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司徒青吞下了药,他拔开瓶塞将其中药粉迎空撒下……
要不了多久,狼匹一只只口吐白沫,痛苦地在黄沙中打滚,两人才算松了口气。
"出不了沙漠了,咱先到前边那片遗迹里边去,那儿有地方可以暂过一宿。他痛苦地喘着气,努力使自己神志清醒,但那股子锥心刺痛,令他生受不住。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司徒青第一次温柔地安慰他道:"撑着些,我会照顾你的。"
苦苦一笑,他提上一口气道:"咱们最好快些,天快黑了。"半倚着她,使出轻功往目的地前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栋与山洞几无异的石屋前,四周也散置着数个奇形怪状的建筑物,数量不少。
走入石屋前,司徒青依着向总的指示关起石门,点上火堆一则以取暖,二则以照明。才走回他身侧拿出针线药材,准备替他疗伤。
他一条手臂几要废掉,她小心翼翼地将血污拭干净,好方便看清伤口。
"没有麻药,你忍着点。"串好针线,静望他眼,声音很是轻柔。
闭上眼疲累地靠在石床边,他微微颔首。
过程中他一直没睁开眼,俊颜上满布大大小小的汗珠,双唇一片惨白。
终于结好线头,她抹上一层药膏才算大功告成,虚软地跌坐地上,拿出手帕抹去汗珠,顺替他拭净脸。
"你的医术已超出我太多,知道吗?"他突兀地冒出话,红瞳炯亮地望她。
摇摇头,以为他又骗人了。从不以为自己有哪样东西会超越他,只能不停追赶。
"对于毒,你仍远不如我,但医术……"动了动手臂,痛感实已消去大半。"我甘拜下风。"
"是又……啊!"一句话未能说完,她突然痛苦地滚倒在地,身子曲成球状,不住颤抖。
"青儿!"忙抱住她,心下明白是发生何事了。
气温已寒,她体内阴毒发作。
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面庞,芙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通体如尸体般冰凉。
她握紧双手忍痛,流汗流到气虚,神志却空明清晰,感受到一波一波越加激烈的疼,直到一个顶点……
绷紧的身体蓦然地放松,她粗重的喘息,痛苦看似已远去,实则正准备下一波更激烈的疼。
"呃……"四肢又复僵直,螓首直往后仰,喉间含着不清晰的呓语。
向总心疼不已地搂紧她,低喃:"别怕!别怕!师父会帮你的。"
纯阴之毒只能以纯阳之物克之,虽说是乘人之危,但在这荒郊野外的、药材又不足的情况下,向总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不……不要……"喘息着拒绝向总解开她衣襟的手,想逃开却被疼痛绑住了手脚。
"乖乖青儿,别拒绝我,别拒绝……"轻轻在她粉颊上烙下无数个吻,他低柔哄着。
握紧双手忍去刺骨之痛,她才困难地道:"不要……"
"嗯!"长长吐口气,四肢百骸里窜流的疼痛在一股莫名的热潮中减弱,司徒青感到一片空白……
"乖青儿……"炙烫的唇缓缓朝下啃吻,以齿舌撩拨她体内的火苗。
裙裾不知何时已被褪去,玉体毫无遮掩地横陈在向总面前,粉白肌肤上有一朵朵嫩色红印散布,他眯起眼,目光浓沉暗暗……
"啊……"高亢娇吟充斥整个室内,司徒青难受地抬起腰,不由自主地迎合向总。"青儿……青儿……你喜欢我碰你吗?"
迷茫地望他,司徒青脑中仅有一片空白。体内的疼已退至能够忍受的程度,着实是种解放……喜不喜欢?
螓首轻顿,藕臂缠上他颈部,柔软身子没有空隙地偎上他。
"呃啊!啊……"在他狂烈的撞击下,她发出忘我的娇吟,乌亮丝柔的秀发在雪背上散成绝美的瀑布,随着狂野地摇晃。
粗重地喘着气,向总着迷地望着司徒育深陷情欲中的丽颜。双颊扑红、星眸迷蒙、樱唇轻启、似朵盛开的芙蓉,勾人心魄。
"啊--"随着一声尖喊,向总也发出低吼。
急促地喘息着,司徒青软绵绵地倒进向总怀中,螓首深埋在他结实怀中。激情平抚后,强烈的羞耻感没头没脑地淹没她……天!她刚才简直像个荡妇!"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泣吼着,小手成拳死命捶打向总胸口,纤躯因激动而颤抖。
任她捶打,向总凝眉不语,紧紧搂着她娇躯。
直到司徒青打累了,默然垂首流泪,他才终于开口。"我会医好你的。"
"不用你好心!你还要我给你什么?"愤怒地推开他,挣扎着想站起身。
却被轻易又揽进怀中,不紧却很牢地按住在一堵温墙中。"你今晚只能委屈了,阴毒只是一时被克住,要不了一时三刻又会复发。"
"我宁愿痛死也不要让你抱!"又要推开他,明眸中是最纯粹的恨。
一咬牙,向总强硬地吻住她,再次在她花样娇柔的身躯上予取予求。
就算会让司徒青更恨,他也顾不了。心中充塞着对她的感情已快涨破胸怀,他想要她,不只是在肉体上而已。
但现在的情况下,他只能索求她的身子,而心则离越远……并非不明白,然他又怎么能告诉司徒青他心中的感情?她不会相信的。
他知道,自己已陷溺了,无可自拔……
???
"娘!不要丢下我,"小男孩哭喊着跑上前想抱住母亲,却被一双大脚踢得飞出去。
"滚开!你这小孽种,害惨了我!你还想跟我?呸!做梦!"回过头的少妇有一对和儿子相同的红眸,美艳的面孔除了厌恶,找不出别种神情。
"妹子,干脆一刀了结这小鬼。"站在少妇身侧的粗壮男子残忍地提议。
歪头略一思考,她颔首赞同:"也好,这小鬼看了就烦,还害我被庆王府遂出,秽气得要死。"
听了母亲无情的言词,小男孩呆住,内心发出崩坏的声音……
"该死的!"向总怒吼地坐起身,额上沁满豆大汗珠,濡湿他俊挺的面孔。
捂住面孔,他僵着身子动也不动一下,粗重地喘着,口中竟有股血腥味扩散
那日,为了活下去,他以人天生的工具--牙齿,咬破母亲及那男子的咽喉,吞下了他们的血。
此后他发誓绝不让任何人能危及他,自己的命要由自己来保护。
呼吸渐趋平静,他拿过散落在地的衣裳穿好,站起身准备离去。
不用确定身侧是否有人,他确定司徒青早在射下第一道日光时便离去,她永远走得悄无声息。
尽管明白,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望了眼她睡过的地方,一柄象牙小梳竟在不期然间跃入眼底。
认出是她不离身的饰品,竟被遗留在这种地方,可见她走得匆忙……拾起小梳,透过它,似乎看见司徒青那头乌丝及半张娇若芙蓉的秀颜,其下是纤细优美的颈子和姿态娉婷的纤躯。
长长叹口气,向总自怀中拿出一条青帕,小心翼翼地包好收回怀里。
"我定会拔净你体内的阴毒,青儿……"
???
再次穿上汉族服饰,司徒青感到浑身不自在!不停拉拉裙摆、扯扯衣袖,怎么就是不舒服。
故作不见,司徒连啜口茶道:"怎么回京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我的朋友被向总杀了,就在我面前……"声如细蚊,她不了解同兄长说这有何用。
现在正当盛夏,在京城中她还能待得住,谨王府则是唯一能去的地方,司徒连也是仅存的亲人--尽管他们并不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