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被怎么样吧?”
祖然崴好笑地望著她检查所有物般认真的眼神,她以为他是什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布娃娃吗?可好笑是好笑,他仍是乖乖回答。
“我都躲开了。”这个回答,她还满意吧?
“嗯。”她点点头,勉强算是接受了。“你很乖,我刚刚都看到了。”
她刚从暗门出来,就见到桃生阳子光溜溜的站在办公室里,而祖然崴则从头到尾都背对桃生阳子。
“你既然都看到了,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这个女人还真舍得看著自己的男友被人性骚扰。
“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嘛!”岑香一脸无辜地说道。
“她衣服都脱了好段时间,你犯得著看这么久吗?”他问,有些恶声恶气地。这女人该不会是想看他怎么处理吧?
“你怎么知道我看了多久?”岑香皮皮地答道,抓准了他不可能知道她到底看到多少。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被冷落许久的桃生阳子,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这两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嘛!居然还自顾自地在说悄悄话。
闻言,岑香转头,看到桃生阳子时还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还在啊?”
“你!”桃生阳子气得直发抖,她一直在这里没走,这个岑香的眼睛是长到哪里去了?
“你在抖什么啊?对了,你没穿衣服小心感冒喔!要知道,现在感冒大流行,你这样子是不行的。”岑香状似关怀地说道。
“你、你……”桃生阳子指著岑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岑香凭什么用那种活像在哄小孩的语气对她说话?还一副不得已哄小孩的死样子,更是教她看了就讨厌。
最惨的是,她几乎无法直接反击回去,因为她虽然学了中文,有些用字她仍足不甚熟悉,最后,气极的桃生阳子干脆放弃中文,直接用日文骂到爽为止。
第十章
只见桃生阳子一个人拼命骂,被骂的岑香一脸不痛不痒地打著呵欠,看得桃生阳子又是一股怒火狂飙,喘了口气又继续骂起来。
听得懂日文的祖然崴,哪能忍受桃生阳子对岑香的种种侮骂,他欲开口反击,岑香却拉拉他的衣袖,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知道她现在说的肯定没好话,但我又听不懂日文,没关系的啦!”岑香皮笑肉不笑地道:“就让她自己去气死就好,我们何必陪她气呢?她失恋已经够可怜了,我们也别跟她搅和了。”
“你说谁失恋了?”桃生阳于气急败坏,高傲的她无法容忍别人忽视自己,所以岑香说的每句话,反而都被她听进耳里。
“谁出声就是谁罗。”岑香耸肩,压根儿没把她的恶形恶状当一回事,她毕竟是个律师,法庭上装凶的人也见了不少,所以即使桃生阳子再气,她也可以当桃生阳子不存在。
“你、你……”她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
“我、我……我怎样了?”岑香学著桃生阳子结巴,存心想气死她。
开什么玩笑,这女人光溜溜地站在这里想勾引她男朋友,她要是这么简单就放过桃生阳子,她岑香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你怎么敢如此羞辱我?我可是桃生阳子耶!”
“是你先侮辱了自己,我才会跟进的。”岑香凉凉地道,刻意拣了些通俗的名词,因为她也不确定桃生阳子到底能听懂几分。
“你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已经很要不得了,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居然还脱光光贴上来,到底是谁在羞辱你啊?根本是你自己在羞辱自己!”
“我?”桃生阳子指著自己,一脸难以置信,明明是她在骂岑香,为什么现在却被她反骂回来?
“当然是你啊!把衣服穿上啦!不要再丢我们女人的脸了。”
见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岑香终于看不过去地把地上的长大衣拾起,披在她的肩上。
“你是真的不怕著凉还是怎样?难道竟白痴得以为脱光光就可以勾引到男人?像那种可以被轻易勾引的男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又是个大饭店的继承人,干嘛这么作践你自己?”
岑香一边叨念,一边又帮桃生阳子扣了两颗扣子,遮去大片春光。
哇!自己干嘛理会这个女人!她爱脱光光,那就冷死她算了。
只是,岑香没办法坐视桃生阳子就这么呆呆地往歧路走,虽然她们是情敌,可终归到底,她们都是女人啊!
她是认同桃生阳子勇敢追爱的想法,却怎么也无法同意她的愚蠢行为。
桃生阳于看著岑香的一举一动,却只能呆站在原地。明明讨厌这个人,之前她曾想过要怎么对付岑香,是要吓吓她呢?还是直接动手打人算了?
但当岑香真靠近自己时,自己却没有办法动手推开她,反而像个玩偶般,乖乖任她摆弄。
祖然崴讶异地看著火气全消的桃生阳子,不敢相信上一刻还怒气冲天的她,此时却表情茫然地望著为她整理衣衫的岑香。
她没有办法反驳岑香的话……
现在想想,似乎真是她先羞辱了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她做了这么多事,最后换来的,竟是羞辱自己?
从来,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只要她说一,就没有人敢讲二。现在遇上岑香,她的自傲却在瞬间被打破……
桃生阳子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用力挥开岑香的手,拒绝接受岑香的帮助。
“喂,你又怎么了?”岑香满脸不解地看著脸色又变差的桃生阳子,不知道她这回又在发什么疯。
“不要以为施点小惠我就会放弃!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岁的!”
看著桃生阳子跟落荒而逃没两样冲出办公室的背影,岑香缓缓挑起眉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用那种烂招啊……”
最后,岑香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转头看向祖然崴,一脸无辜地问道:“我不小心把她赶走了耶!怎么办?”
她实在是太生气了,以至于完全忘记祖然崴曾说过,桃生阳子握有决定合作案的生死大权,所以绝不能把人赶走。现在她却……
都要怪那个桃生阳子啦!没事干嘛把自己脱光来诱惑祖然崴?气得她都不分轻重,直想著要让桃生阳子远离祖然岁。
“没关系的。”祖然崴摇摇头,反正他本来就打算放弃这个合作案,有桃生阳子这样的人夹在两家饭店的合作案里,谈不成也是正常的。
“那你的合作案怎么办?”感觉上祖然崴似乎挺重视这项合作,要不,怎么会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还想再试一回?
“在她把衣服脱掉的时候,我就有了要放弃这案子的决心。虽然千赫饭店的确是我最想合作的对象,但如果得和桃生阳子牵扯不清,我宁可放弃。”
虽然他的确是感到有些可惜,但这样的结局或许是最好的。
半个月后
订婚的日子到了。
在祖、岑两家母亲的携手合作下,这场订婚宴被搞得盛大非凡。迫使汉安饭店不得不把特别招待厅两侧的厅堂一并开放,方能容下所有宾客。
“哇……只是个订婚宴就搞得这么盛大,等你们结婚时,岂不是得跑到中正纪念堂才能宴客?”红茶感叹地说道。
她刚刚才去偷瞧过特别招待厅里的状况,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里头的客人早就多下胜数,其中还不乏一些政商名流、影视红星,足以让人想见这两家的交游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