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闹剧一直闹到晚上八点多。余孟华的母亲才赫然想起明天要早起,匆匆地赶大家进房睡觉。可是这一赶问题又来了,余家的房子虽大可是人也多,六个房间有四对夫妇,剩下二间是余孟华和余孟竹的房间。偏偏余孟竹故意整她,不让她和她挤一下,还说了个什么要独自缅怀一下单身滋味的理由,而她母亲竟真的在她房里加了一床棉被。大概想用“生米煮成熟饭”的手段把她嫁出去吧!
望着床上两个枕头的余孟华跷路不前。这事要是傅了出去,她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她若真的嫁不出去,绝对是她的家人害的。
然而罗臣斌却满脸的不在意,甚至有点习以为常的样子,余孟华恨得牙痒痒的,他没事干嘛答应来凑热闹?为什么不解释一下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其它人所想象的关系?
余孟华恨恨地拿起床上的一套枕被塞给罗臣斌,然后理直气壮地说:“虽然你是客人。但我是女生。所以你睡地板。”
“你的床是双人床够两个人睡。”罗臣斌装胡涂地说。
“我习惯一个人睡。”余孟华不理他,径自上床。
“你迟早得要习惯两个人睡。不如现在开始适应。”罗臣斌也不理她的不悦,把棉被抱回床上就要上床。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啊?”余孟华阻挡在他前面不让他土来。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对你怎样吧?”罗臣斌用极讶异的口吻无辜地说。
“你……”余孟华气得脸呈猪肝色。
“就算我想对你怎样也不会是现在,外面可有许多‘听众’呢!”罗臣斌降低音量对余孟华说,然后用下巴向门口指了指。
余孟华看了罗臣斌一眼,下了床笔直地朝门口走去,用力地拉开门,门一开,从外面掉了一堆人进来,除了她父母外,该到的全都到了。
“你们有什么事?”余孟华怒气冲天地问。
“我和孟梅是过来问问你们有什么不便?需要什么?”先开口的是段书遥,他是余孟梅的丈夫,七年前因为余孟梅艳丽的外型而误会她是其大老的情妇,竟被当时年仅十八的余孟华“丢”到水里去。
“我们非常地不便,我需要换房间。你要和我换吗?”余孟华瞪着这一对俊男美女冷冷地说。
“小华。对不起,我没有书遥会睡不着,所以他不能和你换房间。”余孟梅眨动大眼睛无辜地说。
“那你们又来做什么?”余孟华无奈地转向余孟菊和卓扬夫妇。
“我们只是起来上厕所路过。”余孟菊的回答令余孟华想大笑,余孟菊一向老实不擅编理由,竟翻出这么可笑的理由来。
“三姊夫,你似乎该把三姊带回去好好特训一下,将你那套对付记者的功夫传授给她。”余孟华转而对卓畅说。
“这就是孟菊吸引人的地方,无须改变。”卓扬竟然毫无愧色地说,大概和他的明星背景有关吧!什么话都能勇于表达,就是因为这样的厚脸皮,才能把一向痛恨公众人物的余孟菊娶到手。虽然余孟华一天到晚将他的花边新闻搜集给余孟菊,他还是能一一解释清楚而让余孟菊安心地嫁给他。
“你呢?新娘子,该不会也是起来上厕所吧?”余孟华把箭头指向余孟竹。
“我是来提醒你。你的裙装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忘了拿给你看,明天记得早一点起来挑选试装。”不愧为女诸葛,理由非常的充分。
“那你们呢?是来问我有什么需要,还是上厕所路过?”剩下余孟兰夫妇,余孟华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理由。
余孟兰正在心里嘀咕着说:糟了,理由被他们说光了,该怎么办?忽然一抬头看到余孟华房里的奖杯,于是轻推开余孟华走进去说:“我是来帮罗先生介绍你的功绩的,你一定不会详细介绍的。”
如果换个情况,余孟华一定会哭得在地上滚。可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纵然余孟兰的理由这么可笑,她的嘴角却连动一下也没有。
“二姊,想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吧!这太可笑了。”余孟华跟着走进去。想要把余孟兰赶出去,却没想到大伙全涌了进来,七嘴八舌地介绍余孟华房里那些跆拳和运动项目的冠亚军奖状及奖杯。
“……这个奖杯是她小学第一次参加跆拳比赛。没想到第一次参赛就得了亚军……咦?小华,你那个作文比赛的奖状呢?”余孟兰扫描手上的奖状。却找不到她要的。“她也参加作文比赛?”罗臣斌有兴趣地问。
“只有一次,还是第一名呢!”余孟梅边帮余孟兰找边说。
“那孟华是文武全才喽!”罗臣斌赞许地看向余孟华。
“才不呢!那是有因由的。”余孟兰放弃寻找抬头说。
“那是小华在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心血来潮帮她写了一篇作文引起的。”余孟竹失笑地说。
“那篇作文得了全班最高分。老师于是派小华参加全校作文比赛。不过幸好那次比赛不是当场写当场交的。所以她才能得第一名。”余孟兰接着说。
“那天她把稿纸拿回家后,还因为孟竹不肯帮她写,而紧张得吃不下饭,最后还是妈妈命令孟竹在临睡前帮她完成,才能交出去的。”余孟菊轻笑着补充。
“原来孟华唯一一张文学的奖状还是孟竹帮她赢来的。”朱海翔说完后开始大笑,他永速记得余孟华那一次故意带一群狐朋狗党到俱乐部去点他的台,害他这个假牛郎被她整得惨兮兮,现在“从良”后,还避免不了被他那群损友损一下,所以这个仇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报一下。
看那一群笑成一堆的男男女女。余孟华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她拿起了她以前参加社团的竹刀。打算一个个把他们打出去。不过她还来不及动手,大家都很识趣地匆匆告辞,余孟竹在临去前还不忠交代一句:“让客人睡地板是不道德的。”
余孟华一听。顺手抓起床上一个枕头就去了过去,不过被余孟竹合起来的门挡掉了。
这是什么家庭?不担心妹妹的贞操。却只担心亏待了客人?
“你的家人真有趣。”罗臣斌半靠在床上笑望着她。
“如果是你的家人。你就不觉得有趣了。”余孟华边说边走到门前拾回她丢出去的枕头,一回头走回床边,她开始皱起了眉。
罗臣斌斜靠在床头的姿势令她非常的不悦,她第一次发觉男人也可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他那副佣懒的模样。只穿著汗衫,露出了结实的肌肉,性感得令她想……想把他给吞了——天!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小说里面这时候不是应该男主角觉得女主角性感诱人的吗?怎么事情颠倒了,难道她列入了“色女”之流?余孟华用力地甩甩头。将视线调离罗臣斌,反正和他在一起什么奇怪的事都会发生,既然如此,她睡一次地板又何妨?打定主意,她拿了套忱被铺在地上就躺了下来。
“你要睡地板?”罗臣斌讶异于她的动作。
“让客人睡地板是不道德的。”她无奈又悲哀地说。
“那就不客气喽!”罗臣斌说完大方地在床上躺了个大字形。
余孟华真是忿恨难消,这什么男人呀?
“其实我不介意和你睡一张床的。”罗臣斌忽然侧过身来对余孟华说。
“谢谢!不过我介意。”说完她将身体转向另一侧,背对罗臣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