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袭占峰顶的热舌和捏捻的魔指,皆令夏喘不过气来,“你、你干嘛要这样对我?”
其实欧慕华自己也无法理解,怎会如此着迷于这副躯体?
“也许是……你的美丽!”疯狂落下吻痕,他喃应道:“噢!你真的太美了,美得让人好想……”
“要了你”三个字还不及逸出,他又仰颈咬住夏的耳垂。
忙碌的大掌同时来到腰部,透过单薄的睡衣,他的指尖不断地在她小肚脐的周围摩转。微微的搔痒引发她一阵轻颤,显示这里也是她的敏感带。
“嗯……爱德……”
“叫我慕华!”因为这个名字比较有亲昵感。
“慕、慕华!”涩口叫了一声,她迷迷糊糊地问:“时候不早,我们是不是……该上床睡觉了?”
“当然!而且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欧慕华不仅误会得离谱,还笑点了下她的唇,“可是,我并不想忽略你最敏感的地方。”
“我最敏感的……”
突然察觉阴柔的禁区有“骇客”闯入,她才顿悟过来。天哪!他居然把手伸到她最私密的……
夏羞赧地挣扎,急欲缩离他的挑逗,欧慕华却以为她纯因“迫不及待”而蠕动。
“别动!”他捻按她的花心,轻声哄道:“否则你又会被我的指甲弄痛。”
“呃——”奇异的肤触,致使夏亢奋得难以自禁,面发出吟声。
“天哪!我已经快按捺不住想进入你的体内了……”
他痴迷的呢喃如醍醐灌顶般,当场就打醒她的理智。
“不——”夏猛然推开他冲进屋内,“我们不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她还是个在处女呀!这一玩,岂不把假冒Lily的事全戳穿了?“兄弟先后跟同一个女人上床,会被别人耻笑的!”
“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你的观念居然还如此迂腐?何况这里是开明的英国,谁敢耻笑我们?”
说着,他再度抱着她,并抱住大床。
“放开我!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任由异性玩弄的女人!”
“天哪!你以为我只是玩玩?”欧慕华拍了下额头,苦笑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跟你makelove呀!”
他说什么?喜欢?
夏不可置信地反驳道:“别开玩笑了!你是个凡事都依循着规矩的绅士,哪可能看上我这种爱骂脏话的女人?”不仅彼此的条件悬殊,他们的思想、嗜好更是天差地别。如同热爱歌剧的人甚难与歌仔戏迷产生共呜,他岂会喜欢“半俗不淑”的她?
“就一开始的‘水火不容’而言,我知道这样的发展的确很不可思议,但……”他顿了顿,十足认真地道:“目睹你蜕变的过程,那份感动我无法形容,仿佛有团‘东西’也慢慢在心中凝聚。现在我终于明白,那团东西是什么了是爱情!我爱上你了!”
“可是……以你的身份,应该值得更好的对象,再怎么差也不至于沦落到去捡别人用过的‘中古货’。”
虽然欧慕华的告白很震撼人心,可说不定他只是一时迷惑,而忘了“Lily”是个生过孩子的妇女。
“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过去如何,我根本就不介意。”他伸手欲接续中断的热情,“知道吗?我对女人从未如此渴望过,天晓得我多想要你……”
想不到这个平常很冷静内敛的男人,一旦热情起来竟是十足的缠夫?
看来若不下点猛药,恐怕赶不走比苍蝇还黏的他了。
“别碰我!”揪紧凌乱的衣衫,她故意冷声道:“或许我该忘记克里米亚是怎么死的,但我没办法。一想到要跟害死他的凶手上床,我就觉得好……好恶心!”
瞬间,欧慕华的脸色由期待转为灰败。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他缓缓爬下床,“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冒冒失失地向你求欢了。”
听着那道无比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夏的心既慌又痛。
这一刻她才明白,坠入情网的不只是欧慕华,原来还有她这个后知后觉的大傻瓜。
???
那次的不欢而散后,欧慕华似是有意闪躲,总到三更半夜才回家。而伊莎夫人最近忙于慈善活动,玮玮又有玛丽在带,偌大的宅邸让夏倍感孤单。
“不如你来跟我一块住吧!相信干妈不会反对的。”
对于夏的建议,林瑜慈只是置之一笑,“如果觉得寂寞,何不跟欧慕华说一声?他绝对会乐意抽空安慰你的。”“你胡诌些什么嘛!”夏羞得想捶她。
“谁教那对深情的目光老是不由自主地往你身上飘,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的心意。喂!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欧慕华?”
“我……”她呐呐半天,而后垂下眼睫,“我配吗?”
欧慕华血统高贵又家财万贯,而她不仅出身平凡,卑微的学历更无一项能拿出来见人。
“小,你太自卑了。”林瑜慈不以为然道:“欧瑞家的人若有丝毫的看轻,也不会接纳你了。”
“就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让这个家族蒙羞……”突然,她发现了在门口晃动的鬼祟影子,“比尔?”
“嗨!”他笑着朝林瑜慈点个头,然后递给夏一大束玫瑰,“送给全英国最美丽的小姐。”
“干嘛送我花?”夏狐疑地睨他一眼,“你不怕被我拿来砸人?”
“嘻!”因为知道他上次被打的典故,林瑜慈才忍俊不住。“我去厨房倒杯水喝,你们慢慢聊。”
书房内正好有个空水晶瓶,夏便将花插入瓶中。
看着她拢理蓓叶的优雅身姿,直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你不是有话要说,怎么不出声了?”
“呃……是这样的,我想……我想请你出去吃饭。”
他的答案惹来夏的噗哧一笑。
“是不是我上回出手太重,以致你的脑筋到现在仍未恢复?跟我这种连‘气质’都写不好的女人吃饭,你不怕吐出的比咽下的还多?”
她如花的娇靥,再次摄走比尔的魂。
“我脸上有东西?”瞧他一副傻不啦叽的。
“不是,我……”真丢脸!这条平常能言善道的舌头,怎么一直打结?“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短短几天就出现了两位仰慕者,夏不禁怀疑,英国的男人是否经常把“爱”或“喜欢”挂在嘴边当口头禅?
她蹙眉道:“我可警告你,本姑娘今天的情绪已经不太爽了,你最好别再寻我开心。”
“我是认真的!”比尔按住她的肩,“虽然被你打得很痛,可我仍然无法不想你。小,你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你真是……”正要大骂他无聊,“叩”的轻响打断她的话。
“爱德华?”比尔并未因第三者的出现而松手,“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因为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欧慕华才提前下班休息,没想到会撞见这种场面。
他不禁嫉妒地说:“继续让她勾你的魂吧!就当我没看到。”
“谢了!”爱德华不反对他泡小表弟的女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未及解释,他已跑了出去。
“都是你啦!害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她一气,当真把花拿起来狠狠砸过去。
“哇——”凄厉的惨叫顿时贯穿出书房。
闻声的林瑜慈,赶至时已不见夏。
“麻烦你帮我叫辆救护车,好吗?”只剩比尔捂着半边脸,痛苦地呻吟着,“噢!这次我准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