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误会了,总经理与杜经理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对嘛!对嘛!终于有正义之声出现,她等一下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这位智者,谣言止于智者嘛!
“他是有把柄在杜经理手中。”
把柄?他小时候很爱哭这个算吗?
“什么把柄?”
这个新的发现引来了众女们的一阵惊呼,就连杜品渲也好奇地将耳朵靠近了点。他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而她不知道?
“这是总部的人跟我讲的,那个人跟美国分公司的人很熟,是美国分公司的人跟他说的。”
知道了!拜托赶快说重点好吗?八卦嘛!出处不用交代那么清楚人家就会相信了啦。
“听说总经理是小老板的情人。”
咚!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明知道八卦不可信,但是心中还是紧了起来。那天黎羽奈对她说时她不知道她说的人是小佑,以为事不关己,可是现在,又想起那天他的不得已的苦衷,这件事是真的吗?
“哇!真的吗?”
又是一阵惊呼!这个消息绝对是历年来八卦的榜首。
“可是小老板是男的耶!”
”就是男的才是把柄嘛!”
“你是说……”
突然一阵沉默,杜品渲可以想像化妆室里每个人的脸一定都很惊异,这个重大的消息让她们一时之间无法吸收。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能长得那么俊美?他果然是同志!”像是恍然大悟的声音惊破了沉默,终于有人发表出她的高见。
拜托!同志也是人好吗?再说俊美碍着你啦?人家俊美就一定得是同志吗?
“原来总经理有这么大的把柄握在杜经理手中啊!”
对!现在握有把柄的不只她了,不久后连扫厕所的阿桑也会握有他的把柄。
“那一定是杜经理拿这个把柄威胁总经理要求他和她交往。”
她什么时候和他交往了?刚才不都说他是同志了吗?这些八卦女真是让人受不了。
“喂,你们说,总经理这次能接任总经理这么重要的职务会不会是因为他是小老板的情人?”
“废话!不然他那么年轻凭什么接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这年头懂得靠姿色的可不只黎经理一个人,男人如果真懂得利用姿色,那才容易飞黄腾达。”
杜品渲真的听不下去了,这样的恶意中伤,可不是一句八卦就能了的。
恶臭着一张脸踏进化妆室,杜品渲环顾了一眼化妆室里的人——是企四部的人。其实公司的高层主管早就觉得这个部门主管的领导风格有问题,他只注重业绩,完全不注重人品,所以公司内的谣言大多是从企四部传出来的。
从镜子中照出杜品渲那张恶狠狠的脸,企四部的那些长舌妇们脸马上绿了一半,个个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地想从她旁边的空隙离开现场。
“等等!”拿起她遗忘在洗手台上的资料,杜品渲喊住已经绕到她身后以为已脱逃成功的人。
“根据刑法第三百一十条规定:意图散布于众,而指摘或传述足以毁损他人名誉之事者,是为诽谤罪。你们知道你们已经触法了吗?”杜品渲转回头直瞪着她们,眼神严峻且犀利。
“我们只是闲聊,又没有意图散布。”刚刚惊报内幕的人深怕自己真的吃上官司,赶忙为自己脱罪。
“没有意图散布?你敢保证你今天说的这些话不会传出去?”往前一步,杜品渲手环在胸前威胁性十足地盯住发言的人。
“我们不会说的!”众女异口同声地回答。还挺有默契的,大概常做这样的保证吧!
“你们不会说?中午和人吃饭时没有拿出来炫耀一下你们的消息灵通,你们吃得下饭吗?午茶时间没有拿出来自豪一下你们的神通广大能得知这种重大秘密,你们喝得下茶吗?晚上睡觉前不和人通个电话报一报大内幕,你们睡得着觉吗?要你们不说,恐怕要等到你们进棺材吧!”如果她们能不说,那么那些八卦杂志早倒了。
“杜经理,你这样说会不会太过份了?我们不过是聊个天,有必要这样说我们吗?”她们一向知道企二部的杜品渲不好惹,今天怎么会那么倒霉遇上了她。
“这样就认为太过份?那么好好想想你们说别人时是怎样。”只能她们说别人,不能别人说她们?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知道你和总经理的交情好,你要去告状不成?”说个小八卦,从来就不会有人在意,她干嘛那么生气?分明是作贼心虚!
“我不必和总经理交情好,你可知道你刚说的那些传到总经理耳里会有什么下场?”她们根本不明白自己的立场,在公司说主管坏话还能那么理直气壮。
“那又不是我编的。”是别人告诉她的。
这些女人以为这样就能到处嚼舌根吗?说话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吗?杜品渲不打算再和她们继续斗下去,对她们讲理是没用的。
十二年来她第一次后悔当年答应小佑不再打架,她现在真的很想一人给她们一拳。
不想理她们转身想走,却被她们堵在门口。
“杜经理,你要去向总经理告状吗?”万一总经理真的怪她们,那不就糟了。
“怎么?害怕吗?”告状这种事她才懒得做,但是她更不想让她们安心。
个个怒气冲冲,却没有一个敢回答。
“请让开。”轻扬起一边唇角,杜品渲冷冷地对面前这一群早已吓得冷汗直冒的八卦女开口。没胆再反驳她就别挡在门口。
虽然极不愿,众女还是向两旁退开让出了一条路来,见她们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杜品渲满意地举步离开,谁知竟有个不甘愿的小人暗伸出一只脚来绊了她一下。
杜品渲反应够快,踉跄了几下便站稳了脚步,却在转身想骂人时撞上了一旁的烘手机,尖突的金属部份在她的脸庞划出了一道血痕,摸了下脸上刺痛的伤口,杜品渲怒不可抑。
抬起狂怒的眼眸,扫视现场已吓得脸色自得像死人的众女,紧握起欲还击的拳头,却硬是让心中的一个声音压了下去——她答应过他的,她答应不再打架的。
大步穿越过两排脸色惨白的人树,杜品渲踱回水龙头前用力地扭开,顺流下来的水在她的手指半堵上出水口时,即向前喷了出去,直直地洒向前面正不知所措的木鸡们。
被水惊醒的一女急忙挥舞着她纤瘦的手臂想挡住袭向她而来的水,慌乱中踩在湿滑地板上的高跟鞋一滑,她的身子便向后面倒去;在她身后的另一女为了要闪避突然压向她的物体,在急忙中顺手抓了她旁边还反应不过来的另一人,就这样这个压倒那个,那个撞跌这个,像骨牌效应一样一个个地倒了一地。
原本怒气冲天的杜品渲被她们在地上想挣扎站起来又被拉倒兼全身被水喷成落汤鸡的滑稽模样给逗笑了,然后怒气全消的她踩着轻快的步伐,灵活地跳过面前的那堆障碍物,气定神闲地扬长而去,留下一群在地上努力挣扎却愈来愈狼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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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元彦将杜品渲的下巴抬起,担忧地检视着她的伤口。
从化妆室离开的杜品渲满心满意只想见项寻佑,不为告状,只是想见他。于是一出化妆室没有回办公室便直奔项寻佑的办公室,可是还没见到项寻佑,却在他办公室外的总经理秘书室遇到元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