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推着他的肩膀,他转而将阵地转移至她雪白的颈项,微弱的抵抗阻止不了他要她的欲望。"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她提醒他。
任昊玥停止他的侵略,自她的颈间抬头,把搁在床边茶几的两杯酒仰头一灌。
"啊!那一杯是我的,你……"她的尾音消失在他接下来的举动中──
他将酒以口渡进她口中,顺势将她压向身后的床榻,开始他和她的洞房花烛夜。
满室旖旎,春意无限。
☆ ☆ ☆
任昊玥向旁伸出魔掌,准备把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再好好也厮磨一番。
微凉的被温令他倏地坐起身,不见佳人,他开始惶惶不安,下意识扯喉大喊:"云纱──"
"来了!"娉婷美丽的身影适时推门进入,手上端着食物,笑盈盈地说:"做什么叫这么大声?我不会凭空消失的。这是早膳,快用吧,免得凉了。"
已为人妇的她多了爱情的滋润,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风韵,一席鹅黄色的衣裳更将她的娇柔媚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过来。"他的声音因欲望而紧绷。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唐云纱不疑有他,快步走向他,伸手触碰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一瞬间,她已被撂倒在床上,他则乘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经过了昨晚,她怎会不明白那转沈的墨黑色眼瞳代表什么!她红着脸,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轻声地说:"别这样!现在是白天!。"
"以后我还没起床,你也不准起床。"他霸气地说,他要一睁开眼就见着她,方才的情形不许再发生。
"如果你要当只贪睡的猪,我是不是也得奉陪?"
"没错!"
"我才不要呢!"她挣扎道。
"由不得你。"从现在起,睡觉时他会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现在,再陪我睡一下。"他拉起棉被盖住两人。
"可是我已经睡足了!"再睡,真的会变猪。
"是吗?"他朝她邪邪一笑,眸中的瞳色更幽暗了。"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保证你待会儿一定累得想睡。"他意有所指地暗示着,魔掌已不安分地钻进她的领口内,另一手不疾不徐地解开她的腰带。
"你……"
此时已是无声胜有声。
☆ ☆ ☆
"你是任大哥刚过门的妻子?"唐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娇丽女子,惊愕得下巴差点合不拢,任大哥的新婚妻子居然是……喔,他快抬不起头来了!
"唐靖,久违了!"唐云纱巧笑倩兮地注视着唐靖的苦瓜脸。原来他是奶娘的孙子,无怪乎她对他总觉得格外亲切。
"沁儿,快些扶我一把,我要昏倒了。"唐靖向同胞妹妹求援。生平第一个让他尝到中箭落马打击的女子正精神奕奕地向他问好,这比作噩梦还糟!
"别理我哥,我叫唐沁。上回匆匆忙忙,忘了问你的姓名。"唐沁将唐靖推向一旁,移至唐云纱面前自我介绍。
"我叫唐云纱。"她对这个看似古灵精怪的女孩颇有好感。
唐沁杏眼圆睁,惊呼道:"你就是奶奶口中的云姊姊?"
"就是啊!有一次我偷偷爬树,结果从高处跌了下来,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那时守在我身边的奶奶见我无聊,便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全说给我听了,还说我和你一样皮。"唐沁的双眸闪闪发亮,似是找到臭味相投的友伴般兴奋。
唐云纱暗自哀嚎,她的糗事还有一箩筐呢!奶娘该不会把它当睡前故事,全讲了吧?她用眼神询问奶娘,对方点点头。
"奶奶说──"唐沁意犹未尽地想将她所知的全盘托出。
"别说了!"要不然她可能要挖个地洞钻了!
"为什么别说?我好奇得很。"带着笑意的浑厚嗓音突地出现,是任昊玥。
搂过妻子的柳腰,直视她的美眸。"我很想多多了解我的妻子。"不理在场人士的愕然,他快速地在唐云纱的嘴角啄一下。
祖孙三人颇有默契地同时把视线移开。
"沁儿,你说云纱小时候如何?"以他的经验,小时候的唐云纱确是个活泼好动,一刻不得问的惹祸精。
"她──"
"啊!你忙完了吗?要不要我的帮忙?"唐云纱试图将话题转移,可是任昊玥偏不上当。
"别插嘴!让沁儿讲完,满足一下为夫的好奇心。"他惩罚似的又偷了一个香。
障碍铲除后,唐沁开始说着:"奶奶说,有一年的夏季,天气特别炎热,云姊姊怕家里的动物中暑,居然把她们的手全剃了,不光是狗,连家里的鸡鸭,都无一幸免。结果被她娘罚不准吃晚饭,奶奶还偷偷的端食物给她吃。"
"你真的这么做?"他问着已将头颅埋在他胸前,害羞得无以复加的妻子。感受到她给予的肯定答案,再也忍不住,让堆到嘴边的笑意流泻而出,纵情大笑。
"你笑够了没?"她自他的胸膛抬头,没好气地问。
"够了!"但仍这副强忍的模样。
"不理你们了!"她跺跺脚,转身就走。
"失陪了!"他的爱妻好像生气了,他得去安抚她!
☆ ☆ ☆
"真的生气了?"任昊玥逗着板着一张俏脸的娘子。
唐云纱横了他一眼,再次背对他,任他唱着独脚戏,谁叫他要取笑她,还……笑得那般嚣张。
"为夫的跟你道歉,好不好?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她的红唇嘟得更高,还是不作声。
在他面前她不再刻意隐藏真性情,仿佛回到了往日,她恣意地向他撒娇、耍性子,而他总是包容多于责备。
不回首从前,也不谈论未来,只要感受现在。不计较谁爱谁多,谁爱谁久,只要曾经相爱过就够了,如同她的娘亲,付出了就绝不后悔,即使无法长相左右,这些回忆就足够她回味一辈子了。
唯一的遗憾是──她不能孕育他的骨肉。因为没把握这样的生活能过多久,她不可能和昊玥在这儿生活一辈子,将来回宫后,他有的何止三妻四妾,众多女人中一定有不少人肯为他生孩子,少她或多她一个,无关紧要。他应该不会介意才是!
一思及此,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任昊玥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心情转沈。"怎么了?"突然愁眉苦脸,害他的心揪了一下。
她神色黯然地摇摇头,不发一语投向他的怀抱,清妍的脸蛋埋在他的胸膛。"我们什么时候回宫?"她的声音闷闷的。
"住这里不好吗?为什么突然提回宫的事?"他抚着她如瀑的黑发,冷酷的俊逸脸孔满是柔情,轻声问道。
"我们不能一直住在重生村。"她猛地抬头,灿眸对上黑瞳。
"只要你愿意,我们当然可以!"他愿意舍掉那些与生俱来的尊贵,只要有她陪着他。
"我们不能这么自私。"他怎可有这种想法!"你是昊天哥唯一的手足,你有责任帮他治理风驰国。"
他沉下脸,说来说去,就是为了昊天。
"我们回去好不好?"她已经五天没回宫了,她怕昊天哥会担心。
他僵着身子,好半晌不吭声。
"昊玥,如果你暂时不想回去的话,我自个儿先走。"回去报平安。
"赶着回去会情郎吗?"他知道这话很伤人,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一出口后即懊恼不已。
"谁啊?"她又被他搞糊涂了!
和他装傻?!任昊玥一气之下,顾不得那么多,恶声恶气地回道!"张兆丰。"说完,换他背对她,犹自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