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起来了!”思樵张开双手。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正准备起身离去时,她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你要去哪里?”她的动作是无意识的。
柏亨的心在挣扎.她就在眼前,张牙咧嘴的小母老虎现在成了一只温柔、惹人怜爱的小猫咪,酪红的双颊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显迷人,微张的唇瓣似乎是在邀请他的品尝,他真的很想尝尝她芬芳的味道,又伯一低下头再也抽不开身,最后只能借着轻抚她娇嫩的肌肤来满足欲求不满的折磨。
今晚他只能默默承受这扰人的欲望。
“夏莹……明天……不加班。”她语意不清,渐渐地松开手。
柏亨发现她睡着了,他脱下她脚上的高跟鞋,心里考虑该不该换下她身上的礼服,宽松的睡衣会让她舒服一点,但是……他低下头看一眼处于半亢奋状态的身体,最后只好放弃帮她换衣服的念头。
他拉过一条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在床边坐下。
凝视她熟睡的容颜令他心头一暖,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行为,他相信他一辈子也看不倦她酣睡的模样。
一辈子?很疯狂的念头,却不再令他排斥。如果是在一年前,有人说孙柏亨会栽在女人的手里,他一定会大笑这个谬论。现在如果有人说孙柏亨坠入爱河,他不会再大笑,因为他真的有坠入爱河的感觉,只要再多加努力将床上这个不肯承认对他有感觉的女人拉下水,和他同浴爱河,那么人生路上有伴同行就不再是不可能的事了。
思樵,总有一夭你一定会亲口向我承认你爱我。
思樵在满室的日光中醒过来,她瞪着未拉上的窗帘,睡觉前她习惯拉上窗帘,昨晚她怎么上床的?何时上床的?存在脑中的只有一片空白。
她猛然记起,昨晚她喝醉了。最后的记忆是和他一起离开宴会,但是对于如何回到家,何时上床睡觉,则一概不记得。似乎想到某件重要的事,她拉高被单瞄一眼被单下的身体。
“还好,衣服都还在。”思樵不禁松了一口气。
刺眼的阳光让思樵很不舒服,再躺在床上也不是办法。最后决定起床,昨天答应夏莹,今天会到公司加班赶几份旅游企画案。
她一起身在床边坐下,宿醉的感觉慢慢袭上她沉重不已的头,满身的酒气引起恶心感,脑子里像有一队士兵在原地踏步,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让她呻吟出声。
“该死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宿醉会这么痛苦。”她喃喃自语。
咒骂完,思樵进入浴室,想借由淋浴洗掉一身的疲惫。
洗了一个长长的热水澡,身体的确舒服多了,至少身上不再有恶心的酒味,至于头痛,她决定吃一颗止痛药。
她穿了一件长及足踝的浴袍,伴着满室的水气跨出浴室,一边擦拭头上的水珠。
“我以为你会头痛得下不了床,看样子我似乎错了。”柏亭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面对思樵,搜寻的视线从她尚滴着水的秀发下滑到微微敞开的领口,领口下粉嫩的肌肤令他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欲火,又似魔鬼般的重新占据他的身体。
思樵惊愕的瞪着他,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体上,她立刻抓紧领口。
“你怎么进来的?”她不喜欢他从容的态度,好似他俩的关系已到了袒露以对的程度。
“走进来的。”他的视线没有移开,欣赏的角度由领口换成玲珑的曲线。
“我当然知道你是走进来的,我是问没有钥匙你怎能大大方方地走进来?”思樵移到离他最远的位置——门边,方便在他露出凶狠的一面时逃走,他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像是穿新衣的国王,窘迫难堪。
柏亨终于将视线移到她洁净的脸上,然后扬扬手中的钥匙,“昨晚送你回来,我猜想今早你一定会宿醉头痛,所以就擅自拿走你的钥匙,好方便今早的拜访。”
瞧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思樵实在生气。“请你先到客厅,我要换衣服了。”身上仅穿着浴袍,思樵实在无法心平气和的和他谈话。
柏亨无所谓的耸耸肩,虽然心里不怎么想让她换上用以保护不被他侵犯的战甲,他还是起身往门口走。经过她身边时,他停下脚。
“我现在有点后悔昨晚什么事都没让它发生,看着这幅美女出浴图,才知道扮绅士的结果竟损失了那么多。”他的意有所指令思樵又羞又气。
“孙先生,请你出去。”思樵用力的拉开门。
清醒的思樵又恢复冷漠尖锐的个性,不过,见过她醉酒的模样,柏亨有自信能在短时间内卸下她的面具。
“我觉得喝醉酒的你比清醒的你更容易亲近。”
思樵警觉的看着他,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该死,从今以后她绝不再碰任何酒。
像是看透她的心思,柏亨对她露出笑容。“放心.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趁淑女喝醉酒时侵犯她。不过,我可不保证在你清醒的时候还和你保持距离。”他握住她紧抓着门把的手。“我替你准备了治头痛的药,如果需要,换好衣服后就来找我。喔!顺便提醒你,换件轻松舒适的衣服,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思樵关上门.心头上好几种情绪盘结在一块,受不了他自大命令似的语气,他以为她是他的女人啊!但是她却无法忽视心底一丝甜蜜的感觉是因他而生。
柏亨正一步步地侵扰她的生活,无法将他赶出生活中,她只有管好自己的心.以免迷失在他的虚情假意中。
美好人生大楼前的路旁,停着一辆老旧不起眼的车子,驾驶座上坐了一个男子。
男子的手中拿着一架单眼相机,邪恶的眼眸紧盯着缓缓往前驶的宾士车,高升的怒火反应在他的眼中,浑身不停的颤抖,呼吸愈来愈急促。
“解思樵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她抢走。”男子喃喃自语。
男子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罐子,倒出一粒白色药丸,颤抖的手几次差点让药丸掉落,终于药丸顺利放入口中,男子用力吞咽一口口水,和着口水吞下药丸。
男子紧闭双眼,感受白色药丸的药效流窜全身,紧绷的身体在药物的帮忙下逐渐放松,锐利的眼眸渐呈涣散,急促的呼吸缓慢下来。
“思樵,我的思樵,我不会让任何人拆散我们,我的女王,我高贵的思樵,很快地我就会来到你身边,享受你的甜美。”
邪恶的笑容慢惺浮现在男子的唇角。
***
“你要带我去哪里?”一直到车子上了高速公路离开汐止往南走,思樵才提出蠢问题。
“头痛好点了没?”柏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思樵原本不想服用他准备的治头痛的药,但看在他大力推荐它的功效,她才勉为其难的吃了一颗。
“又不是什么仙丹灵药,十分钟前才吃的,现在就能产生药效。”思樵口是心非,那颗药真的让她抽痛的太阳穴缓和不少。
“别太动脑筋,对头疼不好。”柏亨关心的说,看了脸色不怎么好的她一眼,视线又回到前方。“开心点,难得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别绷着一张脸。”
思樵觉得自己好像是他手中的傀儡,被他控制行为。“孙先生,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现在才问不觉得太迟了吗?”柏亨漂亮俐落的闪过两辆货柜车。“放心,我要带你去的地方不会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