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原来在她心中,他永远是个爱哭鬼、永远是个弟弟,那么他为什么要留恋那么多?他是早该下定决心了,是不该再犹豫了。
“喂!听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哪个倒霉鬼,让你看上眼了?”虽然极不愿意,但她还是问了。不想让他以为她在意这种事,但是不问,她又得不到安宁。
“你在意?”停下脚步,紧盯着她的脸庞,他不漏掉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神色。
“鬼才在意……干嘛这样盯着我看,是我们班上那群花痴女叫我问的。”被看得心虚,她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奇怪!她干嘛心虚?本来就是别人要她问的嘛!为了证明自己理直气壮,她抬头和他的眼睛对上。
本来理直气壮的眼睛,在一段时间的对视后转而气忿,随即又在他的眼光转柔后垂下了眼眸。
“今年我不会收其他人的巧克力和礼物。”
“哦?是吗?那很好。”
等等!他说不收其他人的巧克力而不是任何人的巧克力,那表示他还有想收巧克力的人,是谁?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一把无名火莫名燃起,难道她的小佑真的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二月十四,我等你。”
丢下了话,项寻佑转身迈步走开,留下杜品渲呆愣在原地。
二月十四等她?他什么意思啊?真是愈来愈搞不懂他耶!不过这件事并没有进入她的心里,她现在在意的是她的小佑谈恋爱了!对方是谁?校花?不对!校花就是被拒绝了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那到底是谁?她一定要查出来,如果他的眼光敢太差看上一个没气质的花痴,她绝对不饶他!
啊!怎么可以呢?她的小佑怎么可以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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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寻佑依言放出风声不收情人节巧克力,这在鸣成初中引起了大骚动,已成为了现在学校里的头条新闻,校园中处处可见为此柳眉不展的思春少女,更甚的是处处可以听到少女们呜咽的啜泣声。
这个景致平常是会让杜品渲的眉头紧皱起来,但是今天她没有心情理那些发情的花痴们,她现在心头唯一悬挂的一件事就是小佑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经过几夜的辗转反侧,杜品渲百思不得其解,小佑不曾和哪姝走得特别近,要说也只有品瑜和她,可是品瑜是阿伟的,他不会那么没有道义的,而且也不曾见他和品瑜有什么,阿伟也不可能允许的,那么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在她躲他的那阵子遇到的?
撑着头瞪着窗外苦思的杜品渲,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座位旁边已经围满了人群,人群中有的气忿难当、有的哀容凄凄。
“杜品渲,为什么项寻佑今年不收巧克力?”
“他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那个人是谁?”
“是我们学校的吗?”
“是不是一年级的白依宁?”
“白依宁是谁?”一连串的问题由一群七嘴八舌的人问出,但能进入她耳中的只有最后一个。
“呃!是一年二十班的,今年一年级的第一名,人长得很可爱,最近项寻佑和她哥很好,有时候会看到他们三个走在一起。”被抓住衣领的少女虽然害怕,但仍是不改八卦本色将事情讲得巨细靡遗。
有这种事情,她怎么不知道?毫不犹豫的,杜品渲抬起脚就往外跑,一路不停地直奔一年二十班的教室。
在教室外探了探头,杜品渲相到了一个目标。
呃!是她吗?真的好可爱,和小佑小时候一样可爱,突然感到心中希望的火苗“咻”地熄灭。她不是没气质的花痴,她是和他很相配的可爱小学妹,她连要阻止他的机会都没有,杜品渲忽然感到好悲哀,她不要她的小佑变成别人的啦!
“你好,你是杜品渲学姐吧?”可爱的小学妹看到窗外的人出来打招呼。
她怎么会知道?一定是小佑常在她面前抱怨她。
“项学长要移民的事都办好了吗?”
脑袋轰然乍响!小佑要移民?怎么可能?她怎么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吗?”看到眼前惊愕的表情,小学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项学长没有告诉她就不应该由她来说。
“你说小佑要移民?”一把抓住小学妹的领子,杜品渲凶狠地问。 。
”这……”她不可以再说了啦,这该由学长亲口告诉她。
看来从她这里不可能得到答案,杜晶渲转头又往三年级男生教室冲,脚步丝毫没有迟疑。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脚下的步子没有变慢,心情却一团糟!为什么她要在意他的事?为什么她要心慌?为什么那家伙该死的那么烦人?又为什么她今天要一直跑啊?
以跑百米的速度火速冲到三年一班的教室门口,一口气都还没喘上来,杜品渲就急急地往教室内眺望,寻找着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影。
“品渲,找我吗?怎么跑得那么喘?”
声音由后头传来,杜品渲急急回头,撞上了一副结实的胸膛。扎实的一撞,让杜品渲痛得紧捂住鼻子蹲下身去。
“不要紧吧?我看看。”项寻佑担忧地跟着蹲下,双手抓住她的,将它移开受灾区。
“很痛吗?”才看到她撞得通红的鼻头,就见到她的眼角飙出一滴疼痛的眼泪,想必真的很痛吧。
“你要移民?”根本顾不得痛,杜品渲抓起他的衣领大声地质问。
“嘘……你小声点。”一手快速捂住她的嘴,项寻佑紧张地左右观望,深怕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喊叫。
“你真的要移民?”抓下捂着嘴的手,杜品渲不可置信地再问一次。
“你跟我来。”见她没有降低音量的打算,项寻佑拉起她就大步往校门口走。
“等一下,你要带我去哪里?快要上课了。”努力地想挣脱被拉住的手却徒劳无功,杜品渲觉得好生气,不得不接受她再也抵不过他的事实。
“你不是有事要问我,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你才能好好地问。”
项寻佑的脚步没有因为她的踉跄而缓下来,杜品渲注视着他的脸,没有明显的表情,但却感觉得出他情绪的起伏。自从上了初中后就鲜少见他如此,他在生气吗?她不懂,该生气的应该是她吧?什么都不告诉她,她正在失去他呀!她才是该生气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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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良学生的招牌果然好用,尽管他拉着她离校已引起全校的骚动,但只是一句家中有急事,警卫伯伯竟然就放人,杜品渲实在不得不佩服,项寻佑的好学生形象实在太深植人心。但若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逃学,就只为了和她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公园里大眼瞪小眼,那就真的太对不起那个对他毫不怀疑的警卫伯伯了吧?
公园中的对峙已将近三分钟,两人都只是瞪着对方不发一语,对于刚才急迫想问的话,杜品渲现在却不愿说了。该是由他来告诉她的,由他主动告诉她。
“你问吧!”项寻佑投降,表情满是无奈。
那是什么态度?什么叫“你问吧”?
“应该是你要说吧!”他的言语和表情让她很不满,她对他爆吼出声。
“这并不是我预期的,我并不想你由别人口中知道。”项寻佑轻吐一口气,调整了下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