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唐伯母真会因为孩子而改变态度?”她叹口气,“我可不像你那么乐观。老一辈的人有他们固执的想法,否则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被拆散的怨偶了!”
“你是担心……”
“如果他们只要孩子,而不要媳妇呢?”温馨担忧说,“尔恕,还是先别告诉他们,免得事情又被弄复杂了!”
“好!我听从你的建议。”唐尔恕点点头,“但是答应我!如果有任何消息的话,一定要立刻通知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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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劲波远远就瞧见那位和温馨拉拉扯扯的男人了。本以为对方是个来意不善的登徒子,未料他悄然接近,听到的却是这段令人震惊的话!
孩子!我们的孩子?要是爸妈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不会再反对我们的婚事了!
如果他们只要孙子,而不要媳妇呢?还是先别告诉他们,免得事情又弄复杂了……
原来那人是润润的父亲。而若非父母的极力阻挠,他们俩早就结合了!
平心面论,这个叫什么恕的男子,的确长得相当英俊。尤其那分儒雅中不失磊落的气质,连一向颇以容貌自豪的郝劲波,都不禁感到略为逊色。也难怪润润生得那么漂亮了,这全是继承了生父的优秀基因嘛!
“温馨既然心有所属,那表哥不就没有任何希望了?哈哈……哈……”
他想幸灾乐祸地大笑一顿,却难抑心底的怅然和喉中的苦涩。郝劲波这才惊觉,温馨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
一直认定了上帝创造女人,绝不可能给予美貌的同时,又注入一切的涵养;美德,才是丑女人需要加强、用以吸引较次等异性的。但温馨却打破了分根深蒂固的观念。
她亲切善良,能干又会做菜……如今再添一笔--令人一见倾心的容貌!也或许因为这个因素,郝劲波对她的好感才会如此强烈。长久以来,他习惯于在异性身上获得肉体的快意,所以当丘比特的箭悄悄射中麻痹已久的心脏时,他并未立即察觉,直到情敌一个接着一个出现--
“笨蛋,你可能喜欢上她了知不知道?”
其实不只“可能”,而是“已经”!在未经防范的情况下,他甚至不敢预估,那颗爱情的毒瘤究竟蔓延至第几期了?
但事情已成定局,郝劲波只能乐观地想,他和温馨既未曾经“开始”,又何必为“结束”而难过?很显然,她之前的刻意“伪装”,无非想挡掉其他异性的追求,特别是对他这条声名狼藉的“大色狼”,当真管用无比。
“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应该祝福她!”他这么告诉自己。
然而知易行难。尤其在“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定律下,每当温馨那双修长匀称的腿从眼前晃过时,郝劲波的脑海总会勾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撩高裙摆的她,不知是怎生的风情……
“噢,不行!”他敲敲脑袋,企图将邪恶的念头驱走,“再这么乱想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
合上卷宗,他觉得自己非常需要借助外物来冷却不断提升的脑温--哪怕得吞下一大杯的冰块!
走往茶水室,郝劲波远远瞥见齐维邦正将一盒巧克力交给温馨。
“千万别对我期望太高了,我怕有负你的所托……”她一脸的为难。
“套一句劲波的话--只问过程付出多少,不在乎有无结果。”他神秘地眨眼,“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嗯?”
“齐经理,你对爱情的执着好让人感动喔!”
她的嫣然一笑,令郝劲波怒从中来--温馨呀温馨,你已有论及婚嫁的对象,何必还来招惹维邦?或者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样,一旦有了傲人的美貌为本钱,但想玩弄男人的感情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恼火地瞪着她走入档案室,郝劲波的脚步也跟着迈进。只见欲伸手取下最高层档案的温馨,忽然一个不慎从矮梯上跌下来。
“小心!”他讶叫一声,立即滑垒过去成为她的肉垫。
“总经理?”温馨不意他在身后。
“没摔伤吧?”痛恨自己不由自主的关心,他的口气一变:“这么高的地方,你应该找个‘男人’来帮忙的。”
“我没事。”她没闻出话中的酸味,只注意到自己不雅的姿势,“啊?对不起!我压到你了!”
“想不到--”郝劲波不让她下来,反将她搂近胸膛,“平日正经八百的你,也会摆出这诱人的POSE?”
“总经理,我不是有意……撞你的!”
“你不是有意,只是潜意识中‘蓄意’很久了!”他冷然一笑,“女人嘛!哪个不是半推半就的!”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郝劲波怎能以他玩女人的心态来衡量自己?温馨有种被严重侮辱的感觉,“我一向只想做好秘书的工作,从没想过别的!”
“哦?难道是我会错意?”他将彼此的距离拉到毫厘之差,“那么你近来的亮丽打扮又是为了谁?是运输部的主任?总务课的小王?或者我那随便一句就掉魂了的表哥?据我所知,你好像跟不少男同事有着令人好奇的暧昧关系……”
“你含血喷人!”她气得直发抖。
“老实说,我真有点不服气。”郝劲波根本不让她有辩驳的机会,“论长相,论条件上,他们哪点比得上我?”
“最起码他们的思想比你干净,为人比你正派!”她冲口而出。
“你--”他一怒之下,竟以唇堵住她。
温馨不意他来硬的,想抡起粉拳捶打,奈何他的双臂固若钢铁,片刻后,她已无力地瘫在那具霸气的胸膛上,郝劲波见她放弃反抗,便降低了劲道,轻吮那两片柔若花瓣的红唇--呵,她的味道比想象中甜美多了!
骤然缺氧的温馨,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不识“吻”为何物的她,在郝劲波密不透风攻势下,从惊吓、愤怒到渐渐陷溺于那轻柔的挑弄中。不自觉轻启了紧合的贝齿,才吸到一丁点空气,更深处的禁地马上被攻占,慌张的她只好紧揪住对方的肩膀,企图不让自己晕厥过去。
郝劲波的舌滑入她芬芳齿际的同时,也讶异地发现她在这方面的生涩。对于一个已为人母的女人而言,是不该如此笨拙而迟钝的。尤其那对薄唇抖得厉害,仿佛第一次体验这种成人尺度似的……
“说实在的,以你这种功力,如何征服男人的心呢?”松口后,他忍不住揶揄。
“郝劲波,我--”太可恶了!占了便宜还口出秽言?捂着肿胀的唇,温馨的眼眶滚落羞愤的泪水,“你非得要所有的女人都恨你才高兴吗?”
骂完,她哭着奔出了档案室。
第七章
望着桌上的那张辞呈,郝劲波简直痛恨自己到了极点。
早该料想到侵犯温馨的后果会如此严重的,只是当时的他实在太气愤了!其实温秘书的人品如何,身为上司的他比谁都清楚,然而人一旦被嫉妒冲昏了头,什么恶毒的话说不出来?7唉!这下子祸闯大了,他该如何收拾?烦躁得快抓狂的郝劲波,只有打电话向母亲求援。经朱凤仪一再逼问,了解儿子又犯色戒后,急得不顾会被温馨撞见的风险,马上跑来公司商量对策。
“你这兔崽子!外头那么多女人不玩,你偏偏去惹温馨?”她一进来劈头即骂,“你以前采花不是挺讲‘道义’的吗?怎么这回把脑筋动到良家妇女身上了,何况我当她女儿似的疼,你真是下得了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