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萍一手导演今晚这场闹剧,目的是要向何薇薇证明他已属于她,以终止何薇薇对他的纠缠。只是她似乎忘了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他孙柏亭不是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当她导这出戏时就已注定她的下场。
“人家只想帮助你……”冷艳萍一脸的无辜。
“你别以为从何薇薇手中将我抢过来就是得到我。别太有自信,搞不好哪天相同的戏码又上演,另一个女人趁你不备之时夺走我。你最好时时刻刻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幸运之神不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柏亨残酷的笑着。
冷艳萍是个很有自信的女人,凡是她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成为孙柏亭的女人就是最好的证明。她运用各种手段终于得以站在他身边,当她正要昭告天下这项成果时,何薇薇却选择在此时和孙柏亨纠缠不清,她不能坐任努力白费,所以运用点手段促成令晚的事发生,只是她似乎忘了考量后果。
外传孙柏亨不是任何女人能独自拥有的,她要打破传统,她要让孙柏亨成为她一个人的。现在听到他这一番残忍的话,再多的信心、再大的雄心壮志也在瞬间化为乌有。
迎上他凌厉的眸光,冷艳萍急忙掩饰慌乱的情绪。
“柏亨,我们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我知道今晚何薇薇的事让你心烦,和我一起上楼,我保证能让你忘却烦恼。”冷艳萍在孙柏亨的耳旁低吟,纤纤玉指不受控制的隔着衬衫抚上他强健的胸膛,为她的“保证”揭开序幕。
“艳萍,你可以下车了。”柏亭拿开她不安分的手,厌恶之情显现于脸上。
“柏亨,我需要你。”冷艳萍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名利,她附在孙柏亨的耳旁低吟,颤抖的语音堆满了浓浓春情。
“我不需要你,我建议你拨个电话给白先生,我相信他绝对可以满足你的需要。”他无视两人间渐升的温度,硬是泼下一桶冷水。
“柏亨,白先生是我的经纪人,我和他绝对没有外界传闻的男女关系。”冷艳萍努力澄清外界的误传。
“艳萍,你何必紧张成那样,我并没有说你和经纪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相信就算你脱光衣服在他面前大跳艳舞,他也会不屑一顾。”柏亨将她整个人推开,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不过,介绍有钱有势的男人给你,似乎是经纪人这项行业之外,另一项有赚头的工作,用比较白话的说法就是皮条客,他有办法让你钓上我,同样也能让下一个冤大头上钩,不是吗?”
一席话轻而易举的带走冷艳萍红润的脸色,她从没在一个男人面前这般难堪过,赤裸的任由男人看透内心。
“柏亨,你不满意我?”她企图用两人曾有的契合唤醒他的记忆。
“艳萍,你的确是个令人无法抗拒的女人,我是个男人,同样也无法抗拒你的热情。”怪就怪在他的自制力比一般人强,对他而言女人只是繁忙公务中一项调剂身心的娱乐,而此时他则一点“性”致也没有。
“柏亨,我有满腔的热情……”冷艳萍的手准备重新抚上他强健的手臂,似鹰集般锐利的眼神逼她缩回手。
“留给别人吧!”
车内气氛一下变得死寂,除了冷艳萍惊喘的呼吸声外,只有马路上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声。一股冷意袭上她光裸的玉臂。
“柏亨……”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唤着。
“你该下车了。”重复的话表示他的耐心已快消失。
冷艳萍不敢再有所迟疑,抓起腿上的白色小皮包,打开车门,在下车之际,她丢下一句,“柏亨,我会等你。”
门一关上,柏亨立刻指示铁林,“开车。”
铁林立即驱车上路。
对于丢下一个脸上写满饥渴需求的女人,柏亨一点也不在意,今晚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和想要榨干他的女人共赴巫山云雨,更是因为一颗心正被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女子的倩影所占据。
今生已认定不会有任何女人能影响他,这个坚定信念却在陌生女子突兀的出现时有了轻微的动摇,今晚的再次巧遇更令他整副心神不受控制地被她的冷静所吸引,他从不相信缘分这一回事,遇见了她,他相信她是上天为他安排的最好礼物。
柏亨将视线从窗外急闪而过的景致移回,移动的瞬间。冰冷无情的眸光也转变为温暖,他盯着躺在手心上的项链,式样简单的白金项链,中间的坠饰是一颗泪珠形状的钻石,璀璨的光芒四射正如她的人带给他的感觉,第一面便攫住他所有的注意力。
柏亨不自觉的用力紧握手中的钻石项链,感受钻石的冰凉,仿佛借由这个动作也能感受钻石紧贴在她胸前的冰凉。
项链是她在化妆室清理衣服时解下的,餐厅经理以为她和他认识,没有多问便把项链交给他,他很高兴餐厅经理这么做,巧妙的安排注定他和她会有再见的一天。
“铁林,还记得昨天下午那个女人吗?”柏亨没有多做说明。
铁林愣了一秒,随即回道……“记得。”
“有办法查出她的资料吗?”他相信铁林的能力。
“可以。她的公事包上有公司的名号。”铁林向来观察细微,别人没注意到的细节他全注意到了。
柏亨扯了一个淡不可察的笑容。“大概连她戴哪种牌子的手表,也逃不过你的双眼。
“卡地亚手表。”铁林面无表情的说道。
“真是服了你。”柏亨将项链收回西装内侧口袋。“查出她的基本资料,尽快告诉我。”
“是的,孙先生。”
“送我回别墅。”
思樵将客户送出办公室后,就瞧见夏莹一脸迫不及待地朝她而来,什么话都没说,进到办公室就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思樵回座好兴师问罪。
“听说你过了一个精采刺激的周未夜。”夏莹说话的口气完全符合她直来直往的个性。
“台湾真小!”挤了两千两百万人口,攀亲带故之后,人与人之间说来说去都互有关系,只是不知事情传了几手才到夏莹耳中。
“不小.只是很不巧地被一位在杂志社上班的朋友撞见整个过程,我才有幸得知。”夏莹倾身向前。“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和孙柏亨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认识他。”这是她第二次回答这个问题,这一次却不像第一次时那么坚定。
夏莹瞥了她一眼,认为她有所隐瞒。“阿林告诉我的可不是这样,她说你和孙柏亨看起来很配,又说你和他相谈甚欢……”
“停!”思樵举起手阻止夏莹继续说出离谱的话。“夏莹,你确定知道那晚发生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夏莹问。
“那晚,我仅有的一套香奈儿礼服,还是衣橱里最贵的礼服毁了,而且罪魁祸首还是孙柏亨,你觉得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会有心情和他相谈甚欢吗?”思樵沉着脸。
“很有道理。”夏莹的同意只维持三秒钟。“可是阿林还说,你和孙柏亨状似亲密……”
思樵抚着额头,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荒谬的说法。误传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夏莹,记者通常会夸大其词,别太相信。”
“这一、两天阿林会拿她在餐厅偷拍的照片过来,看过照片之后我们就能知道她有没有夸大其词。”夏莹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有证物,看过之后她就知道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