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小蚂咪!”高兴地跑过去牵住段书恩的手,小纾柔就像看到自己母亲一样笑得开怀。
贝贝小妈咪是小纾柔对段书恩的昵称,从这么亲密的称呼当中,杜品瑜可以感受到她在纾柔心中的地位。从段书恩到纾柔家后,她可以感受到原本有些封闭的小纾柔明显的改变,甚至她那小魔头哥哥也有显着的变化,虽然依旧调皮,却不再让人气得不知所措。
“杜老师,我来接纾柔了。”年轻的脸洋溢着青春的笑容,段书恩看起来就像个大孩子。
“纾柔今天也是很乖。”摸摸小纡柔的头,杜品瑜称赞着说。
其实对于段书恩她是很好奇的,从她身上她彷佛可以感受到一股特殊的气质,她完全不像需要到别人家中当保母的样子,她甚至让人觉得应该是个备受恩宠的千金大小姐,但是千金大小姐谁有办法忍受凡宇的作弄,她想一定是她弄错了吧!
“凡宇今天乖吗?”转头问着凡宇的老师李侑蓉,其实她也知道答案是什么,只是总要礼貌性的问一下吧!
她的问题让每个老师都尴尬了起来。能告诉家长说你的孩子根本是小恶魔转世,在学校非常不乖吗?能吗?
“哈!没关系,我知道。”看到每个老师的脸都黑了一半,段书恩自己也尴尬了起来,赶忙傻笑着打圆场。
“我爸爸才不会娶你。”凡宇看段书恩和老师聊得愉快,心里非常不高兴。来接小朋友是妈妈的工作,和老师聊孩子在学校的表现也是妈妈的工作,她才不是他妈妈。
“不娶我难道娶你呀!”牵着凡宇的小手,段书恩边和他抬杠边带着他们兄妹俩走向她的车子。
“我爸爸只会娶我妈妈。”虽然嘴里还在反驳着,手却紧紧地拉住段书恩。比起其他保母他碰都不让她们碰的情况,这简直是奇迹。
然后不知道段书恩又说了什么,只看见无法反驳的凡宇嘟着嘴上了车,一脸的不甘愿,却没有像以前一样一不高兴就耍性子使坏。
送走纾柔和几宇后,大部份的小朋友家长也都陆续接走孩子,现场原本的一片凌乱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咦!丞育,舅舅还没来吗?”杜品瑜低下头去询问这个仅剩的小朋友,他舅舅平时都很准时的,怎么今天这么晚?
“舅舅!”杜品瑜才刚问完话,丞育便看到他舅舅的身影,高兴地跑了过去。
丞育的舅舅长得瘦瘦高高、戴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是个不错的男人,更是个好舅舅。想想她那个笨弟弟杜品侬,如果以后肯帮她这个姊姊接送孩子上下学,那……唉!不可能的,别妄想了。
“品瑜老师,舅舅说这个要给你。”丞育又跑了回来,在杜品瑜面前递上一张卡片。
“哦!写什么?写什么?”老师们暧昧地笑着凑了过来。
“舅舅说只有品瑜老师可以看。”丞育尽责地推开其他老师,并且张开双臂护在杜品瑜面前不让其他人靠近。
“小器鬼,不看就不看。”捏捏丞育的小鼻子,张芳欣戏谑地对着杜品瑜笑。
早就料到会这样,他这个舅舅每次来接他眼睛都离不开他的品瑜老师,哈!总算出手了吧!
卡片上写得很简单,只说希望能和她交个朋友,并且晚上想请她吃晚饭。
抬起眼瞄了一下那边,丞育的舅舅期待地看着她,脸上有些羞涩,手则无措的搓着。
“丞育,告诉舅舅,品瑜老师今天六点下班。”杜品瑜弯下腰、没有什么特别表情的对丞育说。
小家伙听了老师的话咚咚咚地跑向他舅舅,只见他舅舅蹲了下来让他附在他耳边对他说话,过后就看到他欣喜地抬头迅速望向杜品瑜,并给了她一个晚点来接她的手势。
杜品瑜给了他一个礼貌的笑,点点头答应他,然后目送他接走了丞育。
“你这样就答应他了?”张芳欣讶然地问。也没见她对他特别有好感,怎么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不然呢?”杜品瑜转身往教室走去,她还得加紧动作整理才能准时赴约呢!
“总要拒绝个几次吧!这样才能显示你的价值啊!”太轻易让男方追到手,对方就不会懂得珍惜。
“如果黑烈或白羽来约你,你也会拒绝吗?”笑着反问她。她一向不擅长爱情游戏,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为什么要以拒绝来显示自己的价值?
“拜托!怎么能拿他和他们两个比,像他们两个这么好的男人,主动出击都来不及了,还拒绝什么?”简直是在污蔑她的偶像们!张芳欣微怒地瞪向杜品瑜,拿他们做比较,她脑袋有没有问题啊!
“没有相处过,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好男人?”杜品瑜不认同她的标准。对偶像她也许会因为他们华丽的外表而偶有迷恋,但是对于男人这个生物,她的看法一视同仁,没有谁是特别的,只除了她的哥儿们郁伟,她没有把他列入这个范畴内。
@ @ @
“今天晚上谢谢你,拜拜,”
和送她回来的人道了再见,一转身,杜品瑜遇上了散步回来的郁伟。
“你什么时候有晚上散步的习惯?”走到他所处的门阶前坐下。她好像常在夜归时遇到散步的他耶!
“自从某人愈来愈晚回家开始。”郁伟在她身边坐下。倒不是他有散步的习惯,只是她的夜归令他担心,乾脆散散步等她。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妈都懒得理我了。”原来他是在等她啊!难怪只要她晚归时就会遇上他。
“刚才是新男友?”揣测性地问。虽然从杜品瑜脸上并没有看到恋爱中女人应有的甜蜜,但车内那个男人脸上幸福的笑容他可没有忽略。
“对呀!他今天刚向我告白。”对郁伟,杜品瑜向来不隐瞒,包括她的恋爱史。
“这次打算交多久?三个月?”口气沉重的问。三个月是她的平均有效期限,也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在大约三个月时被要求分手。
“三个月又不是我定的,我怎么知道我这么没人缘,老是被甩。”悻悻然地抱怨。她可是受害者耶,怎么说得好像她是花花女郎似的!
没人缘?她若是没人缘,就不会有那么多男人前仆后继的来追求她。她若是没人缘,他也不用每次看她和不同的男人出游而呕在心里口难开。
“你就不能稍微挑选一下再交往吗?”最好连选都不用选,全部拒绝掉。
“我有挑啊!你以为我阿猫阿狗都愿意啊?”太看不起人了吧!她又不是花痴,这么不挑。
“你有挑才怪!你以前交的那些人,什么怪癖都有,我看你根本是来者不拒。”
忿然的瞪着她。想到她的前任男友们,他就呕翻了,哪一个比得上他啊!眼光真是烂透了,偏偏他又没有胆量拿他们的情谊当赌注向她表白,只能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投入那些人的怀抱,而他只能当她要他当的哥儿们,那个他动不了她的哥儿们。
“没有交往怎么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拒绝了就失去了解对方的机会了。”回瞪他反驳,他总是对她交往的人有意见。
“你可以先当朋友,了解多一点以后再交往啊!”她就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总是要搞得他忧心仲仲。
“朋友有你这个哥儿们就够了嘛!”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头靠上他的肩,杜品瑜撒娇地对着他笑。她不在乎其他男性和她是怎样的关系,她只要能和他永远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