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指我的衣服怎么会在堡主的房里。”她推开被褥,披上暗红色丝绸。“还有,我不需要你们的服侍。”她径自取水梳洗。
“这是我们的工作。”绿意坚持道。
绯沄转身逗弄地捏了捏绿意的双颊。“小丫头,我不是堡内的千金小姐,不需要你们服侍的。”
“当然要,是堡主吩咐的!”而且我们也心甘情愿。红情推开绿意;对于沄姑娘,她比绿意有更多的崇拜。
嗳——刚起床的沄姑娘有多妩媚呀!她陶醉地闪着晶亮的的大眼,要求绯沄给予同等的待遇。
绯沄会意地笑了笑,拍拍她圆润的双颊。“小傻瓜!”两个小丫头虽已十四、五岁了,却仍未脱稚气。
“沄姑娘,让我先服侍您换衣服。”绿意拿起衣服走向换衣的屏风。
红情出其不意地抢过银紫红色的肚兜。“我来!”她才不放过这种好机会呢!
绿意愣了一下,飞快扯回。“才不,我先的!”臭红情,每次都跟她抢。
“我比较大,你要听我的!”她挺胸得意地说。
“才怪,我比较小,你要让我。”
“孔融让梨听过没?”
“那是假的!”世上哪有那么笨的弟弟。
绯沄实在是哭笑不得。这时的红情、绿意完全没了平时的干练,就像争着糖果的小孩,完全不相让,一件抹胸让她们扯得都快破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她伸手自两人拉扯间取回抹胸。“两人一起进来。”
“不准——”一道不悦的低吼声蓦地响起。
◎ ◎ ◎
严嵂今天如往常般一大早便起床开始一天的例行公事,他特别吩咐丫环们将绯沄的东西搬到东苑来,还调了两位她惯用的丫环服侍她。
他是那种一旦下了决定,就会贯彻始终的男人。
“嵂,上哪?”鲁亦峰在练功房门口拦住他。
“回房,有事吗?”严嵂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随手擦了擦汗湿的精壮胸膛,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鲁亦峰搭着严嵂的肩,注意到他一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嵂,我听下人们说你命沄儿搬进你房里?”今日他一进严龙堡,绯沄搬进严嵂房里的事就在堡里沸腾不已,女的嫉妒、男的伤心,各种反应皆有。
严嵂瞬间绷紧身子。“没错。”他记得鲁亦峰跟绯沄的感情向来不错。
“嵂,太快了吧?”
“她是我的女人!”严嵂不悦地皱眉,他不喜欢鲁亦峰对绯沄太过注意。
“她接受了吗?”依他对沄儿的了解,应该不可能。
“你不要管这件事。”
“但——”鲁亦峰话还没讲完,就被严嵂猛地转身给打断。
“亦峰,我不要你太接近她。”他厉声警告。
鲁亦峰不平地抗议。“嘿,我们是好朋友,你这样防我!”
“这些我不管,我也不准你喊她沄儿。”他霸道地说。对好友与绯沄之间的亲密仍十分在意。
“好好好,不叫沄儿,叫小嫂子总可以吧。”鲁亦峰戏谑笑说。
小嫂子!严嵂细嚼这三个字的意义,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弧。
鲁亦峰却吓傻了一张俊脸,嵂竟然在傻笑,太……惊人了!
或许,嵂已经开始正视自己的心——
“你干什么?”正要推开自己的房门,严嵂注意到蠢蠢欲动的鲁亦峰。
“看小嫂子呀!”
“不必。”严嵂冷冷地拒绝。“她还在睡。”他可没忘记绯沄的睡颜有多么动人,更遑论棉被下诱人的胴体。
他不可能引狼入室的!
“沄儿——呃,沄姑娘应该起来了。”被严嵂一瞪,鲁亦峰注意到自己差点唤错,赶忙改口,手指了指房门;他听到里面传出了声音。
严嵂定耳一听,微蹙的眉心愈见锁紧。“你还不滚。”他瞪着鲁亦峰道。
“好吧、好吧!看来你要担心的不只我一个喔!”鲁亦峰也听到房内丫环们的争吵声。
可怜的嵂,恐怕未来要看紧自己的老婆十分辛苦!不仅要防男人,连女人都要小心啰!
打发掉鲁亦峰,严嵂一踏进房门,就听见绯沄柔润的嗓音正安抚着两个丫环,一把妒火猛然燃起,连忙粗声大吼——
“不准!”
“堡主!”两个丫环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绯沄抬眼一见是严嵂,不悦地瞟了他一眼,拢了拢长发,玉腿一跷,斜坐在床边。
严嵂一踏进厅内,怒火更炽,见她只着薄纱毫不遮掩,斜坐在床边更是露出一大截的雪白大腿,大大方方地养他人的眼,幸好他没让鲁亦峰进来,否则现下岂不被看光光了。
他大步踏进,抓起被子便往绯沄身上一罩。
“你干什么呀?” 绯沄挣扎着要甩开身上的被子。
严嵂索性双手扣在她的胸前,不容她挣扎。“别动!”他咬牙道。
绯沄放弃地垂下双手。“我又不冷。”搞不懂这男人在想什么。
严嵂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命令。
“出去!”看到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环他更气,竟敢明目张胆地吃起他女人的豆腐。堡主的怒气来得突然,把她们两人吓得忘了行礼便夺门而出。
绯沄见状摇了摇头。“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打了严嵂的侧腰一下。
严嵂让绯沄这种无心的动作给退去了一点怒气。
“下次不准这样。”他走向衣柜,拿出一件藏青色的袍子。
“怎样?” 绯沄耸肩,任由被子垂落,看着他拧湿毛巾,粗鲁地擦拭早先汗湿的身体。
“在别人面前袒胸露背。”三两下擦好身子,他准备穿上衣服。
“我有穿衣服。” 绯沄好笑地指出。他不会是在嫉妒吧?
她再拧过毛巾,拿开严嵂手上的衣服,为他擦拭背部的汗渍。
严嵂微微一怔,为了她的主动亲近,心漏了一拍。
“那不叫穿。”他占有欲十足地宣示。“总之,除了我,我不准你再在别人面前展示你的身子。”
绯沄为他套上袍子,心里盘算着严嵂奇怪的举动。“她们不是你派给我的丫环吗?见我裸身是很正常的事。”
严嵂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他事先不知道连丫环们都对她怀有遐思。
“堡主,您就别大惊小怪了。”她找出同色系的腰带为他系上。
“叫我嵂。”他不悦地开口。
“嗄?” 绯沄侧着头看向他,严嵂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迎向她的坚定黑眸看不出有一丝丝感情的情愫,或许是大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吧!绯沄耸耸肩,放心了。
她伸手向上圈住严嵂的脖子,唇畔勾起一抹调笑,既然决定及时行乐,何不纵情为之,除了爱,她什么都可以给。“当然,嵂。”
严嵂为她的柔驯感到受宠若惊,之前的绯沄总是对他十分冷淡,就连昨晚的几次欢爱亦是受他的强迫,今天他头一次尝到她诱人的微笑。
“以后你沐浴、更衣都由我来。”他圈住她的水蛇腰,将她举高至平行视线。
她的唇型饱满、红艳诱人,他低头欲品尝她唇中的甘甜,记起几次的欢爱中都未品尝过她的红唇,却在最后一刻扑了个空,但他不在意,因为怀中的人儿主动地勾起诱人的小舌轻吮着他的耳垂。
这是她头一回主动碰触他——
她滑润的舌在他耳际顶刺舔绕,滑过颈部,来到肩窝轻啃舔吮。
他欲望难耐地扬起头,厚重地粗喘着,再次惊讶绯沄带给他如此强烈迅速的渴望。他单手滑下她的臀部将她撑起,令她打开双腿环住他的厚腰。
她顺势舔吻他的咽喉,勾住他的喉结轻轻啃咬,严嵂猛然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