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的美貌令她心生警觉,“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泉室,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堡主的沐浴时间吗?”
绯沄微扬了扬嘴角,缓缓地走到严嵂身后,蹲跪在他身边。原来他就是严龙堡的堡主严嵂啊!事情真是愈来愈有趣了。
好吧!她就做做好事,况且帮严嵂这一点小忙,可是有利于为她日后铺路。
她探出滑嫩的柔荑,轻轻地搁在严嵂厚实的裸肩上,“我当然知道啰,就是姑娘你……好像不知道呢!”她暧昧地横扫过邵玫君在水中裸露的身子。
“大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邵玫君怒气腾腾地指着绯沄骂道。
不就是严嵂的表妹嘛,算了,配合、配合她好了。
“嗯……”她假意地思索了半刻,然后亲昵地贴近严嵂问道:“嵂,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是谁?”
严嵂并没为她竟然正确无误地叫出他的名而感到惊讶,他伸手捉住她的玉腕,一个使力,将绯沄给拉下池中。
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绯沄一阵惊呼,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湿了大半,下一刻,她已贴靠在严嵂不着寸缕的身上。
很好,这天杀的男人,竟然恩将仇报。她含怒的美目瞪着严嵂。
严嵂伸手环住她的水蛇腰,利用她挡住邵玫君露骨直接的目光,而她浓密的黑发成为最佳屏障,遮掩重要部位遭人窥探,才道:“她是我远房的表妹。”
“表妹呀——”故意拉长尾音,绯沄亲密地勾着严嵂的颈子,侧过头,挑衅地瞟了邵玫君一眼,“我还以为你有了我还找勾栏院的姑娘呢!”
她轻佻的言语令严嵂暗暗皱了眉头,但他不动声色,只是将脸埋入她飘散着幽香的颈间,刻意制造两人之间有暧昧情愫。
“你——”邵玫君气得拍打水面斥问:“表哥,她到底是谁?你怎能让她这样说我?”
严嵂闻言冷厉地往她轻蔑地一扫,“就凭你这么放荡的行为,她这么说算是客气。”
邵玫君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错估了严嵂的反应,顿时僵直地立在水池中,不知该如何收尾。
绯沄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年轻娃儿就是嫩,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摆平了。
“嵂,我不要她在这里。”她贴紧严嵂健壮的身躯,呢哝软语地说。
“听到没?”严嵂假意沉醉地闭上眼睛,“还不快滚。”声音中隐含着对邵玫君的不耐。
接下就听见水花四溅的声音,可以得知邵玫君的每一个动作都含着羞辱和怒气,她故意制造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一个甩门的声音响起,在石壁内轰隆隆地回荡许久,半晌,才归于平静。
一听到甩门声,绯沄便推开他,径自爬上岸,检视自己的衣服。
“你毁了我的衣服。”她平静地指控。
“抱歉。”他走到一旁的矮柜中取出干净的衣物。“先换上。”也不等她回应,他转身,径自穿上衣物。
绯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叹了口气,算了!反正这套衣服她也不是特别喜爱。
她懒懒地挑了件白色外衣,褪去湿透的衣服,将自己层层地裹住。
待转回头,严嵂不甚满意地看着她。衣服太大,掩不住她胸前的丰满,且移动间露出她雪白的大腿。
只是一件衣服,由她穿起来竟然效果惊人,她看起来……该死的性感极了!
“我没见过你。”他沉声地问,没忘记追究她的身份。
绯沄无所谓地耸耸肩,“因为我不是堡内的人。”
随着她的动作,严嵂眉心攒得更紧。她的头发还未拧干,水珠不断滴落在石板上……
“你是怎么进堡的?”他粗鲁地拉过她,拿了条毛巾,开始擦拭她的乌丝。
绯沄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这可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她的头发长及脚踝,擦起来工程相当浩大,这也是她为何放着她的头发不管的原因,实在是因为擦起来太累人了。
严嵂不悦地紧抿着唇,见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主动接下这个工作,以他堂堂一堡之主,现在竟卑微地蹲跪在她脚边,为他擦拭头发。
绯沄又是一个耸肩,没有回答。反正一会儿他就会知道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严嵂快速地擦干手上如黑瀑般的头发。由于温泉的关系,石室内十分温暖,半晌,他的额上已布满了细汗。
直到手中的发丝半干,严嵂才满意地停手,丢开毛巾。
“好了。”他轻柔地撩起她的长发,手一松,柔亮的长发自他手中落下。
“谢谢。”她低声道谢,往后退了一步,“不过,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他当然知道!“天气渐寒,我可不想你因我而染上风寒。”他闷闷地说。
“当然。” 绯沄抿唇微笑道。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他粗声地问。
“您知道,我帮了您一个大忙。”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严嵂不悦地瞅着她,“你想要什么谢礼?银两?珠宝?”
绯沄从容地摇摇头,“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的一句话。”她嘴角含笑,定定地看着他,注意到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朝这靠近。
“什么话?”严嵂不解。
“严堡主不必急,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她面向泉室的大门,轻轻地一颔首,“喏!解惑的人这不就来了。”
第二章
大门应声“砰”的一声打开。
“沄姑娘,你果然在这里!”朱海扶着石壁,年迈的身子不住地喘着气。他忘了交代她千万不能到泉室来,没想到真让他在这儿给找着人。
“海叔,你认识她?”
幸好这个时辰堡主早已沐浴完毕,否则……咦?这声音是——
“堡……堡主?您也在这?呵呵呵……老奴……”朱海傻笑装蒜。
“她是谁?”严嵂沉声问道。
“她是——”朱海一个抬头,“啊——沄姑娘,你这是什么装扮?”
绯沄无奈地耸耸肩。
严嵂转向绯沄问道:“沄姑娘?你的名字呢?”
她还来不及回答,朱海又是一阵惊呼。
“老天!沄姑娘,你不能穿这样!这这这……实在太不恰当了!”她身上穿的竟然是堡主的衣服!
“抱歉。”她嘟着嘴撒娇,并无奈地朝地板上的湿布瞄了一眼,“我的衣服全湿了。”
“湿了?!怎么会?”朱海这才发现地板上的红色湿布。
他自责地恭身向严嵂请罪,“堡主,老奴该死,我没想到沄姑娘会闯进来。”朱海猜想,她一定是见泉室内有天然泉水,原想偷偷享受一番,却被堡主逮个正着,才会搞得一身狼狈。
他是不怪沄姑娘啦!事实上,堡内的丫环也常摸黑偷偷跑到这儿来沐浴,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姑娘家哪个不爱美,听说这泉水有美容养肤的功效呢!只是,算这位沄姑娘倒霉,这下也不用白费唇舌介绍了,堡主铁定不会用她!
“无妨,这位姑娘并没有打扰到什么。”严嵂颇有深意地看了绯沄一眼,却发现她闻言微微上扬性感的唇角。
“那就好、那就好。”朱海笑说,松了一口气。
“海叔,你先去忙别的吧!”朱海在一旁,无法让她专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朱海连忙点头,“是是是!老奴就……这是怎么回事?这儿怎么乱成这样子?”东西摔得到处都是。
不再理会朱海,严嵂拉起绯沄的手肘,将她带到一旁,“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