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杜品渲瞬间呆若木鸡。他在做什么?
“还痛不痛?”举手轻抚鼻子,无限关爱的询问。
“不痛了。”突然清醒过来,急急推开他并将脸垂下不敢看他。
“品渲?真的不痛了?”微俯下身去看她垂下的脸。她真的不痛了吗?为何不抬头看他?
“不痛不痛了。”胡乱地躲着他的视线。她不想看他,她不要再想起那件事。
“品渲……”直接抓住她不让她再闪躲,知道了是因为司徒达人的事让她如此。
好吧!放弃闪躲,她干脆抬头直视他。
“你不问吗?”她一个晚上一直偷瞄他,就是不开口问他。
“问什么?”教她怎么问嘛?你是同志吗?你和小老板是真的吗?你们两个刚才在床上……她怎么问出口?
“你很在意你看到的?”从没看她这么慌乱过,他心里反而有一丝喜悦。
“我什么都没看到。”决定当鸵鸟,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都是假的。”笑她认真的否定,完全不敢面对,可见对她的冲击真的很大。
“假的?什么假的?”眨着大眼认真地看着他。她刚看到的是她的幻觉吗?
“我和达人的情侣关系是假的。”帮她拨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项寻佑也笑着认真回答。
“你不是他的情人?”真的吗?小佑不是别人的?
“不是。”打死都不愿是,当他的情人很可怜的。
“你不是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整人游戏吗?
“当然不是。”是同志怎么爱她?
“可是你们那么亲密?”她可以相信吗?他们在公司同进同出,小老板还时常对他动手动脚。
“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做给人家看的。”拉着她的手找一处较没有风的地方,她都快冻成冰人了。
“可是他刚才……”刚才没有别人在,也需要掩人耳目吗?
“他刚才听到你的敲门声故意逗你的。”拉她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下,项寻佑轻笑回答。
屁股都还没碰到椅子,杜品渲就气得站起来跺脚。可恶!
那个混蛋,害她一个晚上忐忑不安,她只差没有仰天长啸以泪洗脸!哼!那个家伙就不要给她逮到机会,此仇不报非女人也!司徒达人,你给我走着瞧!
“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你和他是假的?”双手叉腰质问他。如果他早说,她也不会每天心都沉沉的。
“这是我和达人的约定,短期内暂时不告诉你。”那时一时心软才答应他,现在想来,他根本从一开始就只想整他。
“又是那家伙!你干嘛听那小子的话,和他假扮什么假情侣?”这肯定是他的主意,小佑才不会做这样无聊的提议。
“你别看他细皮嫩肉的样子,他可是我大学学长,他从小就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在等他,大四时我刚好大一入学,他一看到我就当众宣布要我成为他的情人,我当时吓得到处躲他,后来经他解释才知道他只是想塑造一个同志的假象,好免除他家人的逼婚;我那时也为了外国女孩子过度热情的问题烦恼,于是就顺理成章地答应,没想到一扮就扮到现在。”
记得刚进美国的中学时,他最无法适应的就是外国女生大胆的作风,台湾女孩子顶多是围住他送送礼物,但美国女生可不同,她们有自己的主张,只要喜欢,她们便会采取行动;也许是他黑发黑眼的神秘感让那些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感到兴趣,他一入学即造成轰动,所以他的中学也在苦恼中度过,直到大学遇到司徒达人与他假扮情侣才得回安宁。
“那你能当达威的总经理真的是因为他?”她是相信他的实力,但是传言实在太多。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其实他的家人知道他和我是情侣后一直很烦恼,想尽办法要拆散我们,因为他一直不肯接手家里的事业,于是他家人想出了一个三全其美的方法,就是让我进入美国的分公司工作,一来希望他可以因为我开始接触家中的事业;如果他还是不肯,至少可以隔离我和他。
再来就是可以就近监视我,以免我把他拐跑了;结果他不但依然不管美国分公司的事,还搬来住在我家附近,而且我进入美国分公司后表现得不错,颇受到高层赏识,监视这件事他们也放弃丁。后来,听说是黎羽奈出的计策,达威总经理的职缺悬若已久,我的能力上层又能肯定,于是将我调回台湾接任,如果达人追回来最好,在台湾要监控他的一举一动易如反掌,还有大批长辈等着对他洗脑;如果他不回来,就能顺利隔开我和他。”
为了他答应回台湾,司徒达人埋怨他好久,最后还是他答应他回台湾暂时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出真相——包括杜品渲,才勉强地平复,没想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还是回台湾整他。
“黎羽奈怎么也会扯上关系?”她刚才有没有听错?黎羽奈出的计策?怎么连她也有关?
“黎羽奈是达人同父异母的妹妹。”握住她冰冷的双手帮她取暖,她穿得太单薄了。
“可是她姓黎?”黎羽奈不会是她的花名吧?
“那是母姓。听达人说,她因为这个计策获得可以免回归司徒这个姓的权利。”索性将她拉坐在他身边用他的外套将她包住。
“难怪那天黎羽奈一见到他就跑。”思绪陷入故事中,完全没有发现她整个人已躺在项寻佑怀里。 。
“她的计策太高竿,达人现在可是恨她入骨。”
黎羽奈现在每天到公司都要紧张兮兮地躲着司徒达人,幸好司徒达人白天忙着找人,很少出现。
“她也真是太会装了,在酒会上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原来酒会上她是故意来测试她的反应,才想说她那天怎么变得那么八卦。“那白依宁又是怎么一回事?”她突然想到那天白依宁伏在他胸前哭泣的画面。不会白依宁才是他真正的情人吧?
“依宁?她怎么了?”温柔可爱的学妹,不可能惹到她吧?
“我那天看到她在你怀里哭。”离开项寻佑温暖的怀抱,杜品渲转身注视他。
“可不是我惹她哭的,你该去问元彦,我只是安慰她而已。”原来她看到了。那天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白依宁眼眶红通通,问她怎么了,她的眼泪就像雨一样哗啦啦地下了下来,他只好像哥哥一样安慰安慰她了。
“她和元彦间果然有问题。”捶了一下手掌,这让她更肯定他们两个一定有暧昧。
笑着看她的反应。元彦的事要现在就告诉她吗?不想见她落寞的神情,晚些时候再告诉她吧!
“等等,她怎么会当上你的秘书?你可别告诉我说这纯粹是巧合。”还有一件事情让她在意。
“没错,是我找她来的。”到一个新的环境就任,他总要找个帮手吧。
“你一直和她有联络?”非常认真地问,她希望听到否认的答案。
“我联络的是易凡。”除了阿伟及品瑜外,他是他少数有联络的人之一。
忿怒地站起来转过身去。这没有差别吧?总之他就是只有和她不联络!
“你在生气?”随她站起来,对她的转身感到在意。
“你离开和回来,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我甚至是你唯一没联络的人,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不争气的泪水布上眼眶,杜品渲傲气地仰起头不让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