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欧慕华指的“秘密”的是这个呀?
“讨厌!你让我吓绿……”脸了!她倏地住口。
“让你‘夏’怎样?”他捻弄层层的花瓣,痞笑问道:“是不是魂不守舍、欲火焚身?”
“呵!”夏急喘一声,气虚地说:“不行了!人家昨天被你弄得好痛,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呢!”
欧慕华干脆压倒她,“不然……我温柔点,再给我一次领略你媚力的机会,好吗?”
这个男人的指头,是沾了会让人上瘾的鸦片吗?怎么一抚逗,她的身体马上着魔,闷骚的臀部还活像发情的动物般,无耻地扭摆。
“啊……”糟糕!她又发出那种淫荡的声音了!
“想要了是不?”
欧慕华揶揄着拨掉遮蔽雪胴的障碍物,正要架开她的腿,床单上“特别的花色”令他错愕。
温柔的调情倏地停顿,夏达睁开迷醉的眼。
看着他的视线由沾留在男性特征周围的少许红渍缓缓抬向自己,她便知道秘密藏不住了。
果然,迷惑的欧慕华马上求证道:“你是个处女?”
“嗯……”而夏也羞然点头承认。
但是,理该高兴万分的他,反倒被欺骗的愤怒感淹没。因为处女是不可能有小孩的,也就是说玮玮根本是个冒牌货!
“噢!我真是愚蠢至极!”他骤然变深的眸光,寒冽得足以冻死人,“居然没查清楚就把那野种带回英国!”
没想到这个人的脑筋会转向那边去,夏忙解释道:“玮玮不是野种,他千真万确是克里米亚的骨血呀!”
“省省你的口水吧!”他不屑地说:“现在你该烦恼的,是你跟那杂种该如何在牢里度过余生。”
“不要啊!”她急得揪住欧慕华的手臂。
“别阻挡我叫警察,滚开!”
他使劲一甩,没想到力道太猛,以致夏跌撞到化妆台边。
但她无暇喊疼,又迅速扑过来抱紧他大腿。
“如果你把Lily姐跟克里米亚的遗孤送进监牢,他们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你——”她的狼狈震住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人的……”夏哭道:“虽然玮玮不是我怀胎十月的骨肉,却是我从小拉拔大的。我就是太害怕你会强迫我们分离,才不敢说出孩子的生母已经病逝的真相……”
Lily的本名叫黎莉儿,原是一位不堪夫家虐待而逃走的大陆新娘。因为英文能力佳,又有舞蹈基础,很快就在酒吧混出“舞娘之后”的封号,直到她不慎怀孕才隐退。
但因身份属非法居留,Lily一直很担心玮玮会成为黑户。而感念Lily的恩情,夏当然义不容辞以自己的资料替孩子报户口了。
“我发誓,我刚刚说的没半句谎话。你若不信,可以验玮玮的DNA。”
“难怪我老想不通,克里米亚怎么会对那个舞娘念念不忘,原来……”她和Lily根本是不同的两个人!
欧慕华突然想起比尔的警告——
千万别被她拐上床了,否则……
“那你为何跟我上床?伊莎已经要把遗产分给你了,你大可不必借床第之欢来巩固你在欧瑞家族的地位。”
“你以为我谋的是那些?”夏哭红的眼睛再度泛泪,“人家把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你耶!”
话虽没错,但她事后却“蓄意”掩饰,可见另有一番“意图”。
“是喔!”他冷酷地挖苦道:“多亏了那张床单,我才晓得自己有这份荣幸破你的处女身呢!”
“我一直想跟你吐实,是你不给我机会的啊!而且你不是说,不会介意我是不是处女?”
哼!原来她早设想好,谎言戳破时该如何堵他的嘴。欧慕华不由得更加怀疑了,一个算盘打得如此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放弃伊莎慷慨的赠予?
反正他们有的是让人赚不完的钱。
她对林瑜慈说的话,或许就是自己的野心。
“我明白你不签那份同意书的原因了。”
“你能明白?”那真是太好了!
“因为你想得到的,是欧瑞家全部的财产,所以你先假装不稀罕那笔钱,来博得大家的好感,然后再找机会诱惑我上床。”
就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情形而言,夏选了个非常适切的时机下手。
“届时我们一结婚,你所拥有的绝对是现在的百倍、千倍。”欧慕华冷笑着问:“我猜的没错吧?夏小姐。”
“你——”他居然把她看得那么卑鄙、无耻?
去他妈的!不晓得是谁诱惑谁哩!夏气得啮破下唇,咸腥的血液吸进嘴里,却是苦涩的滋味。
但,既然再多的解释听进他耳里全是狡辩,她又何必多置一词?
“没错!我是有这个计划,可惜尚未实现就被你识破了。”她木然拾穿起睡衣,迈向门口,“快点报警来抓我吧!否则我这毒妇不晓得还会耍多少阴谋咧!”
???
一如往常,欧慕华准时七点整出现在餐厅。
“早安。”只是声音不若平日的朝气。
“早啊!爱德华。”伊莎夫人愉快地和他打招呼。
亨利随后送上饮料,“少爷请用……”
“噗——”欧慕华一喝,又立即喷出来,“这什么东西呀?好怪的味道喔!”
管家还正经八百地回答:“这是用海马鞭、虎鞭以及十几种中药泡制而成,据说能让男人活精益气。”
“你们干嘛给我喝补药?”他猛以餐巾拭嘴。
“呃……”伊莎夫人解释道:“我怕你因加班过度而影响‘体力’,所以快把它拿走,否则我要吐了。”
“我的体力一直很好,根本不需要啊!”欧慕华嫌憎地捏着鼻子,催道:“才请享利弄的。”
“可惜了!这么齐全的药材……”亨利只得换回主人习惯的咖啡。
“对了!你说服小签下那份文件没?”伊莎夫人接着问。
“没有!”欧慕华脸色一沉,“不过……分配财产这件事,你还是重新考虑好了。”
“莫非你也觉得我分给她太少?”她笑了下,“真是的!戒指还没套上,心就全向着她了。”
“戒指?”
亨利忙插嘴道:“夫人是说,她连小姐将来‘再婚’的戒指都准备好了。”
“伊莎,你不用对她这么好的,像她那种——”
“那种什么?”他的顿然住口,同时惹来两双好奇的眼睛。
“没什么!”恨自己硬不下心肠揭穿那女人丑陋的一面,欧慕华泄气地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可是……”这孩子根本没吃呀!“瞧瞧爱德华严重的熊猫眼,他不会有事吧?”伊莎夫人担心的问。
亨利了然一笑,“放心!我想少爷只是‘操劳过度’而已。听玛丽说,小姐一直到早上才去她那儿带孙少爷回房呢!”
突然,背后又一声道安。
“大家早!”是夏。
尽管她围着一条丝巾,颈端茂盛的“草莓”仍然可见。
“难怪爱德华提不起劲了,”伊莎夫人不禁同管家窃笑道:“原来昨晚全被‘吸’干了!”
若非亨利上回经过三楼时听见爱德华的痛叫声,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两个孩子已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伊莎虽没机会亲眼目睹,但从夏发肿而破皮的唇来判断,昨夜的“战况”必定相当激烈。
“怎么了?”两人暧昧的神色令夏起疑。
“听说爱德华昨晚喝得烂醉,是你照顾他的?”伊莎夫人仍徉装不知情。
“唉……”她坐下来,瞪着眼前的早餐,“咦?为什么有两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