颤。

  “比一下轻功,看我们谁先到那里。”巽太子笑着说,苦中作乐。

  他的心情似乎不受恶劣天候和接连不断的噩运影响,总是不愠不火的,不像她,个性毛躁得不得了。他的沉稳,是师父一再要求她的,她却不常做到。经过这几天,她对巽太子的表现大为激赏;她做不到的,他能做到,就值得她甘拜下风。

  “好!我数到三。”风波臣转动着一双乌黑圆滚的大眼,清著嗓音数道:“一、二、三!”

  贪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地转,让他晚了一步起跑,结果自然是输了。“你的轻功果然不是盖的!”他诚心的称赞。

  “武状元教的,当然不弱。”风波臣开心地说。

  “这山洞满深的,”巽太子环视洞内,“我们来生火吧。”

  风波臣在山洞内捡了一些乾树枝,“这些好像不够用。”

  “没关系,先把湿衣服烘乾,比较不会著凉。”巽太子开始钻木取火。

  她的衣服从外袍湿到贴身的白布条,全身湿漉漉的,让她很不舒服。她好想把所有的衣物脱下来火烤,可是在他而前,教她怎麽拿出那条白布来,他若不会问,她才觉得奇怪。

  可是她要怎麽回答?腰带,说她在束腰;她现在的身分是个男人,男人需要的是把自己锻炼成虎背熊腰,而不是小蛮腰--那是女人才需要的尺寸。

  但是不把它脱下来烘乾,铁定难受一整夜。风波臣把不快乐写在脸上。

  巽太子走到她身边,“火生好了,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她有气无力地说。脑袋都快想爆了,还是想不到白布条的用途。“我看看有没有发烧?”他伸手摸风波臣的额头,还好嘛!

  “我没那麽柔弱,这点风吹雨打还奈何不了我。”风波臣垂下眼睑,只看到自己的鞋尖。发烧的不是她头,而是她的脸,还好她坐在黑暗里,巽太子看不见她双颊的红晕。他老爱对她这个假男人动手动脚,虽是表错情,但也够教她难为情,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唉!天妒英才也不要这麽残忍,什麽不好加诸在他身上,偏偏让他带这种令人扼腕的隐疾降世,实在无法和卓绝的他画上等号。

  “来火边坐,祛祛寒,烤烤衣服。”他边说边脱衣。

  风波臣连忙偏过头。对他的裸裎,她该表现得视若无睹,这样才像个男人,但她就是自在不起来;尤其在她不小心看到他阳刚、健美的裸背後,更无法当作没见到。她毕竟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对男人的身体怎能不害臊?

  “穿湿衣服不难过吗?脱下来烤一烤,很快就乾了。”巽太子怂恿著。要戏弄风波臣的机会实在太多了,他不过脱了件外袍,就把她吓出一身冷汗,脸都不敢朝他这边看,大概以为他不着寸缕吧。

  “穿着烤也是一样。”她窘迫地说。他光着身子坐在火边取暖,教她如何与他面对面烤火?

  “柴薪不够,到了深夜,气温会更低,我们必须靠彼此的体温来取暖,不然会生病。”他忍住笑意地说。天寒地冻,男人背靠背互相取暖,再正常不过,但对不是男人、却又要人把她当成男人的风波臣就好玩了,他等不及看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他的话像一个轰顶的霹雳,震得风波臣一阵怔忡。

  才躲过同床共眠,他又抛来一个难题,该找什麽像样的理由说不?风波臣努力思索着。寒夜里,男人跟男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基本上没什麽不对,但要男人跟女人那样,除非是夫妻或互许终生的情人,否则就逾礼了。她跟他什麽都不是,只是同性的主客关系,如果是这种关系,也就没什麽好避嫌,可是……唉!女扮男装,最大的坏处就在这。总之,这回她亏大了。空气越来越冷凝了,这点火已无法让人感到温暖,堆积在心头的无奈,也越来越浓了。风波臣满心惯悒郁。“你离火那麽远,不靠过来一点?”巽太子拨弄着柴火,刚窜上来的火苗,立刻让他压了下去。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怎能助长火势?“这边也很暖和。”她慢应一句,其实她冷得半死。

  “那我到你那边去。”巽太子一笑而起。

  他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目的在告诉风波臣他要到她西前。在他进入她的视线范围前,但见风波臣很快地避开,整个人转到另一边。他又绕了过去,她还是背对着他。

  “我有话跟你说,你看着我好不好?”巽太子有意逗下去。

  “你说呀,我有在听。”风波臣大声说,像是跟什麽人赌气似的。

  “你师父没教过你?听别人说话,不看着他的眼睛,是不礼貌的。”巽太子假装不悦地说。

  “巽太子,你比我师父还爱训我,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去别的地方放。”风波臣的语气粗暴,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他的身子欺近风波臣,“干嘛躲着我?怕我吃了你?”

  答对了!她闭着眼睛推他一把,“你有狐臭,不要靠近我。”

  咦?她的眼睛倏地打开,他有穿衣服嘛……他脸上有着一抹促狭的笑。

  风波臣有些迷惑,难不成他知道她心里的顾忌?不然他怎会笑得那麽诡异。“也不晓得这是哪种野兽的巢穴?我还是来守夜好了,免得在睡梦中被野兽当消夜吃。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吧。”不闹她了,他可不忍她有黑眼圈。

  她有不同的意见。“我们轮班守夜,我还不困,你先睡,到了下半夜来换我的班。”

  “随你。”巽太子也不与她争,恬然地闭上双眼,小憩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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