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她再也忍不住了,眼中闪着感动的泪水,不一会儿,便热泪盈眶了。
漂泊这么多年,一段错爱迫使她离乡背井,不见容于家人,不见容于亲友,这些年 来,尝尽了苦痛与委屈,顿时,却找到了避风港!
‘我很想好好疼你,好好照顾你,只可惜你不是我女儿,否则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 每天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天天和你谈心话情,好好的疼你……’招弟一脸满是遗憾的表 情。
仲薇又何尝不感到遗憾。
‘有!有一个方式可以让我照顾你,好好的疼你。’招弟高兴的像个小孩似的叫了 起来。
仲薇发现她很喜欢招弟。
‘你可以当我家媳妇,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招弟献计。
她被设计了!原来招弟绕了一大圈,竟是代替儿子来求婚的。
‘怎么样?反正季伦那么喜欢你,你又那么喜欢我,而我也很喜欢你,不如就这样 办吧!你就把行李整理一下,搬来让我照顾吧!’
当然好!仲薇正求之不得呢!个性一向沉稳的仲薇这下子也顾不得什么矜不矜持了 ,马上点头答应。
‘好极了!’招弟点点头,其实是对自己的做媒能力愈来愈佩服、赞赏了,早就知 道她吴招弟出马,绝对是水到渠成。
这下总算可以洗刷她‘乌龙’的罪嫌了吧!
‘不过,你收拾行李搬家以前,我得先挑个黄道吉日到府上去向你的父母提亲,这 道手续可省不得啊!’招弟补充道。
仲薇感动得用满含感激的眼神看了招弟一眼,她偷偷的许下宏愿,一定要当个好媳 妇,好太太,好妈妈,来报答这可爱的老者。
招弟偷偷做了个手势,不远处的季伦开心得几乎跳了起来,他迫不及待的走向前来 。
这会,他要把身分证上唯一剩下来的空栏,也就是配偶栏捐出来了……是心甘情愿 ,也是无怨无悔!
***
‘宝丽龙传播集团’不愧是传播界的龙头老大,无论外部、内部,其传播能力都是 无比惊人的。
就好比说,在这么一个冬雨绵绵的上班早晨。
九点一刻不到,整个集团上上下下一群花痴便热力的传橎,说是电视事业处来了个 空降部队。
听说这个空降部队背景挺雄厚的,他爹是横跨政党及商界的名人,他娘是先前中国 小姐,爹壮、娘漂亮,品质控制得很好,所以听说这位空降部队,长得帅得不得了。
至于帅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那就不可考了。
亚伦耸耸肩,没有兴趣再听下去,迳自往他的小办公室走去,进入之前,仍不忘先 绕到凯莉的办公桌前‘行礼致敬’。
女人啊!就是吃这一套。
要给她相当程度的安全感,相对的承诺,还要记得‘晨昏定省’,使其有受重视的 感觉,‘感觉’这玩意对女人而言是必需且必要的!
真的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啊!要不是经历了这段风雨,他永远不会也不可能有这样 的体会的。没关系,觉悟永远不嫌太迟。
才转了个弯,却差点与左盈如撞个正着。
真是冤家路窄!
‘正好!我有话跟你说。’左盈如先开口。
他几乎是被左盈如押回小办公室的,从外面大办公室走回他的心办公室,不过是五 十公尺的距离罢了,他却是走得胆战心惊,不晓得盈如找他有什么事?
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好像事情颇‘大条’的,该不会她又要宣布她怀孕了吧?
茫然、不可控制乃恐惧的源头,一点都没错!
他坐回他的座位,左盈如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反平常的态度,她一脸不知从何说起的表情看着亚伦。
‘没关系,你有话直说好了,我撑得住!’男子汉大丈夫,总要敢做敢当吧!这是 老妈教的。
‘亚伦,我,我很抱歉!’她讷讷的看了亚伦一眼。
果然‘报应’来了,风流的报应。
亚伦发现他的心仿佛窜到喉头似的,只差一点动力,他的心就会蹦出来了。
‘我……我在唱片事业处只做到这个月。’
你要去待产吗?虽然脑波的反应是这几个字,但口中却传出,‘为什么?’
‘从下个月起,我要调到电视事业处去,我跟我姊夫说过了,人事命令应该在这几 天就下来了。’
‘喔?’他如释重负的暂时松了一口气。
‘我想你应该听说了吧!电视事业处来了个帅哥,他不但人长得帅,能力更是强, 我想在他身边学点什么的。况且,我也老大不小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打算追他…… ’左盈如坦诚以报告。
亚伦闻言,内心不胜欷歔。
看样子,他的帅已经退流行了,新的偶像已取代了他的热力。就像是偶像退烧似的 ,不再是风云人物,不能再自命风流了。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左盈如!’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了起来:‘你……你不是说你‘那个’已经两 、三个月没来了吗?’
‘喔,那不干你的事了。’她宛若没事般,口气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
‘怎么会不干我的事?我……你……你不是说我……’他的舌头忽然不灵光起来。
‘本来就不干你的事了,你到底想怎样?’左盈如有点不耐烦。
‘你不是说我有没有‘做’,我自己心底有数?’这种事还是弄清楚的好。
‘喔!’她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似笑非笑的说:‘王亚伦,你当然是没 有‘做’!我们虽然是同床共枕,但却是一点都不缠绵。两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人,谁也 没空去侵犯谁,你可以大大放心了。’
像是橡皮筋忽然松绑了似的,他整个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其实,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只是喜欢在口头上占些便宜而已。不过,这个习惯真 的不太好,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坏习惯要趁早改,免得惹祸上身。’盈如由衷的建议 。
他受教的点点头。却又像神经没锁紧似的忽然追问:‘既然我跟你没什么,你为什 么跟我说你……你‘那个’好几个月没来了?’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恰北北的道:‘喂,王亚伦!你真的很没常识呀!我是尊 重你,所以才会这样告诉你,你别老是以为我跟你有什么的。’她曣了一口口水后又继 续道:‘当时,我是怕我身体健康出现状况,可能要请假休养,所以预先向身为主管的 你报告,好让你心裹有所准备,在人事的安排上也许可以做一些适当的调度,没想到你 竟然想到那裹去了,你喔,真是莫名其妙!’
像是被狠狠的淋了一盆水似的,好清凉,又好清醒喔!
他终于完完全全的解脱了。
***
十二点一到,亚伦便冲往凯莉的办公桌。
她刚挂断一通极重要的联络电话,人还没回过神来了,却被骤然冒出来的亚伦吓了 好大一跳。
她真的很怀疑他一直是躲在她身后,要不然他怎么会老是突然的冒出来?
‘干嘛?’她没好气的问。
‘凯莉,我……’自认潇洒得不得了的亚伦也有言拙的时候。
‘不必说了,我都听说了。’
他和左盈加的一切风风雨雨,早在他冒出来向她报告之前,便传遍整个公司了,所 以,根本不要亚伦的解释,她已一清二楚。
也好,她知道了最好,省得他解释还要浪费口水,这就是在传播公司上班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