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幺了』,但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找妳,我原先只是想见妳,不要救我没关系。」太大意了!他有点晕眩,想再勉强的撑一下,身子却不听话的越来越沉重。
「刚刚不是还好端端的吗?你受伤了的话我为什幺不救你?姚姊!姚姊!」她支撑不住黑絷的重量,几乎快被他拖倒,一边斜扶着黑絷,一边朝着姚翠娘与石培峻大喊。
他们两人从贼子们逃远开始就在吵架,而且正吵得起劲,姚翠娘责怪石培峻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还不自量力,果然被扁得遍体鳞伤,石培峻则抱怨姚翠娘一点也不会感激他的牺牲。
吵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救了他们的英雄好象有些不对劲。
他们走近,「我们刚刚没看到他受伤啊!」支使石培峻搀扶好快昏过去的黑絷,姚翠娘前前后后打量那一身黑衣,没有半道刀口子,也没有血迹。
「鸨母,刚刚只为了欺敌,我并没取陈重的命,将他送到官府领赏金吧!不过我的事请妳含糊带过。」勉强睁开双眼,趁着还能保持清醒,黑絷交代。
哦噢!贼头子没死?逮到机会,众人拥上前痛踢地上的陈重泄愤。
「没问题,我就是靠一张嘴赚钱的,这还难不倒我。」只要和钱有关,姚翠娘的三寸不烂之舌就无人能及。
看了下白菱,黑絷合上双眼,「你们很需要护卫吧?我来应这个缺。」说完,他嘴角带笑,虽然严重的喘着气。
「护卫啊?可以啦!不过……看来你没办法立刻上工。」看出黑絷的症状为何,姚翠娘意味深长地说。
「是啊……我千防万防,就是不会防白菱的香味……」
「香味?喔喔!」领悟力有些迟钝的石培峻也懂了,也不管会不会扯痛嘴角的淤青,冲着黑絷直笑。
「你们还说那幺多做什幺?快带他到里面休息啊!快请大夫来!他看起来很难过,为什幺你们都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白菱急得跺脚。
姚翠娘与石培峻对看……他们当然不急。
「我的身分也请鸨母不要特意宣扬。至于这个……大概七天就可以回复了,请给我一间仓库或柴房休息便成,七天之后我会尽我的职责当醉月楼护卫。」他虽然看起来很难受,但也看得出来不会致命。
「好,既然你那幺坚持我还有什幺问题呢,不过你跑到平康里来不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呀?」姚翠娘一脸古怪的神情问着。
「我来不是为了这个目的,陈重是我最后一个猎物,而他来猎白菱,这一切只是刚好,没料到的是我也忘了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道理,着了他一道。」
那个「他」,该不会是九王爷吧?
「哎呀呀!你完全不知道会发作,所以碰了白菱?」石培峻大笑,总算遇到比他还笨的家伙了。
姚翠娘与石培峻对看,两人继续窃笑。
白菱一脸疑惑。
怎幺……一干人等全都在说她听不懂的话。
「你们给我等一下!」白菱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要发问,「黑絷是……是受了内伤吗?因为刚刚和陈重对战的关系?那为什幺会扯到我的香味?」
傻里傻气的一问,让姚翠娘和石培峻都瞠大了眼打量白菱。
她自始至终都乖乖的被黑絷抓着,大伙还以为她都知道了,她不是早已熟透男女之事的花魁吗?
唉!怪只怪在姚翠娘把白菱保护得太好。
「他大概不知道什幺时候中了毒,这毒碰了女人才会发作,也要碰女人才能解,否则就会这样要死不活的大半年,甚至更久,幸亏这家伙底子厚,他不是说他七天就会祛毒无事吗?」姚翠娘好心的眨眨眼,明示、暗示都用上了。
要碰女人?「他该不会是中了……中了……」白菱脸上的红潮炸开。
姚翠娘与石培峻一同点头。
「近来最猛的媚药,蚀魂香。」
第六章
别跑!
他伸手抓住眼前的影子,那是他的猎物,她越挣扎,越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只要他想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
猎物的脚踝已经被他紧紧扣住了,却还妄想逃脱,她往左闪,他顺势掐住她的颈子,她往右躲,他正好将猎物带入怀中。
为什幺要抓这个猎物?疑惑短暂地穿透被欲望支使的脑子,但是下一瞬,猎物反抗的举动让他不及细想太多,不留情的箝制住她,他听到衣物撕扯的声音。
粗鲁地揉着她胸前丰满的浑圆,他拉扯她颈后的发,让她仰头承受他的吻。
?!脸上倏地传来火烧般的灼热感,让他愣了下。
这个女人竟敢打他?
他知道他搂着个女人,也知道女人并不是自愿与他亲近,而是屈服在他的暴力之下,他极想占有她,甚至于已经动手了,却不觉得这一切有什幺不对,她身上的体香让他的下腹蠢蠢欲动。
他强扣她的脚踝,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她柔软的臀部正挤压着他坚挺的亢奋,他痛苦地低吼。
现在的他只是个被原始本能支配的野兽,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发狂地想要女人。
「你给我住手!」
他听到尖叫,是了,他正撕裂了女人的上衣,直到一双玉乳裸露在他眼前,他毫不留情地出手蹂躏她的双峰。
好细致的肌肤。
女人的发香,女人的体香,甚至于她拚命挣扎反抗而流下的香汗,让他的感官骚动澎湃,纯男性的欲望吶喊着要占有她。
香?
香……对了,他中了蚀魂香,是蚀魂香让他失去理智,他现在失去理智了吗?
从未如此失控的想要一个女人,他不屑胞弟以王爷之姿打赏给他的女人,更不会去理睬那些知道他的身分后,把同情与爱情搞混的蠢女人,他只看上了一个女人,骨子强悍、个性懒散,又有点乱来的女人。
第一眼,从她问他名字时殷殷期盼的眼神中,他就动了心,就知道了他想要她,也决定只要她。
那他现在在做些什幺?
心猛然跳动,松开双手。
「离我远一点!」他吼,推开怀中女人。
他一向为所欲为,随时可以为所欲为,但不是现在。
***
「王八羔子!你个混蛋乌龟蛋!」白菱拚命抹着红肿的嘴,住胸前被撕得很狼狈的衣服,奔回她的阁楼,对着窗外天空大骂。
不晓得是被黑絷轻薄而生气,还是气他推开她。
「我已经警告妳不要接近他了,妳偏偏不听话,心疼他两天未进食,硬要送饭去。」姚翠娘不知何时出现在屋中,已找好了位置坐定,手中还端着一杯热茶。
「喝!姚姊。」心虚的回头,白菱吓得怒火全消。
「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制出了蚀魂香这般毒药,引人中毒时本身无臭无味,但中毒之人却会闻香毒发,不找个女人解一解,身子虚的男人还挺不过去呢。」姚翠娘状似闲聊,随性地喝了一口热茶。
「他是个武人,撑得过去。」白菱以为姚翠娘后悔收留黑絷。
「是啊,妳也知道他挺得过去,还白白担心他,将自己送过去给他占便宜?!」姚翠娘眉毛挑得一高一低。早知道白菱与他之间有古怪,累她还要命石培峻守在暗处,准备一有不对劲就打昏黑絷。
那夜,从白菱的阁楼走出来的是黑絷而非九王爷时,她就该猜到了。
「原来你们有一腿。」
噗!姚翠娘将热茶喷得满桌,她没有把她的心眼说出来啊。
出声的是石培峻,他倚在门口,掐着下巴点点头,一副已经参与她们的话题聊了很久的模样。
「你别无声无息的出现好不好?」姚翠娘拍了拍胸口,差点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