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母亲是明捧暗贬,“小吾本来就很懂事啊.只是妈咪一直都没有发现罢了。”安胜吾却也大言不惭的接受。
虽然看不出女儿什么企图,但是安宁儿想了想,与其由着她三天两头往史局里跑,夏令营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地方。
她决定不再追根究底,“不管你为什么突然想参加夏令营,妈咪要事先声明,到了那里可不准调皮捣蛋,听到没有?”
“小吾不会调皮捣蛋,小吾只是……”
“好奇、好玩,跟他们开开玩笑,没有恶意。”把女儿把那千篇一律的借口补充。
被母亲这么一抢饲,安胜吾只能一个劲的装无辜,冲着安宁儿地笑。
“总之妈咪不想在事后听你说任何理由,只要你确实乖乖的跟其他小朋友一起过个快快乐乐的暑假.明白吗?”
“明白。”安胜吾嘟着唇。
第七章
美国运输业的龙头老大,资产上兆的龙集团将在台湾成立新据点的消息,近来一直在台湾政商界间流传着,众说纷坛。
只除了截至目前为止,都还只是些小道消息,尚未得到美国方面的证实。
今早安宁儿才踏进警局,使接到高层的电话。
在电话里,上级长官对她提到.龙集团将于近日到台湾召开记大会,届时将举行酒会。
由于此时位关台湾未来的经济发展,要是龙集团党在台湾成立新据点,将有助于台湾经济方M的提升,乌关重大不能轻忽。要她负责此次会场方面的安全事宜。
奇怪的是,上头旺然交代,连同会场内的布波和摆设,也全都交由她一并处理,要她将自己的构思告知相关人员去执行。
令她想不透的是,既然有相关的专门人员布进会场,为什么还要她多此一举呢?
挂上电话后.安宁几立即召集底下盟员会商,规划四人为一小组,负责会场内外的安全巡逻,以一天三班制来执行。
下午,她亲自率领属下警员一行往会场实地进行勘查。
会场位于国宾饭店的宴会厅,由于出入均是仕绅名流,安全检查必须更为严密,不能有丝毫马虎。
“小张,你到楼下跟饭店人员索取饭店的整个结构图。小林、文棋,你们两个一组沿着左边逃生门去勘查,恰晴、冠人负责右边逃生门,其他人四周看看,包括附设的化妆室,全部都要仔细勘沓。”
分派好底下一干将员的工作,安宁儿自己则是将整个宴会厅简略巡视过一遍。
待众人对会场及周边环境有了大致的了解后,安宁儿才宣布收队回局。
市踏出饭店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离他们一行人不远处的地方,司机先走到后而 箱取出轮椅,跟着才打开后车门,搀扶里头的人坐上轮椅。
莫名的直觉地促右安宁儿将视线调往轿车的方向,当轮椅上的男人坐直上半身,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刹那,‘轰’一声巨响,安宁儿的脑门当场给炸了开来,脑海里顿时呈现一片空白。
放?!安宁儿心里头惊呼。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她眼花了.一定是的.死了的人怎么能又凭空活了过来?
即便安宁儿不断在心里头否认,但视线却始终不曾移开,反而还牢牢定住轮椅上的男人,生怕一眨眼对方的是影便消失无踪。
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齐天放只是静默的凝视着她。
历经十年的光阴,三千多个日子,原以为对她的情感已较内蕴.直到此刻再见到心爱的人儿,齐天放才知道自已是如此的思念她。
他的宁儿,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宁儿。
昔日的浓情蜜意飞快掠过心头,一幕幕、一桩桩,全是安宁儿心中最美,也是最悲戚的回忆。
多少个午夜梦回,自己因对他浓郁的思念而辗转反侧,甚至是一夜无眠,倚着窗口对着星空落泪,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呐喊着对他的爱和思念。
不知何时,水雾已无声无息聚集在安宁儿的眼眶,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
没有伸手去擦眼眶里的泪水,安宁儿动也不动.她怕,怕一旦自己擦干了泪便会发现,眼前的景象不过是一幕不切实际的幻影。
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珍珠无声的滚落她的眼眶.爬满那张凄美动人的脸强.看得齐天放的内心翻腾不已。
他多么想立刻从轮椅上站起来,大步走上前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可是他不行,他精心策划了这一切,为的就是要一步步拉近她,有计划的她,他不能为一时的不忍而乱了大计。
像是被施了咒似的,安宁儿无意识的迈着步伐,准备上前。
大家见识她的心绪不宁,小张突然开口喊她.“局长。”
安宁儿猛得回过神,“什么事?”
她回头面对众人,小张一行人才发觉,她脸上竟然布满泪痕。
“局长?你……”文琪欲言又止。
“我……我怎么啦?!”安宁儿仍未察觉自己的异状。
“局长,你哭了。”包括说这话的人在内,底下的警员全都用忧心冲冲的眼神看着她。
听到这句话.安宁儿伸手抚上自己的脸。
“局长,你还好吧?”
将众人担忧看在眼里。安宁儿突然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没事,不过是沙子不小心跑到眼睛里.”露出保证似的笑容。
众人心里虽然仍疑虑,但表情渐渐的放松下来。
“走,回去了。”说完,视线又匆匆朝齐天放所在的位置深深看了一个眼.跟着头也不回,毅然带着下属离去。
像是后头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她走得又快又钯,不让自己有机会因后悔而折返。
直到安宁儿上了车绝尘而工。待在原地齐天放始终不曾移开视线,他知道,他当年的离去确实地狠伤害了她。
一个自尊心很微的男人,他的骄傲不会容许那样的自己继续待在她的身边。
霎时,他的诈死。他的离去,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虽然明白他不是存心遗弃自己,背叛他们之间的爱情,但安宁儿仍然无法原谅他,用那样残忍的方式离开她,只为了他该死的男性尊严。
正当安宁儿几乎陷入混饨的复杂中,难以自拔之际,门铃响了。
她不想在外门,现在的她心情乱造了,根本就无能为力应付来人。
由他按吧,等不到人开门.外人的人自然会识趣离开。
但过了半分种,门铃再度响起,她依旧不为所动。
说也奇怪,外面的人像是知道她在里面似的.硬是不肯就此离主.于是门铃持续响起。第二声、第四声……
终于,安宁儿不得不离开沙发,拖着疲惫的身心前去应门。
当她略带不耐的打开门瞬间,意料之外的访客让她顿时忘了所有的叵应,任愣的定在门口。
齐天放坐在轮椅上.两眼直直地锁住她。
一股莫名的苦涩开始从她的内心深处涌起.喉咙像被什么不明物体按住似的,说不出一句话。
将她所受到的打击放在眼里,齐天放的出奇的温柔,“推我进去好吗?”安宁儿立刻红了眼眶,整个人只觉卅一阵大旋地转的晕眩。
没有再开口催促她,他耐心的等她心情平复。
须臾,安宁儿总打回复过来,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她强迫自已面无表情的对他,“请你离开。”跟着把门一关,将齐天放隔绝在外头。
离开他的视线,安宁儿再也无法维持佯装的坚强,她的背背倚着门板缓缓下附,眼眶里打滚的泪水逐渐在眼里流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