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出舌头舔她细嫩的手心。
“啊!”思樵惊呼出声,立刻缩回手,却在半空中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柏亨抓着她的手送往嘴边,将每根纤细的手措头放进嘴内,施以同样的惩罚,留下粘湿的吻。
思樵的笑容僵在嘴边,瞪着他微微起变化的表情,呼吸愈来愈加快。
“你不能这样吻我!”她气若游丝。
这场游戏起了化学变化,在他炽热的眼神中多了一点稍早没有的专注,两人之间亲密又暧昧的行为如同烈焰,将惩罚游戏燃烧,剩余的只有毋需理智的感官游戏。
思樵发现他的改变后,大大的眼眸混合着陌生的兴奋和些许的不安,她的情感正逐渐超越理智,而且还有失控之虞,她抓着理智的尾巴拉开两人不留缝隙的距离,身子往后退。
柏亨见她起了退意,于是步步逼近她,直到她的背抵着沙发的扶手,没有退路。
“我去切水果。”思樵装出轻快的语气。
“你想当胆小鬼!”柏亨的声音从上方飘下来。
她不敢正视他,发烫的双颊正显示她内心的不安。
“柏亨,你上次不是说我煮的咖啡很好喝,我现在去煮一壶咖啡给你喝,好……好不好?”最后一句话是理智向她挥手时,硬生生吐出来的。
柏亨轻轻舔噬她光滑的颈项,一双大手忙着将她半挂在沙发外的身体往下拉,直到她平躺在沙发上,躺在他庞大的身躯下方。
“咖啡可以待会儿再喝。”他整张脸埋进她的颈间,舔噬,啃咬,在每一处留下爱的痕迹。
思樵咬着下唇,不让细碎的低吟溜出口。察觉他不安分的嘴已不满足的欲继续往下时,她赶紧用双手费力的将他执意往下的脸捧住,她直视他盛满情欲的眼睛。
“刚才你说在等一通非常重要的电话,必须早一点回去,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她企图用公事唤回他的理智。
他突然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娇艳的红唇,唇舌交缠,久久才放开她。
“你的心要比嘴巴诚实多了。”他看着她红如苹果的双颊,忍不住又在她颊上轻啄一口。“现在别再开口说话,好好享受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晚餐。”
“晚餐才吃过。”
“那就把我当做是饭后甜点。”柏亨在她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留下一串细碎的吻,双手不安分的从颈间下滑到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思樵有点后悔没有将全身包裹得紧紧的,身上仅有的圆领针织衫在他的大手下,似乎随时会有惨遭破坏的下场。
“你的注意力神游到哪里去了?”柏亨轻舔她的耳骨,阵阵的热气呵得她心痒难耐,全身酥麻得几乎要弃械投降。
“电视上有你喜欢看的节目……”
柏亨用遥控器关上电视,原本光线就不怎么亮的客厅,少了萤光幕的光线后,显得更昏暗。
“你的手是否放错了位置?”
思樵并不觉得,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是唯一没有背叛理智,还能受她控制的肢体,要是再听命于他,只怕被情感带着走的心智会抡落得更快。
柏亨没有忽略她内心尚存的一丝抗拒,丝微的挣扎显现在她脸上。罢了!就任由她抓住理智的尾巴,他有自信最后她会自动投入他的怀抱中。
柏亨的手撩起她的衣摆,探进她的衣服下抚摸她柔细的肌肤,慢慢地在她平滑的腰腹画上好几个圆,他正在编织一张诱人的网吸引她的进入。
思樵紧闭着双眼,奋力抗拒他施下的魔咒,然后徒劳无功地感觉他的手正逐渐往上移,就要攻下要地。
“思樵。”他低吼一声,隔着簿衫,他将脸埋进她柔软的双峰间,吸取她芬芳的味道。
思樵知道她永远也抗拒不了他,心里的声音已离她而去,她的手悄悄地爬上他强健精瘦的背部,隔着衬衫爱抚着无一丝赘肉的肌肤。
从她手心传来的热力令他勃发的欲望更加昂扬,他不确定惊人的自制力是否还能派得上用场。
“思樵?”他的声音因欲望而沙哑。
她也想要他。这惊人的发现今思樵忍不住打了个轻颤。
柏亭抬起头,乍见她眼底的欲望,心里一阵狂喜。
“你确定?”他给她回头的机会。
思樵用行动证明,她解开他衬杉上的第一个扣子,在他的胸膛印下一个吻。现在除了彼此的需要,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打断他们。
柏亭用一双欲火狂燃的眼眸凝视着思樵,慢慢地低下头,用灼热、缠绵的吻深锁住她的柔媚,霎时,温柔的抚触变成强烈的需索,浓烈的激情迅速在两人之间燃烧。
一个浪漫旖旎的夜晚正开始,情人间的浓情蜜意,连月神看了都羞怯地躲开,只轻洒一地的月光祝福他俩。
姚震桓再也忍不住了,他将手上的资料连同金笔一起放在桌上,暂停这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
柏亨抬起头瞪着他,没费神去关心他突来的情绪。
“怎么了?一大早吃了炸药!”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我是吃了炸药,而且还是威力强大的黄色炸药。”姚震桓悻悻然地说道。这一把火从昨天烧到现在,原不想向柏亨提起,但是今早见到他春风满面,他心里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柏亨在这段关系中所投注的认真程度超乎他的想像,为了避免他在这段关系中受到伤害,震桓不得不将心里的忿忿不平发泄出来,让他看清事实。
柏亭挑着眉,心里在斟酌此话是真是假。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姚总?”柏亭揶揄道。
“柏亨,你是真的喜欢上那个解思樵,是不是?”姚震桓的口气隐约透露出不赞同。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柏亨没有否认。
“自从文峻告诉我,大巫生日那天你带解思樵出席,我心里就有个底,你是真的打算追求她,否则不会让她在众好友面前现身。”姚震桓暂时撇开心中的愤怒,先了解柏亨对那个女人的态度。
“她很特别,和我以前交往过的女人不一样。”一想到思樵,柏亭的脸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意思就是,你对她是认真的?”姚震桓没有太大的惊讶。从柏亨最近种种的改变看来,他认真的程度已远远超过他所想像的。
“你是想劝我别为一朵花放弃整座花园吗?”柏亨笑笑。“同样的话文峻已经说过一遍,我想我是极有可能为这一朵花放弃整片花海。”这是柏亨第一次在好友面前承认。
“你确定吗?”
“震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柏亨察觉到他似乎有所隐瞒。
“柏亨,不是我要泼你冷水,只是……你和解思樵才认识多久?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交友情况,甚至是她的私生活,这些你都了解吗?”姚震桓冷静的分析。
“我是不是看错了,你对思樵充满敌意?”柏亨扬着眉,等着他的回答。
“我承认解思樵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但是让我对她怀着敌意,不赞同你和她交往,还另有其他原因。”为了好友,姚震桓决定当坏人。
“说来听听看。”柏亭倒想听听震桓不喜欢思樵的理由。
“我觉得这个女人不单纯。”
“怎么说?”柏亨颇惊讶震桓所说的理由。
“北美饭店部行政经理昨天向我报告,解思樵所待的旅行社再一次提出合作方案,”姚震桓等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