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洋岳,在决定成全罗臣赋与余孟华之际,就背起简单的行囊流浪去了,十几年深刻的感情让他无法再面对余孟华,流浪是他唯一能抚平创伤的方法。
这场婚礼在碧海园当然是盛事,甚至更甚于余孟竹的婚礼,因为谁也没料到那个到处“行侠仗义”的女孩,竟真的能嫁到一个金龟婿,就只见一行迎亲行列浩浩荡荡地将余盂华由碧海园娶到台南去了。
在忙完所有“婚事”后,原本余孟华总算可以稍歇口气了,但此时她不但不能放下心,还更紧张地四处检查着。
“孟华,你在做什么?”看到新婚妻子紧张的模样,罗臣斌也跟着紧胀了起来。
“这大不对劲了,他们居然没有闹洞房。”余孟华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神情严肃。
看着余孟华严肃的表情,罗臣斌突然有种“事情大条了”的体认,就上次被他们惨整的经验来看。今天显然不怎么好过了。
“孟华,你究竟和他们结了多大的仇?”罗臣斌小心地探问,希望不会得到太难过的答案。
“不算太大吧!”余孟华含混地说。
“不算太大是多大?”罗臣斌不大确定她的大小是如何衡量的。
“嗯!”余孟华搔了搔头考虑要告诉他多少,最后还是决定全盘托出,好让他心理有个准备。
“我大姊结婚时,我敬了她一杯清酒,结果她一觉睡到天亮。二姊结婚时,我换敬啤酒,结果她跑了一夜厕所。”余孟华讲得很含蓄,至于为什么一杯清酒和一杯啤酒会造成那么大的效果,聪明人一听便知。
“那你三姊呢?”余孟竹结婚时罗臣斌在场。知道她根本没心思搞花样。而且面对女诸葛余孟竹她也不敢。因此没有问。
“三姊夫死也不肯让三姊喝我端去的任何东西。所以我就找人到新房里打了一夜的牌。”说得毫无愧色!本来就是嘛,这些主意都是余孟竹出的,她不过是执行者,却要她背黑锅,太不公平了。
“这个仇还不算太大?”罗臣斌掩住脸忍不住地呻吟出声,他今天是别想太平的过他的洞房花烛夜了。
就这样两人草木皆兵地提防了好一阵子,却不见任何动静,让他们的心里越发地发毛。
“你想,他们会不会突然发觉亲情的可贵,决定不整我们了?”罗臣斌乐观地表示。
“不可能的。”余孟华才不相信她的姊夫们度量有那么大。
“可是过这么久了却没有动静,也许是我们太过杞人忧天。”
“我也希望是如此,可是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们。”
“别想那么多了,今夜是我们的新婚夜,如果我们干坐在床上紧张了一夜,传出去才真的会被他们笑死,说不定这才是他们的计策。”罗臣斌灵光乍现的说服余孟华。他可不希望他盼了好久的新婚夜是干杵着度过的,别说会被别人笑死,他自己都会呕死。
“也许吧!可是……”余孟华仍不放心,抬头要反驳时,不料却被罗臣斌的一个吻封住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别再可是了,我等这一刻等得有多辛苦你是知道的,忍心再让我等下去?”
听完罗臣斌的话,余孟华的脸迅速地染上一片红潮,娇羞地低下头去。
孟华这娇俏的模样,罗臣斌心动地拥紧余孟华顺势向床上倒去,俯身印下了无数绵密热情的吻。
就在这一对男女情欲高张之际,却从角落里传来好大一声恐怕全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妖精打架!”
罗臣斌和余孟华惊恐地看向欧比,它怎么会在这里?况且余孟华早已将它“洗脑”了,怎么还会说出这个名词?不久后答案便揭晓了,门外传来一群男女的嬉笑声,其中有一个男声特别的大声,也特别的熟悉。
邱世泽,这个死家伙,这个不共戴天之仇他们是深深地结下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