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是没有,不过……”
阿德拉拉长的语气让阿里神经绷紧,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每个人都汗流浃背,不过他们宁可认为是天气过于炎热的关系。
“殿下,如何?”
“我父王一向喜欢完美的女人,你们把她打成这样,父王不会要她的,还会赚你给了他一个累赘,小心马屁没拍到,反倒惹我父王发怒。”阿德拉的手轻触她的脸颊,平静的脸上有一抹深思。
阿里苦着脸。“是吗?这……怎么办才好?”
一直在昏迷中的冉绽青似乎被他的动作唤醒,她努力的睁开眼,看见了那一抹白,“救我……求求你……”
阿德拉望着她苍白的脸,突然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不会吧?他会看上这种摸到的全是骨头的女人?他若有所思的站起来。
“殿下?”阿里心里直发毛。
阿德拉帅气的弹弹手指,一名黑袍男子立刻从树丛后飞奔出来,“殿下。”
“去牵五头骆驼再取一袋珍珠来给阿里。”阿德拉转向阿里,“我买下这个女人了,酬劳不多,起码可以补偿你的损失吧!”一个受了伤又来路不明的女人有这个价已经很让人咋舌了。
“是。”阿里连声应道,他敢不答应吗?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我让人把她抬进殿下的帐篷吧!”阿里回头命令手下。
“不用多事,你可以起程了。”说完,阿德拉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抱起昏迷的冉绽青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他先将瘦得快让他感觉不到重量的她放在卧榻上,然后除去她身上破碎的衣料,当他看见她背上的伤极为严重时,忍不住皱紧眉头。
“提耶!”他扬声呼唤他的随从。
一名年轻男子如风似的冲进帐篷。
“去替我拿药和纱布来,还有干净煮沸过的水,另外再去找一套女人的衣服。”阿德拉丢下一串命令。
年轻的提耶在听见最后一个命令时瞪大了眼,“这……殿下,去哪里找衣服?回城里找?”
主子的命令他自然必须听从,而且开心的去实行,不过从这里到城里要十来天的路程,来回加起来好像不太合理。
阿德拉楞了一下,也对,他这个绿洲上除了过往的商旅之外极少有女人,恐怕找不到女人的衣服。
“那就算了,你快去准备其他的东西吧!”他简短的下命令,等随从离开后,他翻过冉绽青的身体。
冉绽青稍稍恢复意识,嘤咛转醒,她一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眼前的大脸,“你……你是天使……”
“什么?”他听不懂她的语言。
“救我……”意识模糊中她抓住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她才放心的合上双眼。
“殿下,阿里还留下这些东西,说是这个女人的,我检查过了,没有问题。”一位随从悄悄走进来,将手中的布袋递给阿德拉。
“嗯。”阿德拉在听见脚步声时便抬手用被子盖住冉绽青赤裸白皙的躯体,接过布袋后立即命令随从离开。
他趁药品和热水还没送到前,把刚才随从交给他的布袋打开来看,里头只有一只被掏空的钱包和一本护照。
台湾?她来自台湾?记得他曾经遇见过一名也是来自这座小岛的女孩,现在已是北国的王子妃,她和北国二王子相恋的经过至今仍旧让人津津乐道。
阿德拉望着昏迷的冉绽青,莫名的亲切感从他心底浮起。
他看着她的护照,发现她只有二十三岁,申请入境处是叙利亚,阿里居然带她横越中东?亏她身子好,不然准被折腾死。
“殿下,药品和热水送来了。”提耶依旧像阵风闯进帐篷里,将东西放在卧榻边,“要属下来做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处理她。”莫名的,他不想让其他男人看她的身体。
或许是他从上一个认识的东方女孩身上得知,她们是非常保守的,他猜想她大概不喜欢太多男人看她的身体。
等帐篷里只剩他们两人之后,他掀开被子将她翻身查看伤势,发现她伤得不轻,血已经沾染了整条被子。
他用干净的布沾湿,然后轻轻抹擦她背上一条条的血痕。
“嗯……”他的动作虽然轻柔,却依然弄疼了冉绽青,她皱紧眉头,无意识的扭动身体闪避他的手。
“别动,我知道你痛,忍一忍,这样我才能帮你上药,不然你的血停不了。”他把她搂在怀里又轻柔又强势的制住她,不顾她在昏迷中的哀号,将她背上的沙尘和脏东西擦掉。
“痛……”冉统青躲在他怀中嘤嘤哭泣。
“别哭了,有我在,没有人敢再伤害你了。”他有些懊悔当初应该早点救她,那么现在她就不会伤痕累累了。
看她这些伤,就算好了也会留疤。
可惜了她如雪一般的细嫩肌肤。
他的手缓缓在她完好的皮肤上滑动,被一股柔嫩感迷了心魂,他甚至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不怎么丰满的胸脯,有些口干舌燥,直到她痛苦的低吟打破这份魔咒,他才回神继续替她处理伤口。
在替她上药时阿德拉不禁尧尔,他明明最不喜欢没肉的女人,现在居然被她给引诱,可笑死了。
他利落的替她上药,然后包扎好,当一切结束后,他发现她竟在昏迷中低声哭泣不敢乱动。好乖的女孩,就连昏迷都还这么听话。
拭净了她的脸,他发现在污尘之下竟是一张秀丽的脸蛋。
他遇过的东方女子不多,也明白各民族的审美观不同,但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这种悸动。
然而他也明白她是一个大麻烦。
她是非法入境的,要替她弄个身份算是小事,最棘手的恐怕是他究竟要怎么对待她吧!
她在欧美或是其他国家一定是享受平等的女人,但这里是中东,女人的身份不比西方,她恐怕不容易摆平。
更别提她一身伤要怎么去照料了。
阿德拉望着怀里的人儿,深深叹口气。既然救了,就别再嘀嘀咕咕的,大不了他好人做到底,等她康复之后再把她送回国,这样够意思了吧!
※ ※ ※
阿德拉悄声走进自己的帐篷,坐在卧榻边无奈的望着床上安眠的人儿。
他原本打定主意,等她康复之后马上送她离开,没想到她的伤口却被感染,让她陷入严重昏迷,在他利用卫星电话要城里送药来后的一个星期,她才退烧。
到现在她都还没清醒,也一直霸占着他的床,他只得在一旁打地铺,要是让其他女人知道他为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这么牺牲,准会把她大卸八块。
冉绽青,这是她的名字,他从护照上看到的。
她是旅客吗?否则很少有东方人会到这里来。
他的眼神望着她系在颈间的小布袋,这日子他帮她擦澡时总会好奇里头是什么……看看而已,反正不偷不抢。
阿德拉解开小布袋,取出了里头的宝石。
是钻石?虽然年代久远而且沾满尘埃,但他还是一眼看出了这块宝石的价值。
她一名女子怎么会带着一颗钻石呢?而且就连遇上强盗她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保护,难道她是为了这颗钻石而来的?
“别……别偷我的东西……”一直昏睡的冉绽青终于醒来,她气若游丝的低语。
阿德拉微扯嘴角,“是我拿了你的宝贝你才愿意醒来的!如果是这样我就早点拿了。”他把钻石放回她颈间的小布袋,“还有,在回教国家指控别人偷东西是非常严重的事,你别再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