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没什么用。因为余孟兰双手又起了腰。用怪罪的口吻对她说:“什么叫欺人太甚,我是好心怕罗先生不知道地方,所以才要你带他一起回来,我这有错吗?”
“他星期六要回台南看他父母,”余孟华临时想到这件事抓来当借口。
“台南。那顺路,你可以等婚礼结束后再陪他回去看他父母。”余孟兰顺理成章地说。
“为什么我要陪他回去看他父母?”余孟华火冒三丈莫名其妙她二姊为什么提出这样的建议。
“你再啰嗦我就回去告诉妈妈嘴巴和嘴巴放在一起的事。”余孟兰露着邪恶的笑容威胁她。
“欧比!”一声高介贝的叫声后,余孟华火速冲回房里,接着从房间传来僻哩叭啦的声音,罗臣斌猜想欧比可能被她拆了。
等一切声音平息后,余孟华从房里走了出来,脸上交杂着满足、无奈、忿怒的复杂表情。
“好吧!一切就这么说定了,二十七日你带罗先生回家来,没什么问题吧?”
余孟兰露出了她甜甜的笑容,“好心”地询问余孟华。
还能有什么问题。她现在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如果她敢稍做反抗,可能就得承担被她妈妈逼着一个月之内嫁给罗臣斌的后果。并不是她妈妈太过保守认为接吻就一定要马上结婚,而实在是她妈妈太担心她会嫁不出去,所以只要让她抓到一点尾巴,她就会把余孟华在最短的时间内嫁出去,而这些可不是她消受得了的。
“这件事你绝不能泄漏出去给任何一个人知道,包括二姊夫。”余孟华半威胁半哀求地对余孟兰说。她知道已经来不及阻止余孟兰知道这件事,不过至少她得预防“灾情”继续扩大。
“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余孟兰洋洋得意地端着果汁坐到沙发上喝了起来。
这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姑娘她高兴,她随时可以对任何人说,完全不受余孟华的威胁。顺从别人的威胁,还不能确保她的“安全”。她简直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但她偏偏又不敢反抗,余孟华恨得牙痒痒的。再一次,她用连鬼神都敬而远之的眼神瞪向罗臣斌,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接她四姊打来的电话。而引起了她的姊姊们的好奇,更不该答应她二姊出席喜宴,她四姊结婚关他什么事啊?最最最不该的是他不该趁她不备时偷去她的初吻,害得她不但成为别人的笑柄,更要遭受到她姊姊无穷尽的威胁。反正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在她身边出现,搅乱了她的生活,更搅乱了她的心湖。
接到如此可怕的眼神,罗臣斌浑身起了哆嗦,他想他最好快溜,免得遭到和欧比一样的下场。
“我先……”才刚开口要告辞,没想到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余孟华接起电话用力一吼,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那上面。
“我可以先知道我的罪状吗?”电话挪头传来了一个可怜男人的声音。
“你的罪状就是没把你老婆看好,让她出来危害人间。”这下可好,夫代妻受过可是天经地义的。
“孟兰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那男人可怜兮兮地开始想象他那宝贝太太又给他闯出什么祸来了。
“她不顾姊妹情谊,残害手足同胞。反正你最好马上来带她回去严加管教。”
余孟华可是巴不得她二姊夫插翅飞来将她二姊带走,免得她一时兴起,作了更多过分的要求。
“你少在我老公面前说我,坏蛋,小心我现在打电话回去昭告天下。”余孟兰一把抢过电话警告她说。
“你喂孟华吃炸药了吗?”宋海翔听到妻子的声音,稍微放下了心。
“没有,小华是在高兴我替她找了个伴,陪她回高雄参加孟竹的婚礼。”余孟兰甜甜地对着老公说,却眼露挑衅地看着余孟华。
“这就是你必须趁我熟睡时偷偷跑去办的事吗?”他今天早上一醒来到处找不到爱妻,正在焦虑时,看到了余孟兰留在苦桌上的字条,上面写着:我有重要的事出去办,晚点回来。
这张纸条不但没让他放心,反而让他更担心了,只要是余孟兰没跟他商量就自己跑去处理的“重要事”。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搞得乱七八糟等他来收拾,这回不知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嗯!我回去再跟你解释,”余孟兰小打算和她老公多说,因为她看到余孟华恨恨地瞪着罗臣斌,知道将有好戏可看了。
“你对阔别多日的老公难道没有一点思念吗?”昨晚他从日本出差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不忍吵醒熟睡中的娇妻,没想到今天早上一醒来她人又不见了,好不容易从余孟竹那里知道了她的下落,急急忙忙地打了长途电话来,她却三言两语地打发他。
“我回去再补偿你嘛!我要挂电话咛!拜拜!”不容抗争地,余孟兰一把撂下电话转头看着眼前的好戏。
“我想我该走了。”眼看情势愈来愈不对了。他最好实施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等一下。你想拍拍屁股走人吗?”余孟华一把抓住转身欲走的罗臣斌。
“还有什么事吗?”罗臣斌诚惶诚恐小声地问。
“至少也要舒解一下我心中的怨气。”既然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那理所当然必须做为她发泄的对象。
“请问要如何舒解?”这句话可是他用尽全身力气硬挤出个笑容问的。
余孟华看了一眼在好奇观看的余孟兰,抓起罗臣斌的手往房里走去。
天呀!他逃不过欧比的厄运了,罗臣斌开始在心中祈祷,希望他不要成为第二个欧比,被她给拆了。
余孟兰真实的是好奇死了,她将耳朵贴在余孟华关上的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从房里首先传来了一声余孟华的吆喝声,然后是罗臣斌的惨叫声,随后接连着无数个闷拳声,当罗臣斌由房里走出来时精神恍慨、眼神呆滞。
真是太可怕了,如果娶她代表住后的后半辈子都必须忍受她这种发泄方式。那他可真得慎重地考虑了。
一脸满足的余孟华随后出现在余孟兰的视线里,愉悦地端起她的果汁一口饮尽,从罗臣斌身上看不出任何被打的痕迹,但却精神幻散。好奇几乎快折磨死余孟兰,究竟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显然的这已成谜,因为没有人打算告诉她。
“我可以走了吗?”罗臣斌询问余孟华。脸上的表情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拜拜!”余孟华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随手向他挥了挥,她可还没原谅他呢。
“罗先生,二十七日别忘了。”余孟兰再一次提醒。
“不会忘的。”他别有意图地看了余孟华一眼,然后又转向余孟兰说:“二十七日见,拜拜。”
“拜拜!”她目送罗臣斌走出去后,就凑到余孟华身边坐下,好奇地问:“刚才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二姊,你任务完成了,该回去了。”余孟华不理会她的问题,径自将空杯子端回厨房洗。
“你不怕我打电话回去给妈,告诉她我得到的消息?”询问不成,她只好用威胁的了。
“妈如果知道了,我大不了跑去躲起来,她找不到我也没辙;可你就不一样了,你可能会好几天睡不着觉。然后长了满脸的痘痘,头发也白了,到时候姊夫可能就会到外面找女人了。”余孟华故意激她,知道余孟兰战胜不了自己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