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贝陵眼见毁不到ANN年轻的脸,便往小苹伸过来的手猛力一抓。
“好痛!”小苹大叫。急速缩回手,五条沁出血的红痕血淋淋浮在雪白细嫩的肌肤上。
莹莹和ANN眼见这贝陵实在过火,同时欺上前想以牙还牙。
孟矾头痛欲制,这是什么世界?女人丑恶面貌大集合?他连出手阻止都懒,但是她们就快在他的办公室内大打出手!
就在他挣扎之际,同是男模兼台步指导的卓刚对着气氛紧张就要发生命案的办公室大吼:“小姐们!换装化妆啦!”加上右手上卷了一筒资料助阵,他一边再催促一次一边猛将资料往左手敲击,音量之大,今全部的人全停了动作。
“要死啦!卓刚!吵死人啦!”莹莹皱着柳叶眉瞪着卓刚。
“好啦好啦,快去摄影棚!就等你们四个!”不容人再担搁,他挥手要她们全部出去。
贝陵走过孟矾身边时,仍不服气的低声说:“我会把这帐记在那个女人身上!”
看在卓刚特意解围的好意,孟矾不想再让情况重演,隐忍着未发作。
卓刚碓实是听到了全部经过,适时出来解围。
卓刚就是这样,条件挺好却不争不抢着露脸,反而什么杂事都干,大至舞台装溃敲敲打打,小至收衣服借配件他都参与,蒲洒加上心思细腻,他和每个人都没什么距离。
孟矾吐出了一口气,极有默契的朝卓刚伸出长指比了个童军礼。“谢啦!卓刚。”
“别客气。”资料筒在孟矾办公室的门口挥了挥算是回礼,只是声音传回来时他早已走远了。
孟矾却没将事件现为过去,耳里还是震荡着贝陵的最后一句话,“我会把帐记在那个女人身上!”他从未被威胁过,不,该说是从未有人能威胁他,他一向不担心有人会如何对付他,该担心的通常是那个威胁的人,但是今天……他竟真的打心里恐惧担心了起来。
他担心语心。
她适合这样的圈子吗?她能接受周围净是这样的女人吗?她会不会防着点,会不会保护自己!
不!她不会!而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保护她。
她像朵纯白的野姜花,洁白、勇敢,但她的勇敢不是那种勇于和人争吵的低劣勇气。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她!
孟矾跳起身,拿起那鲁宸留给他有关语心的所有资料及训练课程,他决定去“COLORS”找她。
☆ ☆ ☆
将车靠路边停好,孟矾走入温度颇高的地面。
春季的末尾了,他竟还在这样扰攘的都市里,乌烟瘴气加上烦死人的女人都让他有股逃往山上的冲动。
如果山上只有他和语心……空气新鲜,微风中飘散着野姜花香……
语心!
他竟将她编进了他神圣的山岳之中!他呆立在“COLORS”的玻璃窗外。
怎么回事?会担心她已够让他惊讶,现在竟将她画入他未来版图内,难道……
而玻璃窗内的路路赚来免费欣赏超帅男人的绝好机会。
“喂,语心,你看你看,满分男子最佳典范耶!只是不晓得在发什么呆。”
语心顺着路路手指处好奇的望去,难得路路对男人有这么高的评价,听这口气恐怕胜过那鲁宸的分数。
语心仔细一看,才叫了出来,“祈孟矾!”
“你认识?”怎么语心跟这些帅得胡里胡涂的男子这么有缘?
“就是住我对面,是那鲁宸的同事!”语心和路路现下已经对原本的那先生改口直呼全名。
路路的目光仍停留在那里,直到语心走出门和祈孟矾站在一起时,才忍不住轻叹,“真是一幅郎才女貌图!虽然语心那身制服丑了些,但两人站在一起真是好看,连我都会想恋爱。”
虽然踏出店外的语心同意路路对祈孟矾的赞叹,但是要她对他有好脸色,目前还不太可能。
“你……要买面包还是喝咖啡吗?”语心开了门试探性的问,虽然觉得他很像是来找自己,但总不好太直接吧。
“走。”孟矾突然大力一扯,将语心带开。
“喂……我还在上班耶!喂!”语心一边想挣开他握紧手腕的手,一边大叫。
两人来到他停车的路边。
“上车。”打开车门,孟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语心实在想拿两千斤锒头K他,但是路旁好热,她认命的想他不可能轻易放她回去,于是撇撇嘴,不情愿的上了车,一切上车再谈。
“你要我去哪儿?”语心双手环胸间。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下他绑得走人。
“不去任何地方。”他沉声回答,像在告诉自己千万别把这女子带到任何地方,尤其是山上。
“不去任何地方?”她突然想唱反调,“你停在这儿会被拖吊。”
“这是合法停车位。”
“那你停吧,我要回去上班。”神经病!拖她出来讨论这什么捞什子话题!无聊加三级!说着,语心就要开门下车。
车门打不开了。
“喂!祈先生!你到底要干嘛,快说好不好?我干嘛陪你坐在车内发神经呀!”
“我要你答应不接这次的秀。”深吸一口气,孟矾倒向皮椅。
又是这件事!语心一股无名火直烧。
“祈孟矾!你可不可以换件事说,或者请你给我一个好理由好不好?那天在你家只说我不适合,那么麻烦你将不适合的理由讲清楚,好说服我拒绝!”讨厌!人家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好好学学模特儿的美姿,这家伙又来打击她的士气。
“没有理由,你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他知道他固执起来的强硬作风一定会惹毛这个小姑娘,但是他要如何告诉她:他就是担心她会被那群在模特儿圈混久的女模欺负,他就是害怕她会受伤。
他又如何告诉她:虽然是气怒地叫他名宇,但,她叫他全名竟让他愉悦的想笑。
他要如何告訢她:她生起气来,那魅力真如鲁宸所说的令人心折。
语心快要气哭了,“你怎么这么过分,你没看过我的表现就全盘否定,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不是非要这机会不可,但就是气不过他这样。
孟矾不看她,怕一看便忍不住安慰她,只好戴上墨镜发动车子。
“你要去哪儿?放我下车!”语心抓若他的手臂摇晃,不让他顺利转动方向盘。
纤纤小手的施力对拥有巧克力胸肌体格的孟矾来说根本毫无影响,反而让孟矾的左手就近将语心的柔荑捉住,“相信我。”墨镜中的眼神很诚恳。
语心几乎要被他的诚恳打动,可惜她看不见墨镜后的双眼。
“我是要相信你的建议?还是要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至于绑架我?”语心口气虽强硬,但手指不断传来的温度几乎要影响她脑袋的正常思维,于是奋力抽出手,要不她怕指尖就要透露出她急促的心跳。
“都要。”他回答得很跋扈。
语心送他一记大白眼,眼见车子直上高速公路,横竖是没有转圈地,算了,就看看他要带她去哪儿?
车子转上高架桥后下桥,直往市郊山区开去。
“喂……你到底要去哪儿呀?”她可不希望隔日报纸出现她陈尸郊外的新闻,不,这若真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发生不测恐怕要好几个月才会被发现,天哪!那不就连脸都认不出是谁了?
愈想愈恐怖,语心只好开口,“喂,你一直不让我加入这次走秀,是不是你有最佳人选?而这人选就是你女朋友,你才对我怀恨在心?”要死总要知道死因吧!这样阎罗王问起她也好回答。