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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如此,他将经营触角变得多元化,如布庄、绣坊、茶业......只要他想,他便会去做,且一定成功。

  在事业不断扩大后,他斥资将莫愁湖畔的老店翻修、扩建,落成后取名问客庄,亦是他今日的居所。

  而原问客居则迁往城东,生意比在旧址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旗下产业皆已步入轨道,闻人醉便将脑筋动往北方,南方人要吃,北方人一样也要吃。

  前些日子他去了济南一趟,将他的构思付诸行动,在江北开了第一家问客居。

  虽然济南执事将一切打理得很好。但毕竟触角首次伸展到他不熟悉的地方,他还是不太放心。

  原本,他打算亲自前往一趟看看,但同父异母的弟弟态度强硬的非要代他去不可。

  对这个弟弟,他没有因为是后娘所出而排斥,反而相当的疼他、保护他,所以,他允了他,让弟弟代他跑一趟。

  算算日子,他差不多在回程的路上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闻人醉完全忽略被他晾在一旁猛喝茶的慕容橤。

  让人忽视的感觉的确令人不爽,慕容橤暗瞪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闻人醉,虽有些恼怒又奈何不了他。

  他还得靠闻人醉那颗经商金脑袋赚钱哩。

  大厅一片寂静无声,只有慕容橤喝茶时发出的呼噜声。

  蓦然,大门处响起惊慌失措的叫嚷声。

  ”不好了,出事了,大少爷出事了。”

  老总管平富直向大厅狂奔,拔尖的沙哑嗓音声犹如破锣般,又吵又难听。

  “富老,您糊涂啦?庄主不正在厅里接待慕容少爷。”一名正在扫地的小仆好笑的提醒,明白老总管口中的大少爷正是庄主。

  平富回头狠瞪,咳骂道:“小毛头,懂个屁。”

  正要拿帐册进大厅的平顺,一见老迈的爹亲急惊风的努力迈着短腿向前冲,心底着实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爹。您跑那么急做啥?”平顺赶在父亲将跌跤前扶住他。

  免去了摔得狗吃屎,平富并不感激儿子出手相救,反扬声怒骂。

  “让开,浑小子,别误了救人时机,要不老子头一个不饶你。”老眼怒瞠,平富用力推开人高马大的儿子。

  平顺无奈,只得顺势退开一步,摇着头跟在老父身后。

  “大少爷不好了......”平富踉跄不稳的冲进大厅,也不管厅内还有外人,劈头高嚷,“大少爷出事了,出事了啦!”

  闻人醉支手撑额,好笑的等平富报丧似的嚷完,才带着抹温煦笑意问;“富老,我没出事,瞧,我不好端端的在这儿?”

  他的打趣听得平顺又是一阵摇头苦笑。

  平富却不觉有趣,他快急死了。

  “大少爷,方才我正想出庄找对街老胡喝茶,哪知......”他顿了下,平缓气息才又道。“哪知门一开,就和济南执事派来的人撞成了一团。”

  “济南?”闻人醉的心漏跳一拍,皱着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愿妄加揣测,他强压下心头不断浮现的不祥,但焦灼的眼神仍泄露出他的不安,看在平富眼中,让他不忍说出即将出口的话。

  “就......就是醇少爷在济南遭歹人袭击......”

  闻人醉倏然暴睁双眼,吓得平富吞下未竟之语,缩到儿子身后。

  “他身边的护卫呢?全死了不成,放任主子遭袭?”

  怒极的暴吼,强烈起伏的胸膛,在在显示闻人醉心头翻滚无处倾泄的狂怒。

  “人呢?报讯的人呢?”又是一记响彻云霄的吼声。

  他鼻息翕张间,仿佛喷出灼人的怒火,就连缩在平顺身后的平富也能嗅到那威胁着将人蒸煮烤熟的威力。

  背后衣衫被紧揪成一团,平顺拐手向后提住老父,叹道:“爹,庄主在问你话呢。”

  “我知道。”平富小声低骂,死也不肯“现身”,仅探出一颗脑袋,越过儿子的肩,小心谨慎地道。“报讯的人说完便赶回去了,说是醇少爷遇袭,那边乱成一团。而秦护卫手脚筋全让人给挑了,而让醇少爷派去取水的丁护卫没事。”还好丁护卫没事,要不等到让人发现.怕不早全断气了。

  “丁护卫可有看到是何人所为?”他要砍了那些人。

  平富摇头。“丁护卫说他离开前后不过一盏茶工夫,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瞪着平富一张一合的嘴,闻人醉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暂时压下沸腾的怒火。

  “醇弟呢?他伤势重不重?现在人在何处?”他咬着牙一句一句的问。

  平富后悔自己干么没事找事,方才让那报讯的人进来说就好,他做啥鸡婆的找罪受。

  大少爷平素虽是温和有礼,一旦发起火来,连天地都要变色。

  "醇少爷他......中毒,昏迷不醒。”

  后头这句,平富说得极小声,但闻人醉有习武之人该有的敏锐耳力,听得一清二楚......

  “中毒?昏迷不醒?”他说得咬牙切齿,好似这般能把歹人狠咬至死。“人呢?起程回庄了吗?”

  平富猛咽口水,“回了,不过因为是送两个受伤的人回来,所以脚程会比较慢些。”

  闻人醉鹰眼微微眯起,“什么时候起程的?”

  “五日前。”这次平富不敢再有迟疑,他可不想摔死在大少爷的瞪视下。

  “平顺,立时带人前去护送醇少爷回庄。”闻人醉冷静地下着命令,“平富,传我口谕,要江南各执事将地方名医全给我带过来。”

  “是。”平家父子俩领命退下。

  闻人醉阒黑鹰眸里,两簇狠鸷的火苗仍在跳跃着,当然,坐在他身后的慕容橤并没看到,否则他焉敢捋虎须。

  “闻人兄,令弟遭逢此事,小弟深感遗憾。”他的语气不无同情,缓步走到闻人醉身后又说:“还请闻人兄节哀,若有用得到小弟的地方......”

  “滚。”

  伴随暴喝响起的是桌几碎裂声,吓得慕容橤三魂少去两魂,往后跌坐。

  闻人醉回身,冷冽阴惊的黑瞳直瞪得慕容橤最后一魂也快散了。

  “滚出去,你我生意到此为止。”节哀?哼,狗嘴果然没法吐出象牙。

  慕容橤闻言心全凉了,他知道闻人醉说到做到,连转弯的余地也没有。

  “闻人醉,你......你不可以这么做,那绣坊我也有份。”

  他慕容家一大家子现在全靠琉云绣坊的收入过活,他这一说,那他们岂不要流落街头当乞丐?

  “我不可以?”闻人醉怒极反笑,他忍受这猪猡够久了,“给你两条路,一是收下我会给你的那份,二嘛,你可以拒绝。”

  冷飕飕的话语冻得人直发抖,慕容橤再笨也听出他的威胁警告。

  “我......”他忍不住牙关猛颤,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我......先回......去”

  他也不笨,不答应也不拒绝,保留一丝机会。

  看慕容橤连滚带爬的跑出大厅,一路踉跄的直奔大门,闻人醉仅是不屑的勾唇,懒得再拨个眼神观赏他的惶惧。

  他心里烦恼着,醇弟的事该如何同梅姨启口才好?

  ● ● ●

  一踏出问客庄,慕容橤像只落荒而逃的狗,夹着尾巴火速冲口同位于城西,傍着淮水而筑的豪宅。

  淮水,自六朝以来一直是风月地带。

  六朝金粉,秦淮画肪,秦楼楚馆罗列两岸,十里珠帘,不知迷醉多少文人墨客。

  许是习惯了淮水两岸的夜夜笙歌。慕容家所出的男子没一个有出息,个个耽于美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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