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国际烟草公司正式在台湾登陆,在华夏名品街开设门市。
开幕之夜,邵桓禹特地邀请各界名媛绅士参加庆祝晚会。
会场空间在装饰上利用铜质和精致、色彩鲜艳的纺织制品,特意营造出浓浓的东方色彩,与会者则均身着改良式的中国传统服饰出席。
耳里听着带点迷幻感觉的音乐、鼻子闻着香郁的雪茄香气,透过活动安排,让与会之人仿佛被洗脑过一样,完全沉浸在其中。
这便是邵桓禹想传达的意念,雪茄不专属于西方,也能很东方。
“谢谢您的光临。”
倍受瞩目的男主人邵桓禹,身上穿着一件开襟、绣有不规则花样的复古式白色衬衫、颈部系着维多利亚风的丝巾,充分展现出他古典优雅的英式风范。
“JoJo的眼光真不赖。”
“邵先生也是好福气,能遇到JoJo。”
说话的是台北议员梁敏政夫妇,当然出席者不是元配夫人。
“谢谢你们抽空过来。”
有女主人之姿的项乔昀亦华丽登场。
她身上那袭灰黑色图案的衣裙,特别采用高级丝料,构思中国唐朝仕女服装的贴身、交领设计,于线条简单中保有一贯的典稚气息,让服装表现更具东方魅力,也让她的体态更显优雅。
“哦——原来JoJo和邵先生是对情侣呀!”陈慧菁刻意挑挑眉,摆出贼贼的表情。
项乔昀的粉脸绽放着笑靥,笑而不答。
“为什么?你们又不配。”发出不平之鸣的是娇娇女戴微馨;她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噘高嘴不满地说。
“会吗?”陈美锌不苟同地表示,“他们两个挺登对的。”
“我也这么认为,郎才女貌。”陈怡洁亦赞同姐姐所言。
“微馨说的对,他们根本不配。”颜色色也靠了过来,语气中含有酸味。
对于颜色色的话,她们一点也不感到诧异,只是不知她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罢了。
“你们两个慢慢聊,我们过去看童潼准备怎么展示雪茄。”陈慧菁给好友们示意的眼神,准备离开。
呵!她们可没空跟颜色色与戴微謦抬杠,更不想无趣到和她们聊着配不配的幼稚问题。
她们走后徒留下比出中指的颜色色与气得跺脚的戴微馨。
“感谢你的搭救。”项乔昀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
声声轻笑传出,使得方才被破坏的气氛恢复了生气。
“别客气,你一句话本大侠立即出马。”陈慧菁也来个英雄惜英雄的姿态回应,体贴道:“你去,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绝对会玩得愉快的。”
项乔昀再度漾起感激的微笑。
另一边,关曳打趣地学起古代文人雅士之姿,摇头晃脑吟唱起来。
“春深雨过西湖好,百卉争妍……”他看着爱徒们的目光忽地转向颜色色,然后眼睛一眯,露出鄙夷的神情。“蝶乱蜂喧。”
“呵——呵——”他的模样逗得爱徒们盈笑。
“玩得开心吗?”邵桓禹揽着项乔昀走近师徒五人。
“你们在笑什么?”项乔昀好奇问道。
童潼叼着雪茄虽展现出成熟风情,却不脱甜美稚嫩气息。“还不是有人不想活了,要抢关曳的生意。”童潼圆滚滚的双眼直瞪着颜色色与她的经纪人。
“真的是不想活。”满怀心事的夏季雩撇撇嘴,缓缓握紧拳。
“关曳,今天真是谢谢你。”邵桓禹感激地伸手向他。
“不用客气,记得有机会多关照关照就行。”关曳握住他的手,暗示着,“还有,乔就拜托你了。”
“关曳,你很讨厌耶!”项乔昀的脸庞瞬间抹上一层红晕,羞得松开邵桓禹的手。
邵桓禹反加重手劲制止她离开。
“我哪儿说错?”关曳佯装一脸疑惑地问着爱徒。
两腿酸疼坐在——边的解楚珸突地起来,“还有我,不要忘了我。”
为了这场晚宴,她可是劳心费力、由里到外不假他人之手,全权安排准备,所以已有两个礼拜没能好好睡一觉。
“谢谢!”邵桓禹吻她的脸颊一下。
羡煞的其他三人也忙着抢功。
”还有我。”夏季雩不造作地直接站在他面前,歪着头想要一个吻。
邵桓禹二话不说便献上吻。
“我也是。”郁洁诒也不甘示弱得到一吻,不过一旁关曳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怪异,眸子张得跟牛眼一般大。
“我也要。”童潼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也获得一个吻。
项乔昀不以为意地观看着姐妹们的淘气嬉闹,更不忘观察不远处四个男人的失落模样。
而后……
“谢谢各位光临。”开幕会就在邵桓禹一声声感谢里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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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妈妈,这位先生要找你。”
特教老师林杏春领着邵桓禹来到厨房。
“咦,邵先生,你怎么来了?”曾黛玉放下手边的工作,有些讶异地望向他,并在他身后寻找着项乔昀的身影。“乔呢?怎么没见到她?”
“就我一个人来。”邵桓禹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神色也显得有些拘谨。
曾黛玉不解地将眉头一蹙,不明白他来此的目的,更被他异样的神情吓到,显得有些不安。
撇下心中的不解,她亲切地说:“来,快进来,别站在门口.我正在准备午餐,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我……是……你……”他喉咙锁紧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心中不禁郁闷起来,没了来时的冲动,也没了认她的激情。
见他欲言又止,曾黛玉不禁拧紧眉头,忧心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没、没有。”看见她关心他的模样,邵桓禹内心纠结不安的情绪顿时消弭,一股暖和的感觉悄然扩散开来,使他不再扭捏不自在。“我帮你。”
曾黛玉先是一愣,但为了不让彼此再僵持下去随即动起手来。
“你肯帮忙最好了。”她在桌面撒上薄簿的一层面粉,取来数张饺子皮放在他面前,“你会包水饺吗?”
“我母亲教过我,但是已有很多年没动过手。”他依稀记得小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的片段记忆。
“不要紧,这很简单,一学就会。”她分了一锅料给他,“那就麻烦你帮忙。”
邵桓禹微微点头,详看着她熟稔的动作;顿时,过往的片断记忆浮现于脑海,唤醒他渴望已久的母爱。
为何他叫不出口呢?
无法突破心房与母亲相认,让他不由自主地轻叹息;这结果不是他所想像的,更由不得他掌控。
成长过程中每每遇到挫折,邵桓禹满腔的怒气便会化为怨气,直接投射向狠心丢弃他的母亲。
对她有数不清的怨恨,却在得知她的消息与见面后全消逝了,原先拟定的质问也派不上场,均成为多余的。
难道这就是亲情?这就是爱?他自问着,不确定了。
“是不是跟乔吵架了?”曾黛玉纳闷地问,手里还忙着。
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
“没有。”他摇头。
“你是男孩子,就多担待、担待女孩家;乔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委屈只懂得往肚子里吞,但她绝对是个好女孩。”曾黛玉忧心地低声说,将他的否认视为隐瞒实情。
望向她的侧脸,他语气里含有酸味问:“你很疼乔。”嫉妒,他嫉妒项乔昀能拥有他母亲的爱与关怀。
“她值得所有人疼,更值得你爱她。”她没好气地回道,误以为他是因她为项乔昀多说几句好话而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