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荷叶饼喔!”她利诱着。
“真的,你亲手做的吗?”美人儿的手艺好极了,她做的点心堪称天下一绝。
“真的。” 绯沄点头保证。
“那么为美人儿服务是我的荣幸。”虽然他自觉比较像被当成下人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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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峰,离她远一点。”严嵂轻啜一口茶,态度严肃。
“谁?”鲁亦峰唇畔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瞥了他一眼,严嵂眼中有着不满,“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鲁亦峰重重叹了一口气,“嵂,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这家伙是标准的闷葫芦,连问个话都拐弯抹角。“围绕在我身边的男人女人可多着呢!”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个女人!”就爱装傻。
“谁呀?”鲁亦峰支着头,状似苦恼。
“你再装傻。”严嵂脸色一沉,语带警告。
鲁亦峰连忙站起身离他十步距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小沄儿对吧!”
小沄儿!严嵂顿觉刺耳,“她不适合你。”
“不会,我觉得我们两人相当……”鲁亦峰停顿了一下,寻找适当字眼,“契合。”适合做兄妹。
不悦从胸口窜生,好友的告白让他不由自主地……着急起来。“我不希望你和她太接近。”
“理由呢?”鲁亦峰警戒地慢慢坐回原位。“你知道没有理由我是不会答应的。”话才刚落下,一道凌厉的眼神射来,他连忙又补上一句,“当然,除非你要她。”他举双手投降。
“她不是我理想中的女性。”严嵂答非所问,硬是忽略胸口一闪而过的悸动。
“所以?”这种推波助澜的工作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不可能。”他对水性杨花的女人没兴趣。
“那就没理由了。”鲁亦峰状似遗憾地摆摆手,“抱歉,我碰巧相当喜欢小沄儿。”
“随便你。”严嵂语气紧绷。
鲁亦峰见严嵂一脸挣扎,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搞不懂好友究竟在坚持什么,难不成理想中的妻子得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恪守礼教、遵循女诫的大家闺秀吗?不可讳言,好人家的女孩儿当然是适合严嵂,问题是他已经够正经、严谨了,再加个保守害羞的妻子……严龙堡从此不就更加的死气沉沉吗?那他鲁亦峰以后再也不敢上严龙堡了。
瞧他近日来的言行,分明是对绯沄有意,却又不肯承认,见严嵂这缩头乌龟的模样,真想狠狠地一棒打醒他,不过比气势,他鲁亦峰不如人家,比武又差那么一小截,现下只有比谋略啰!
“嗳!不谈这个,先说说你近日的问题。”他边说边轻慢地挑拣着茶几上的甜点,随手往嘴巴一丢,“唔……还不错。”仰头灌了一口茶,皱了皱眉,又喃喃自语道:“就是比小沄儿的手艺差了点。”
严嵂闻言从书案中抬头,怀疑地看向鲁亦峰,“她会厨艺?”
鲁亦峰点点头,又丢了一块入口。“嗯哼!”
“是吗?”脑海中闪过绯沄娇俏的模样,想必厨艺不怎么样,定是亦峰夸大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好友一眼,随即又低头俯案。半晌,他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鲁亦峰面前,边走边解开身上的衣服。“我要你帮我确定一件事情。”
“喂,我对男人可没兴趣喔!”鲁亦峰见状,连忙揪着衣襟身子向后倾。
“我对你也没兴趣。”严嵂没好气。霎时,已将上半身脱个精光,露出壮硕的胸膛。
视线对上他结实的腹部,“不会是要我研究你的腹肌吧?”唔,练得不错。
严嵂翻翻白眼,“你看。”他指着厚肩上的痕迹。
鲁亦峰疑惑地趋前一探,“这是什么?”是咬痕,不过已经结痂,但从伤口看来,当时似乎咬得很用力。
“你说呢?”皮厚肉粗的他对这种小伤口原本毫无感觉,若不是衣服染上血迹,他根本不会注意到。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他肩上会有这样的伤口?
鲁亦峰支着下颚,有所保留道:“看起来像是咬痕。”
“咬痕?”果然如他所料。“动物?”他怀疑这种可能性。
“女人。”鲁亦峰十分肯定。伤口不若动物的齿形尖锐,亦无撕裂状态,反而小巧细致,以他丰富的经验可以断定,绝对是女人的齿印。
有时他肩上也会出现,不过是属于欢爱的烙印……等等,鲁亦峰脑中灵光一闪,这或许是……
严嵂摇摇头坚决地否定,“不可能。不可能有女人靠近他到可以咬伤他,而他竟未察觉。
“你最近有跟女人上床吗?”
严嵂裸着上身往椅背上一靠。“没有。”
“可能有。”鲁亦峰坚持道。“仔细想想,男人可不能忘了他爱过的对象。”
“是呀!你上过的女人你全都记得。”严嵂嘲讽道。
“当然。”他可是有本完全记载花册,记录着所有他认识女人的名字、特征、偏好等等。
“对了,你记得三天前你有一次迟至正午才起床吗?”他突然记起雷宸跟他提过严嵂反常地在正午才起床,还怪异地刁难绯沄的事。
“记得。”严嵂皱了皱眉,“怪异的是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我几乎不记得。”该不会……
鲁亦峰弹指,“那就对了!”谜题解开了。
两人视线相对,脑中有着相同的答案——
“我被下药!”严嵂不可思议地看向鲁亦峰,黑眸中暴雨般的怒气凝聚。
该死!
点点头,鲁亦峰拍拍好友的肩膀,“还是春药。”眼中闪着怜悯。
“你该死的别幸灾乐祸!”抖动的肩膀,泄漏出鲁亦峰正强忍着笑意。
“呵……嗯……抱、抱歉……哈哈哈……”鲁亦峰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真是太好笑了,想想看,刚毅如严嵂,竟然被……竟然被强上了!哈哈哈——
“很好笑吗?”活动着手指关节,严嵂轻哼道,声音中有风雨欲来之势。
鲁亦峰连忙抑制住笑容,“没!没!没!”面颊抽动,“一点也不好笑。”
“哼!”严嵂抖开衣服,不悦地将衣服套上。
该死!想到他堂堂严龙堡堡主,竟然被下春药而不自知,就满胸怒火,而堡内竟然有人敢太岁爷头上动土!
“嵂,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鲁亦峰安抚地为他倒了一杯茶,忍笑道:“你可是好好地享受了一‘整’夜。”他特别加重语气。想想看,嵂那么久没女人,累积已久的精力,加上春药的催化,那一夜肯定是惊天地、泣鬼神,战况激烈,就是可怜了那女人,一夜下来,肯定是几天下不了床。
严嵂没好气地瞪了窃笑的人一眼,“享受?”语气中有着不齿,“哼!事情没那么简单。”
“或许那女人觊觎你的身体很久了。”才会痛下毒手。
严嵂没作声,阴沉的眼直勾勾地瞪着鲁亦峰。
“嗯……或许是她饥渴很久,空虚的身体渴望被滋润。”鲁亦峰连忙讨好地陪笑道。
“继续。”严嵂双手抱胸,瞪视的眸闪着隐忍。
再给他一个理由,否则他不介意打一架,以转移满腔怒火。
哦喔!沉黑的脸代表极限。“最后一个——”鲁亦峰赶忙举双手投降,他可不想被严嵂打坏了俊脸,“这是陷阱。”
微微敛起周身的怒火,严嵂打算再给鲁亦峰一个机会,“很不错。”
收起玩笑的心,鲁亦峰打算切入正题,“问题是,你享受了一夜,醒来时是独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