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爽快喝干后,她顺口问: “对了!贾老师怎么不带老婆一块出来玩呢?”
“实不相瞒,自从数年前我太太车祸重伤,她的行动就不太方便了。”
“S0RRY!我不知道你……”
“没关系。”他耸耸肩,“这项事实是有些残酷,但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
周媛怡听了,不禁深感佩服。
“贾老师,你好坚强、也好伟大喔!”
“不过人总有脆弱的时候,特别是在夜深人静时,想到自己得终生伺候一个脾气暴躁的病人,我就--”贾茂霖突然打住,“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这些牢骚的。”
“让情绪适时地发泄是必要的,我很乐意当你的听众。来!敬我们的新新好男人……”
这时陈士芸突然丢下麦克风走了过来。
“下一首要放‘街角’了,你不是很喜欢戴佩妮的歌?”萧玉音问。
“歌随时可以点,酒光了就没得喝了,”
她这句话,是故意说给窝在角落聊天的那对男女听的。
“别担心,这次都算我的。”周嫒怡摇摇晃晃地起身,“我去请服务生再送两打的酒来......”
“你不要紧吧?”贾茂霖想随行,却被陈士芸挡住。
“贾老师,我们很久没划酒拳了。”她甚至怂恿大家,“各位同事,咱们今天一定要合力扳倒‘拳王’,如何?”
“好耶!”萧玉音等人立即附和,“反正明天不用上课,干脆就把他灌到不醉不归!”
第五章
大概是为了提防客人酒后赖账,所以这家KTV有规定,凡是消费额超过五千元者,必须先一次付清。
然而到柜台后,周媛怡才发现没带信用卡。偏偏手机又放在包厢那边,她只好跑到外头找公共电话求援。
“喂!我是怡儿……”
一报上名字,话筒那端的小阿姨就噼里啪啦大骂了。
“臭丫头,你野到哪儿去了?不回来吃饭也不先说一声,害我独撑了两个便当。”
“对不起!因为临时决定和同事聚餐……!”
“你有喝酒?”周嘉琳直觉。
“呃……一点点啦!”但第二声酒嗝却泄了她的底:“呃!”
“我看不止一点点。你这个未满十八岁的‘囝仔屁’,学大人喝什么酒?我命令你立刻滚回来!”
“可是我答应了要请客,总得结完账再走吧!嘻……不过我身上的现金不够,信用卡又忘了带。”
“你人在哪里?我马上拿钱过去。”顺便把那丫头拖回家!
“你走到东兴路底右转,我在‘情意绵绵’这家PUB……”
尚未交代完“对面的KTV”,电话就断讯了。
周媛怡赶紧翻开皮夹,慌忙中竟掉了一地的零钱。她蹲下想拾回,怎知那些硬币全像长了脚似的移来晃去。
“DAMEIT!连你们也要跟我作对?”
正低咒着,一双皮鞋停在跟前。
战绍弯身帮忙捡起,“不是铜板在作对,而是你醉了。”
“我没有醉……”
逞强的周媛怡,还差点跌向旁边的盆栽。
“瞧!你连走路都成问题了。”他伸出手相扶。
“滚开!”她却负气地推开他,“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怎么能不管,你是我的老师啊!”
“呸,你眼里若还有我这个老师,就不该假借公益活动的理由,而跑来这来把马子了。”
战绍再度强调:“我说过了,我是被同学拖来的。为好朋友庆生,这难道也有错吗?”
“好朋友?”她冷哼道,“你终于承认跟钱佩琪的‘感情匪浅’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和钱佩琪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她是陈冠廷的表妹,我总不好强迫寿星别让她参加吧!”
“陈冠廷……表妹……”周媛怡试图去理清这些人物的关联,奈何头脑一阵晕眩。
他连忙抱住摇摇欲坠的她,“夜深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行……今天我作东,大家都在等我付账买酒咧……”因为顾着吵架,她早忘记身上的现款不够。
“你皮夹里明明只剩一百块,还想摆阔?”
于是战绍先去柜台垫付酒钱,并请服务生代周老师向同仁转达离开的口讯,然后就把周媛怡拖上了计程车。
* * *
乍见周家那几只龇牙咧嘴的狼犬,战绍真是吓了一大跳,若非被主人斥开,他的“活腿”早成为这群看家狗的点心了。
“请问有人在家吗?”
喊了几声都没有回音,他不得不冒昧直接将人扶上二楼。正犹豫着该打开哪扇门,周嫒怡已径行晃入右边的房间。
“来!我们再干一杯……”神志不清的她,拿起梳妆台上的瓶子就要往嘴里灌。
战绍赶快拍下,“看清楚点!这是化妆水耶!”
“胡说!它明明是……”周媛怡倏然捧住心口,“我要吐了,”
火速冲进浴室,但她尚未找好定点即呕出了秽物,酸臭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
“周老师!”哦喔!她居然吐得自己一身?
怎知状况频传的周媛怡,竟然解起钮扣来了,“热死了……”
战绍原想出手制止,不过他的视神经却早一步对大脑下达了“一二三木头人”的命令。
接下来的画面,就如同电影拍摄的镜头般惟美。
轻解罗衫的周老师,不仅姿态撩人,她吹弹可破的雪肌和傲人的三围,恐怕连世界名模看了都要自叹弗如。
在长裙褪下时,那个性感的小肚脐眼已令人喉咙干涩。
幸好这出“限制级”没再往第三点演下去,否则,他的经脉恐怕会因过度亢奋而震断呢!
眼看周老师软趴趴地瘫在浴缸旁,他也面临了两种抉择:
一,帮忙更衣。
不成!风险太大了。万一周家的人回来,刚巧撞见她光溜溜的模样,那他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二,任其自生自灭。
但这么做似乎更不人道。想想那副轻羽似的柔躯,哪禁得住一夜风寒!她铁定会因此而感冒的。
于心不忍的战绍只好说:“失礼了,周老师。”
* * *
将人抱回床上后,他拧来一条热毛巾,擦拭残留在她嘴角和胸前的酸气。折腾了半天,总算帮她套上睡袍。
昏沉沉的周媛怡突然呢声:“好渴……”
“你等等!”
战绍又迅速倒了杯浓茶。
才啜两下,她就把杯子推开,而且说什么都不肯再喝。失去耐性的他干脆自灌一大口,然后扳开那张小嘴、强行“喂”了进去。
起先周媛怡还会抗拒,不过吞完了茶水,她却意犹未尽地嚷道:“好好玩喔!我还要!”
不容他考虑,她的唇就自行贴了过去。而战绍所极力压抑的冲动,瞬时也被强化为邪恶的念头。
若说他心中不曾有过遐思,那绝对是骗人的。因为眼前的女子,不仅美得令人窒息,眼波间偶尔流露的狡黠,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何况他在图书馆时还曾碰过她的唇。
然而,幻想与现实之间毕竟有段距离。
如今尝到了周老师的滋味,他才明白其中的天壤之别。初啜她的芳津,有如沙漠的水泉般甜美,再往深层挖掘,又觉得它胜于醇酒。
只是战绍愈饮就愈饥渴,呼吸也愈急促,似乎濡沫的交流已无法满足他蠢蠢而动的“欲魔”了。
他贪婪的手往下探索,来到腰际的小凹穴,却引起她一阵咯咯笑,“好痒喔……”
骤然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战绍不禁被自己脱轨的举动,给吓出了一头冷汗。
“天哪!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做出那种“猥亵”的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