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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如果真有那个“万一”,她来不及请到姐夫帮忙,或是县太爷不卖姐夫的账,而诺哥哥又不肯逃狱的话。那么这次……岂不是最后的“吻别”了?

  身子不由得骇然一震。这个隐忧不止令她送上浓情蜜意的吻……

  ‘你这是……”在做什么?

  独孤诺诧异她大胆行径的同时,忍不住低吟一声,呼吸更因高升的烈欲而急速。如果只是单方面的逗弄,他知道何时该适可而止;若是经由她的蓄意挑诱,他绝对浇不息熊熊的欲火。

  “我会很温柔的……”冷若寒以为弄痛了他,忙将手劲放轻,“诺哥哥!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件——你依了我吧?”

  这番轻柔的抚弄,令他神魂颠倒之余,震撼的雄躯中有如万马奔腾,于是欲望与理智在心中形成了拉锯战。

  美人当前,他当然想占有她想得快暴出鼻血,但神功未成、敌人未除,他岂能轻“举”妄“动”?

  “寒寒!”挣扎一番后,独孤诺终于痛苦地一推,“不行!我……我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他的“生理冲动”明明有着强烈的渴求呀!

  “为什么?”冷若寒掠过一抹受伤神色。

  为了独孤诺她几度抛开贞操的道德观自动献身,为何他屡屡拒绝?难道练那劳什子纯阳神功,真值得他轻贱生命、甚至糟蹋她的自尊?

  冷若寒不禁怀疑——他到底爱下爱她?

  “对不起……”独孤诺以为她的泫然欲泣是缘于担心,“时候不早,你该走了……”

  “我明白了!”但冷若寒却另有答案。

  即使独孤诺的贞操因为他的“处男之身”而无庸置疑,可是她却粗心大意地忽略了一点——为何他仍将杨盼盼收留在别馆中?

  由此可见,他根本就忘不了那个女人!

  虽没见过长安第一名妓,但也听闻过此女绝尘的姿容可比貂蝉再世,举手投足间的万种风情更是倾倒众生。若非神功未成怕伤了她,冷若寒猜想,独孤诺早收了杨盼盼。而自己能由第二顺位蹿升至第一,说来还是拜李承乾“横刀夺爱”之赐呢!

  可悲呀,这个道理居然到现在才想通,冷若寒心痛得有如万蚁在啃噬。

  然而,自古多情空余恨,即使这段感情掺杂着苦涩的成分,尽管独孤诺的心里仍存有别人的影子,她却依然爱他爱得难以自拔。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我走了!你多保重!”

  强制收回眼眶中打滚的泪,冷若寒终于扬长离去。

  守门的官差原以为这姑娘来劫狱的,未料她并没带走人犯,所以穴道被解开后倒不急着嚷嚷,而是先冲进来看看怎么回事。

  “麻烦你把这个东西交给县太爷。”

  只见独孤诺自袖中拿出一金丝绣成的小锦囊,笑着递出铁栅。

  “如果他不希望项上人头下保的话,就把其中的文件看个清楚!”

  @@@

  到大凉山讨救兵的冷若寒,万万没想到会扑了个空。简承砚带着妻子出庄云游已有一个多月,而老庄主亦偕同夫人以及银、铁两位属下到西北访友,只剩下年纪轻轻的小喜子在家。

  “难道就没希望了?”绝望的泪忍不住奔流而出,她喃喃自语,“不!就算诺哥哥不肯逃狱;我也要将他从刑场拖出去!”

  “二姑娘,你还好吧?”小喜子见她一径地哭,不免担心,“若有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吩咐!”

  “没用的……”劫刑场这种要杀头的事,总不好把他给拖下水吧!“只请你转告我姐姐一声,往后就麻烦她为我克尽孝道了!”

  于是她又匆匆上马,没命地赶路,想在午时前回到嘉州。

  “诺哥哥!你等着,我马上来救你了!”

  当她疾奔至城南,黑压压的人潮刚好将刑场围住。远远地,就看见县太爷将斩杀令投掷在人犯面前,只见那刽子手已经要挥下无情的大刀了。

  不——她凄厉地大喊,“刀下留人哪!”

  可惜,她的声音还未传到刑场,人犯的头已然落下。

  “啊——”眼前一黑,冷若寒因为无法承受这种打击而掉下马。

  千钧一发之际;背后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将她抱住,漂亮而安全地落地,此人正是简承砚。

  原来冷若寒才离开,他们夫妇就回到剑波山庄了。一听小喜子道起二姑娘的怪异言行,简承砚立即交代雪儿,先打点庄内俗务后再赶来会合,而他则一马当先追人去也!

  若非见过祁笃君的爱驹宝儿,他也不会立即认出眼前这位容貌艳丽的姑娘,正是数月前差点为剑波山庄惹来风暴的狂傲小子。

  “若寒!你醒醒!”那苍白的小睑还垂着未于的泪,做姐夫的不禁心疼,早先对她的不满马上一古脑儿全忘了。

  “嗯……”冷若寒被刺鼻的“提神剂”熏醒,睁眼一见到姐夫,泪水立即扑簌簌而下,“姐夫,你来得太晚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简承砚随着她哀绝的眸光,游移到前方的刑场。

  “诺哥哥……”冷若寒没有回答他的话,兀自强撑虚弱的身子站起来,“对了!我还得帮诺哥哥收尸……”

  “若寒!”简承砚心急地晃动她纤柔的肩,“诺哥哥是谁?他是你什么人?”

  “我还要宰了那个是非不明的狗官……”

  见她悲拗的神色闪过一抹杀机,简承砚直觉不妙这小妮子虽然顽皮好武,并无杀人的暴戾之气,而其眸中怎会有此非置之死地下可的光芒?

  “若寒,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夫绝下许你任性而为!”简承砚拉住她,劝道,“雪儿惦你惦得紧,还是先跟我回去,免得让你姐姐担心……”

  “我不回去!”虽然奋力挣扎,奈何他的力道如铁铐般,紧紧扣住她的手臂,“放手!请你不要拦着我!”

  两人拉扯之际,一位道服打扮的姑娘奔了过来。

  “若寒妹妹!”兴奋的孙平贞,一靠近便拉起冷若寒的手,“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你可知道姐姐我有多着急吗?”

  “这位姑娘是……”简承砚听她喊得亲热,浑身却在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因为她的声音真的令人不敢领教。

  “平贞姐姐?”冷若寒忽略了该为姐夫介绍的基本礼貌,只是焦急地问,“你有没有见着诺哥哥最后一面?他有没有跟你交代什么遗言?”

  “独孤大哥他……”孙平贞眼眶一红,哽咽地说,“他已在昨天就地正法了。”

  “什么?”冷若寒身子一软,瘫在简承砚胸前,“那今天的这个是……”

  “另一个死刑犯!”孙平贞叹了一声,“我也是刚刚在刑场时知道的消息。听人家说,县大爷为了防止采花大盗逃脱,特地将刑期提前一天。因为不知你的行踪,本来我今儿个是要来为独孤大哥收尸的,没想到扑了空。府衙的人说,尸体早就被怨恨难平的乡民给丢出去喂野狗了……呜呜呜……可怜的独孤大哥,到死都不得全尸……”

  “不——”冷若寒听不下去了,心碎的泪狂泻而下,“老天!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诺哥哥他是冤枉的呀!”

  她们所说的人犯,莫非就是临场弃赛而逃的独孤诺?简承现从小姨子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猜出几分——他们之间已是生死相许之情。

  “这位公子是……”孙平贞明知道站在一旁的男子是谁。

  “在下简承砚,若寒的姐夫。”简承砚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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